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見它，沒有任何緣故，我在虛幻中見到了真實，我看見它，它在撕裂我的皮膚，它在啃食我的思緒，它在吞噬我的存在，它剝奪我的渴望，那些是它不曾擁有的。沒有實體。沒有心。沒有價值。沒有思想，可是我看的見，我聞到沒有香味也沒有臭味，我摸到不硬也不軟，我看見真實又虛幻。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無法察覺到自私貪婪，一樣沒有清純高尚，它一點也不特別，也不平凡。
「你是什麼？」
「我是人類。」
「人類是什麼？」它又問。
「是一種病態。」當時的我，對世間一切繁雜厭惡，我痛恨人類，也痛恨自己。
「你是一種病態？」
「沒錯！」
它不在出聲。
我沒有察覺到它已經離開。它不在或是在都沒有差別。

我跟往常一樣，手指攀附在電腦開關之上，眼眸中映著那黑，如同黑洞。
沒有絕望可言，我只是依照平常，更不可能有奇蹟。
白色的光突然映著我的臉龐。
我又看到它。
「你是什麼東西？」這次換我問它。
「現在我是白色」
「那當你不是白色呢？」
「那我就是什麼。」
我不懂它的回答。我也不想跟它要回我的思緒繼續想。
我的手指不斷在按鈕上徘徊。
什麼都沒有出現。
「哼！可笑！」
「那你怎麼不笑？」
它成了疑問扭曲在我面前。
「這是什麼爛問題？」我皺起眉頭。
又鄙夷的笑了一聲。
「我沒有聽過如此的笑聲，那叫什麼？」它再次問。
「我不知道。」
我的手指再次漂移在開關上空。
它隨著我的手腕下降。
「我現在是黑色。」
「為什麼你那麼沒有主見？」
它拿起從我的身軀中奪走的思緒。停頓半晌。
「因為我現在不是主見啊！」
「你到底……」
眼前的空氣把我的話切斷了。

「那你現在是空氣嗎？」
沒有聲音回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