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ts！我不想和你吵架。但只要你回答我，你並不愛我。我們的愛早已飄逝，我保證馬上走人。」她現在用她的雙手橫過桌面抓住我蒼白的手。

「從公眾的觀點，我對Q姐感到抱歉；從私人的觀點，那一吻叫我明白我們仍然愛著對方，是不是？」我極端沉默或者說難過，我只盯著她看，接下來呢？思禎，妳要說什麼呢？

妳使得我懷疑，亞當與夏娃的第一次並不單純。
雖然一切是在伊甸園裡，神性層次的大自然樂園裡發生的。
我有理由懷疑，兩性的第一次是在那條蛇出現以後發生的？
那時候男人就吞不下蘋果核了，這就是喉結的由來。

「你可以摸我！吻我！剛開始別用抓的，捏的......」

啊─啊─哎─哎─呀─嘔─嘔─呼，多久了！忽然我被Gonne給『嚇醒』了，原來她十分的投入，簡直是演什麼像什麼！都還沒插入耶！我並不認為這是她假裝的，而是她對肉體的冒險──該說是未知的涉入──她保持高度實驗的樂趣！因為她相信這個經驗，有一天她用得著的。誰叫她是藝校正科班出身的。

由於是第一次，我笨手笨腳的，當然她也是初次，不過敏感帶就在她身上，這得感謝老天的指引，殘酷的是男人有義務讓女人快樂，甚至於N次性高潮！這樣的生物性設計十分不公平。

思禎突然抓著我的手，一一去膚觸她很敏感的地方，順序我已經忘了，而叫聲從此再也沒有停歇過，只有高低及其轉移。那老人家的櫃檯才隔著兩間湯池，我一直擔心著會不會被聽見呢？一直掛慮著左右的人們以及走道上的足音。搞不好有一堆人耳朵正貼緊門板呢？

某一刻，Gonne驀地星眸微睜，另一隻手放掉陽具，終於舔了舔上下唇，「你把衣服全脫光了吧！」我這才有點阿呆的發現衣褲要掉不掉的垮著。整個人有些兒狼狽。

她把摺好的衣物放進彩虹的斜背包裡，擱在地上，大字的躺了下。
天啊！山水悠悠高低不等的姣美曲線漾漾，紅咚咚如脂玉一般，醉了星月，泛了舟。
瞬時，她又側躺弓起身子，依序找尋著某一種致命的刺激頻率。
當我脫下褲子，扔了衣服，她已經嚶嚶噯噯自慰了起來。嚶嚶噯噯。

我趕緊趨身蹲下，她一腳赫然繞過我的頸項，順勢放在肩上，底下的手彈起我的鳥，我頭一低，舌尖才一觸及，忽被汨流而出的泉水，給溫熱的吞噬──
我只能一再一再吸吮，「Yeats！舔妹妹愛妹妹，吸她弄她，她很需要你很需要，跟著感覺走，我們不要腦袋不要，懂嗎？」此後便是啊─呀─嘔─哎─呼的協奏曲或變奏曲了。

過不了多久，她惡狠狠的指著地上的背包，「我要套子！那裡頭！套子！」
我趕忙一撈，解開，找到保險套，她一把搶過，同時跳起來，把我推入躺椅，撕開，握著弟弟套下，「好棒！好硬！」嘴臉之high的。

然後，她轉過身來，背對著我，正要坐下，竟然傻愣了五六秒鐘。
接著，她叫了出來，慘叫！
而我這時也閉上了眼睛，被啥物事溫潤又緊實的吸夾著，上上下下一條鞭，快快慢慢，血水精液，紅白交加噴激而出──

那不是啥事物，反倒是充實的虛空，浩瀚卻又密實，真空妙有、妙有真空吧？那一刻不能否認的，是如此的美好奧妙！

她的手握緊我的手，十分用力，「我想要公開我們的愛情，過去的以及現在的！Yeats！我不喜歡他們看圖說故事，胡說八道。」

我把手抽了出來。

我不置可否，倒說了也許莫名其妙的話：「記得我們在這兒的第一次嗎？我們都給了對方，泡了另一種溫泉。我想說的是，任何妳下定決心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我該走了。」
站起身來，我低下頭，吻了她光亮的前額。

此時，威特才端來Gonne再點的烤雞腿排，我放了一張兩千元鈔票在他的餐盤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