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未滿(小說) -- 信仰篇(58)
天寒地凍的莫斯科,一群黑衣人來到了機場,因為今天有總部派來見習的新幹部,往年都是春夏交接之際才有新人派遣過來,會在這個時間點來的,不是很優秀,就是很孤僻,大夥兒都在猜到底來的幹部是哪一種類型的?
總部的私人飛機停在了跑道上,幾個黑衣人趕緊迎上去接機,這冷颼颼的天氣,能早一點接到人趕緊回到室內去才是正確的選擇,在外面多待一下都有可能變成冰混,即便是衣服內都貼滿了暖暖包,用上了懷爐,但是在這麼天寒地凍的天氣出門,就算是在地人都不太樂意,更別說是外派到這個地方來的人了。這時從飛機上下來的,正是建安。
建安也是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只剩下一對眼睛還露在外面,其他能包起來的地方通通包起來了,畢竟這裡真的很冷,正常溫度已經都在零下五度左右,如果不是總部在這裡還有個很大的雲端基地,聚集了一大群人工智慧演算法的鬼才,自己打死都不想來這個地方取經。至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鬼才在這裡出沒?其實道理很簡單,就是冷到不想出門,只好找能夠不出門就可以領高薪的工作。而演算法的人才全世界都很缺,在這裡環境誘惑少,自然容易專心投入到工作裡,也就孕育了一大票的演算法高手。當然,也是因為企業本身有看到這一塊領域,提供了就業的機會,讓這些人的才能有出口,不然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連求職的本身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過,莫斯科畢竟是俄羅斯的首都,而且位在歐洲,光是都會區就有超過一千七百萬人,所以不管是走到哪裡都是非常氣派莊嚴,更因為天寒地凍,所以能發展的特別是工業、礦業、科技業等現代產業,讓整個城市非常有科技感與工藝感!建安初來乍到,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只對溫度有感,恨不得馬上喝杯熱咖啡暖暖身子,於是簡單地與接機的黑衣人寒暄幾句,便快步搭上了車,前往總部所安排的宿舍。
路上,建安用生澀的俄語和幾位黑衣人聊天,讓黑衣人有些意外!這亞洲面孔的新幹部有心了!雖然說的俄語不是很道地,但卻聽得出來誠意十足,幾個人當下露出善意的微笑,心想這下來了個優秀的人才,而不是孤僻被排擠的同事,以後應該可以相處得很融洽,便和建安介紹起俄羅斯這裡的狀況,以及總部在這裡的布局,希望建安能夠早些進入狀況,助他們一臂之力。然而,建安的俄語能力還是很有限,最後大多數的交談還是用英文交流才算聽出了八九成的現狀,其他聽不清楚的只好靠自己慢慢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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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建安的宿舍配有一位女管家及兩位女傭,他們的英文說得非常流利,其中一位女傭還會說一點中文,因為她曾經在內地工作過一段時間,學的是京片子,字正腔圓的那一種,而這幾位都是配給給建安的專屬傭人,負責照顧建安的生活起居,以及訪客的招待。不僅人高馬大,還金髮碧眼,身材火辣,年輕貌美,看得建安是猛吞口水..... 天啊!怎麼沒人告訴我宿舍是這麼一回事?我才新婚耶!總部這麼搞會不會害自己被彤彤誤會呀?得趕緊跟彤彤報備這樣的情況,不然恐怕跳到黃河都洗不清自己的罪孽!俗話說:自首無罪,抓到加倍。像建安這種純情的男生,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倒是幾位女下屬看到長官是亞洲面孔,也想到了東方人比較保守,因此只是跟建安握手致意,不來西方人那套擁抱親吻的禮節,讓建安鬆了口氣。簡單地自我介紹後,得知女管家來自白俄羅斯,不會說中文的女傭來自烏克蘭,會說中文的是莫斯科的在地人,當建安說起自己來自台灣的時候,幾位女傭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機說,Made in Taiwan~~建安笑了笑,對!我就是來自這個台灣。
女管家是負責安排建安上下班接送的人,同時也會幫忙招待建安邀請的貴賓,在某種意義上,她就像是建安的私人秘書,不過卻不處理公事,只負責把建安照顧好就好,這點讓建安很百思不解,為什麼總部要請一個這樣面面俱到的人,而僅僅讓她做伺候好自己這件事?另外兩位女傭則是負責洗衣、打掃、煮飯、採買家用品等瑣事,這三人都是單身,也都住在宿舍裡,不過這三人住的是一樓,二樓則是建安的起居室、會客室及工作室,很明顯是分開住且不會互相打擾到彼此,只是就算不會打擾到彼此,三位女生總會有各自的伴侶吧?可是竟然是全年無休必須在這裡照顧建安,當然前提是建安有任務必須一直待在這宿舍,只有建安任務完成後,三女才會休假回各自的老家去。
建安問了問會說中文的女傭,為什麼她們會接受這樣一份工作?聽完差點沒吐血,原來她們真的是希望如果有機會,可以跟優秀的幹部交往,可以少過好幾年的奮鬥,直接麻雀變鳳凰;如果沒機會,至少可以接觸一下長官身邊其他同樣優秀的人,只要不影響工作,能釣個金龜婿同樣是賺到。至於其他人怎麼想是不曉得,至少她們三人都是這麼打算的,畢竟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能有個好工作並不容易,大城市的競爭又很激烈,即便是這樣簡單的工作,還是擠破頭一堆人在搶,因為要接待這樣的幹部與貴賓,應對進退、語文能力是很被要求的!絕對不是想像中把人伺候好這麼表面的工作。
