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霧裡梧桐》(一)
《霧裡梧桐》旬與揚 著 / 攝:小美
「本書是有著濃厚的大中華情懷的,而我在台灣近四十年的生活 - 求學、成長、工作 - 之中,從不掩飾自己的大中華情懷(或者,最大的大中華情懷就是普世性的人本關懷吧)……」自序之一 / 藍加綠是什麼顏色
買《霧裡梧桐》這本書(或說是一次意識下機緣地遇上),當真是無意的。因為有河與出版社配合了發行的促銷,買一本厚達近六公分文字量多達55萬字的“重量級”的《霧裡梧桐》就送作者旬與揚一次因艾利風災而毀壞了新竹縣五峰鄉、尖石鄉而上山援助的公益感人紀錄 -《原鄉活泉》攝影集,怎麼說我都會眼睛瞪大且非買不可的啊!除了這是太讓人撿到便宜的難得外,帶著半期待半想像的直到這兩本書實實地在我手中後,才更欣喜而興奮地在只看了作者懇切用心的自序就趕著來寫下一些振奮不已的隻字片語。或許,只看完自序就急著寫些關於《霧裡梧桐》的什麼,是有點不禮貌也可能偏頗了,也因此,我只想對於這兩篇自序短短的篇幅就訴盡書的旨意與存在意義作出我感受的聯袂想法。
尤其以自序之一最耐人尋味 -《藍加綠是什麼顏色》。
作者旬與揚除曾獲多項文學、詩、散文獎項外,更在金融銀行界不令人陌生,他的本名叫羅旭華。《原鄉活泉》即是他在任新竹商銀副總經理時,與新竹商銀一群熱心公益的人一同前往五峰鄉與尖石鄉帶回了生命溫暖樂音的攝影集,而《霧裡梧桐》更是他歷時八年多,攝影、撰寫、報導關於中國大陸及四川的行腳印痕與內地微小到幾乎不被看見、感受的小人物的呼吸。所以,這就是我之所以才看了自序,就忍不住記下腦中竄流的聲音,我不知道那是哪裡來的聲音,或許是聽見旬與揚想要說的或許只是在這個偏激、被編制被制約的台灣的我早就厭煩再去提起那“思想主體”被剝奪的怨念吧!
旬與揚身份多元、豐富。信仰讓他看見更多美麗看見更多我們平常不去介意不曾關心不太感同身受且身體力行的人事物。帶著他堅定的信仰,我有幸地看見《霧裡梧桐》與《原鄉活泉》兩書的誕生,有感地更附和著我的想法 :分了藍綠、族群、台灣主體意識、去中國化、統或獨,那又如何?作者一句“或者,最大的大中華情懷就是普世性的人本關懷吧”就道出了,難道捍衛「台灣主體」就應該等於「去中國化」?(李遠哲語)而這標語般地般標誌著台灣,好似在這防護罩之下,便能堅固我們面對中國那不再安全的心,與自我欺瞞脫離我們和中國密不可分的淵源遠史?「意圖徹底摧毀自己民族與文化根源,無論對民族或國家而言,都是一件危險的事」,這不僅僅落實了政客分化的蠶食脅迫,更讓台灣人在所謂“身份認同”上,更加地像極了孤兒,難怪《海角七號》一評中,686 直接揭露了台灣人在身份認同上的孤兒意識!
文中更提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借證:新加坡。新加坡同是多元文化、語言、族群匯聚的國家,殊不曾產生過他們人民在爭國家認同或是主體意識等等問題。台灣跨越了歷史與殖民等尷尬議題,幾十年下來,累積的是人民的互相仇視、分化、敵對,在我們爭取主體你死我活的同時,文化的根源與同濡延續卻越來地龜裂、式微,難道這就是我這一代甚至是下一代該見到的面貌嗎?往前追溯,我錯過了台灣最轟轟烈烈的主權爭取,遷台後或脫離殖民這些熱血沸騰的民族意識,對我而言,除了像是剛發生後不久的歷史事件更殘留了鏽蝕傷疤吼著對前朝的怨念與爭奪意志,我不知道,該如何在這樣溷濁不清、脈絡千絲萬縷的尷尬時代裡,發出我嚶嚶咽咽的聲音;往後想像,我懷著萬分千分的不願意,只要我的下一代能識禮辨是非,別再讓這些無形又力不可遏的野蠻思想暴力 - 意識分化、族群挑撥,央及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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