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雲聚集在妳的前額
等待一陣冷風
遠方誰正在哭泣
雨季，海在妳瞳孔中
痛苦的抽搐
妳不是孤岩，不是雲
也不是帆影

我仰臥在沙丘上
企圖發現一次奇蹟
一個早晨前來摸撫
我開始長滿鬍髭的下巴

誰會留意那染有血跡的腳印
笑容自妳頰上萎落
自我頰上萎落

沒有激動的人
火災發生以前
有人把醉後沒有秩序的囈語
吐在行人的臉上
他們不了解飲者的悲哀
我儘量避免成為被拋下海的空瓶

夜為什麼仍不來呢？
讓我在星光中
穿過某些襤褸的衣裳到墳場
在那座沒有碑石的墓上
種一株玫瑰

〔舞者不復以舞姿的誘惑
迫我去相信這就是幸福的姿影〕


古弦於越南藩切
一九六六年
重修於澳洲雪梨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廿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