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19 01:07:42妮可

沒有酒,人生是黑白(‧)



我先聲明,我絕對不是酒鬼,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希望每餐飯都能來點酒。

我有一些朋友討厭酒,她們說酒臭臭的,難喝死了。

我也討厭噁心的紹興酒、廉價的Wiskey和真的很臭的雪利酒。

不過,坦白說,大部分的好酒對我來說都有強大的吸引力,
光是想到那些各種形狀漂亮的酒瓶,就會讓我興奮的發抖。


說到喝酒,我很注重「輸人不輸陣」。
只有「來啊」、「乾杯ㄛ」、「我都乾了你在龜什麼」等等這類有氣勢的話可能從我嘴裡說出來,諸如「喔,我沒吃飯ㄟ」、「剛剛喝很多了啊」、「不行我要開車拉」等等逃避現實的句子我是沒臉說出口的。

我的名言是「喝就喝嘛誰怕誰」,
就連我現在的男朋友,都是拼酒拼來的。


我在舉杯時之所以敢這麼大聲,一切都要感謝我的爺爺,他在我四個月大時,就讓我培養了濃厚的喝酒興趣。

大家知道外省杯杯是很喜歡喝高梁的,由於爺爺太疼我了,好東西與好孫子分享,每餐飯一定用小拇指滴兩滴他最愛的二鍋頭給我沾沾光,到我國小三年級時,就可以拿著整杯的高梁跟爺爺把酒言歡了。所以從我高中開始,只要有男生敢跟我拼酒,我一定先嗆聲:「我從四個月大就開始喝高梁囉!」然後,他們就不寒而慄、兩腿發軟立刻逃之夭夭了,也因此,我反而總是沒能真正喝到什麼酒。

雖然我小時候的英勇事蹟很嚇人,但是,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酒量好的人,我真正想強調的其實是,我再怎麼喝混酒也不會吐。


第一次喝掛,是大學失戀的時候。
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邊痛哭一邊幹掉2瓶紅酒半瓶Vodka外加兩手台啤,喝到腸胃絞成一團像是靈魂出竅冷靜地看著自己癱死在昏黑的床上,直到太陽出來回魂之後蹲在馬桶前狂挖喉嚨卻無論如何怎麼都吐不出來,一旁收音機裡的主唱更是要命地配合著低吼。那次大概暈了整整三天吧,那三天來,我大門一步都沒踏出去過。


自從那次以後,我的人生就喝開了。

一星期有五天在PUB跟舞團的朋友乾試管酒,另外兩天,就在舞蹈教室跟團員乾啤酒,難得那時候沒有男朋友,天天玩到半夜都沒人會管你死活。

我在大二的全部就是,練舞和酒。
醬的人生只有一個目的、一種享受,多麼簡單的美好。


過了一年以後,因為太常跟朋友出去喝酒把打工用來交學費的錢都花光了於是決定痛改前非,我東想西想,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應徵一間小酒吧的Bartender。

喝酒不用錢ㄟ,從此一定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跑去應徵的時候,我的心只停在吧台後方一瓶瓶的各式甜酒上,
刻意的忽略了每天都要四點才能下班的現實面問題。

夢幻Bartender小姐在開始上班了以後慢慢發現,半夜茫茫的騎著爛50回到只有一個人的家在漆黑的路上忍受10度的寒風是多麼的辛酸,而好不容易連澡都沒洗五點多爬到床上卻忽然想到隔天八點的會計課還要小考,天啊,這完全是夢幻Bartender小姐所萬萬沒有想到的,也因此,夢幻Bartender小姐的Bartender之夢最後還是被期末考給粉碎了,我很後悔那時候沒有排除萬難堅持下去,不然現在一定能成為女狼俱樂部的首席調酒師。



不用考試的Bartender,我每次去喝酒都很嫉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