而愛神的塑像蒼白 連我也不想去摸撫她的斷臂


我是牧羊神之化身。於晨曦
於黃昏。在靜止的湖面
找尋自己雙目的火燄。以及
沉思時的面容

姑娘們。別想捉捕我的微笑
或者我的一吻
我將我的微笑給我自己。以及
獻給鏡中的我。湖中的我
而我只吻我的茵茵。縱使
茵茵的嘴唇冰冷冷。縱使
她的面色蒼白於墳場的夜霧
不感知有我之吻的熱之存在
而我的髮很長且貼服著
且呈金紅色的閃爍。似海島的雲。在陽光下
我是紅髮人。紅髮人披紅色衣
彳亍於午後疲憊的城市之中心

飛鳥們都醉了。人聲喧華
唯有我是冷漠的過路人
姑娘們。回去吧
不要向我索取簽名的照片
我的肖像會神秘地
讓妳們在夢中忘記了自己
而我不曾忘記我自己
忘記我是有三個影子的人


一九六六年於越南西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