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17 22:52:20尚未設定

《新年派對》--【眼神】(三),作者:有獎徵答

回到家,心頭開始揪結,但卻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一個買了她三個月雞排的人,讓我魂牽夢縈。

隔天,我開始發燒、生病,非常莫名的一場病。我幾乎無法下床走動,整天昏睡,小幸非常擔心,一直在我的身邊。

一個多禮拜,我什麼胃口都沒有,醫生也去看了,藥也吃了,退燒針也打了,但是就是無法恢復,小幸說要打電話給我南部的家人,我阻止了她,我並不想讓她們擔心,畢竟爸媽都已經年邁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真的就怕妳這樣一病不起,雖然醫生交代如果妳要吃東西,一定要清淡,可是也不見妳吃任何一口東西,最後我想試試看這個,只能試試看了。」小幸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小幸一邊說,一邊拿出雞排,一個熟悉的味道。

「妳就吃吃看吧!總比…總比餓死好吧!」小幸哽咽的說。

我迷迷糊糊的開了口,咬了一口雞排。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味道,一個令我著迷的味道,她回來了、她回來了……我的眼角落下一滴淚。

「怎麼啦?很不舒服嗎?」小幸發現了我眼角落下的淚。

「沒有啦,只是覺得自己終於有點胃口,感覺不再那麼難過而已。」我將雞排咀嚼後繼續說:「對了,那個背影雞排妹有在嗎?」

「有啊,今天就有看到她了。她還是繼續當背影雞排妹啊!」小幸回答著。
聽完小幸說的,內心即刻溫暖起來。

自那天起,這場病好像就因為那個雞排而慢慢的復原,小幸還猛說雞排是仙丹。

「小幸,謝謝妳照顧我這麼多天,妳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是…….。」病了一場之後,讓我更清楚自己不該自私的去耽誤小幸。我告訴她這幾個月以來,已經瘋狂的渴望雞排妹的想法。

「…….我…我的付出,竟比不上一個背影?!」小幸表情扭曲,聲音顯得格外乾沽。

「我自己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但不告訴妳又覺得對不起妳。」我說。

「說了….就對得起了嗎?」小幸冷冷的說。

「也對不起,不說對不起兩個人….所以我選擇說出來,雖然真的對不起妳。」我盡量抑制自己的悲傷。

這悲傷,不是因為對不起小幸,而是自己無法解釋眼前的一切。

「妳會不會只是迷戀一時而已,或許她根本不是圈內人,或許她不是妳想要的那個人,或許她根本不會好好疼惜妳,或許她……。」小幸哽咽的模樣令人不捨。

「或許我們根本沒有結果,或根本不會開始。」我說。

「所以,妳仍要拋下一切,去追求可能沒有開始的感情?」小幸的表情顯得更加痛苦。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告訴妳這一切,只是希望對我自己的行為負責,是我不對,是我我精神出軌,但是,我希望我能可以勇敢的面對妳。」我保持冷靜的說。

這是第一次,我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而用盡最大的力氣去掙脫原本習慣的一切。

我們沒有分手,也沒有在一起。我們的關係處於天堂與地獄間的煉獄,我在煉獄等待救贖,也許只有一個人可以帶我離開。

這半個月,我仍天天去買雞排,眼神仍舊專注的望著背影雞排妹,看到她的背影有一種安定的力量。

今天,一樣的雞排店,一樣的排隊人潮,卻有絕然不同的狀況。

剛走到排隊隊伍前,慣性的先看料理台前的背影,卻發現那是一個無人所在的位置。我隨即發現今天的雞排妹只有兩個人,料理台前的背影不在,平常我並不會在意其他兩人的存在,尤其是大家都帶了口罩,只會有偶爾的眼神交會,但並沒有太特別的意義存在。

「先生,要幾塊。」一個陌生卻令人心跳加速的聲音。

我的眼神迅速的轉向平常收錢雞排妹的位置。

這眼神,陌生的眼神,卻立即擄掠我的整顆心。

是她,我確定是她,我朝朝暮暮的她。四周擁擠的人潮,將我倆的距離劃開,但是我的心卻是緊繫在她身邊,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致命的眼眸,攝服著我,我期待時間停止,我期望這隊伍永遠不前,我可以永遠凝視著她,只是一雙眼,已將我引領出煉獄境地。

深邃的雙朣,有著靈氣的光亮,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靈巧的轉動,濃密的睫毛更增添了迷人的模樣。

我愛上了一雙眼,我是這樣告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