而這位會說中文的女傭,更表明了一點都不介意建安是有婦之夫,人在異鄉,有幾位紅粉知己是很正常的,只要好聚好散,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感到愉快就好了。可越這麼說,就越讓建安感到不安,心裡想著一定要跟這些人保持距離,不然哪天不小心被偷偷占了便宜,還得朝夕相處,想賴都賴不掉,也暗自慶幸好在現在天寒地凍,大家包得很嚴實,要是穿著清涼的夏天,那可就慘了,自己一定要在夏天前做出一個成績,早點離開這裡。
第一天上工,是開視訊會議,宿舍裡的工作室,比以前自己規劃的員工宿舍還要好:不但網路頻寬超大,而且配備了最高級的超級電腦,好幾台終端機一起上線,為的就是穩定的流量讓視訊交流完全無延遲,同時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與總部伺服器連動,掌握第一手的分析資料,協助客戶解決問題。以前在企業總部工作時,是一大群的同事齊聚會議室開會,現在則是人人有個超級工作室,各自開工,但視訊隨時上線,工作狀態一覽無遺,跟齊聚在會議室的感覺沒甚麼兩樣,暗自驚嘆總部對隔離工作的上心,及擴展市場的野心!而這一切都出自那位年輕女總裁的慧眼獨具,尤其是女管家這一手,想來很少有單身幹部不失守的吧?只是不曉得女幹部是不是也配給了小鮮肉,那就不得而知了。
建安拜了碼頭,跟當地的執行長拜會過,再跟同樣部長級的幹部們打聲招呼,便領了任務要開始執行,是一位客戶要分析連鎖超市的顧客使用習慣,推出合適的促銷活動來增加業績量。建安拿到案子後便開始進行客戶需求的理解,並確認對方所使用的語言是英文可以順利溝通的,便請女管家載自己到客戶的公司進行拜訪,開始了到莫斯科的第一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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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寢室裡的彤彤跟冒冒正準備前往葛嶺村,要去星媽的新餐廳惠顧一下。不過,卻收到了建安的呼叫。
" 老婆,今天我去拜訪客戶了唷!這裡天氣好冷,冷到我差點腦袋不清楚了,你也要做好保暖唷! "
" 哇!這麼快就上線了!那你的俄語還行嗎?有沒有派上用場? "
" 哈哈哈~~~別提了,他們說我誠意有餘,但語意不明,還是用英文交談就好,不過我後來還是找了管家惡補,告訴你唷!我有一個管家、兩個傭人,都是負責我的生活起居,也會幫我招待客人,總部真是對外派的幹部很好呢!不過我們在這裡的制服一身黑,外出得全套防護設備都穿上,感覺很像星際戰警一樣,超搞笑的。 "
" 這麼好!!!有管家跟佣人,是男的還女的呀? "
" 都是女的,不過她們都住一樓,我住二樓,平時沒有什麼交集,只有外出搭車,還有吃飯的時候有遇到一下,其他時候都是各忙各的。 "
" 真的假的!都是女的?總部會不會太'貼心'了呀?給我看看照片,我要看看她們長得如何? "
" 我有傳到你的信箱了,你還沒看唷?還是根本就沒收到我的信呀?不然我再重新寄一次好了。 "
" 嗯!我看到了,天啊!根本就是洋娃娃嘛!也太美了吧!老公......你確定不是你特地挑的? "
" 怎麼可能啦!我一來就這樣了,也沒人告訴我這裡會是這樣的,早知道就請總部幫我安排男的,我超怕被她們給偷襲的,一個個人高馬大,要制服我好像也不是甚麼大問題。 "
" 什麼?你還想被收服?你真是冷到腦袋不清醒了吧?連想都不準想,聽到沒,不然我就馬上飛過去找你! "
" 老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這裡的民風真的很不一樣,所以我會守好自己的節操,早點做出一些成績,就能早些回去跟你辦婚禮了。 "
" 這還差不多,倒是那幾個洋娃娃,一個個美得跟仙女一樣,連我都動心了,你真的守得住? "
" 守不住也得守呀!反正我一定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老婆你就安一百個心吧!我這輩子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我剛來宿舍就跟她們都說清楚我是有婦之夫了,所以應該她們會安分一些吧。 "
" 說得好像你很搶手一樣,她們沒你還不行了?不過好像也是這樣,東方面孔對她們來說應該是比較新奇的,如果大家都長得像洋娃娃,也就不會覺得洋娃娃很稀奇,反而是你黃皮膚的才引起她們興趣。 "
" 老婆,我只是想跟你報告一下,要你別誤會我,也會盡量爭取在暑假就回去,如果蜜月要避暑,我覺得就可以來這裡逛逛,我先研究好這裡哪裡好玩,將來我們蜜月就來這裡玩。順便介紹同住的幾位女傭人讓你認識,她們應該都很樂意當嚮導的,而且呀!其中一個因為曾經在內地工作過,還會說一些中文唷!我會多多跟她交流,讓她多教我一些俄語,這樣我們就更容易融入當地生活,也不用怕迷路不會問路了。 "
" 聽起來不錯呢!那這個重責大任就交給你囉!你知道嗎?星辰小哥他家的麵攤改成餐廳了,我等一下要跟冒冒一起去嘗個鮮,回過頭在跟你說菜色如何,要想我唷!我超想你的! "
" 嗯!我也很想你。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如果能抽空,像這樣好好犒賞自己一下也是必須的!祝你跟冒冒用餐愉快,那我要下線啦!掰掰唷! "
" 嗯!老公掰掰!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