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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中午天很灰，有點午後雷陣雨的態勢。

教室內，張有為穿梭在桌椅陣中，無奈的拖著畚箕。畚箕在地上擦出「嘎---」的聲音。

「yo，康有為。」賴不良倚著講桌，滿臉不在乎的得摳著指甲。

「張。」

「上課幹麻不認真點，老是畫些虛無的東西呢？」賴不良輕鬆說道。

張有為停止掃地，認真的看了看老師，「老師，我不是因為考太爛才來重修。我是因為十步一殺進來這裡的。」他停頓一下，想到什麼，又說，「梁語默也是。」

「十步一殺是啥？」聽賴不良的語氣好像不是很關心這個問題，只是隨便接下去而已。

「『無名』的招式。」張有為說，掃把在空中比出一個很帥的姿勢。

賴不良沒有接話，眼神只是直盯著張有為，但又好像不是把焦距定在他臉上，呈現出一種混濁的狀態。

忽然，「你覺得自己極限在哪裡？」賴不良問。

「沒哪裡阿。」張有為愣愣道，隱約覺得自己的回答很蠢。

「我認為人類根本沒有所謂極限。極限只不過是無能的人用來限定自己、用來當藉口的詞而已。不過，正常人體的確存在著一種東西叫瓶頸。」不良自顧自的說。之前梁語默說過白痴這種東西會傳染，該不會是真的吧。

看來老師被我傳染了。張有為想。

「…超越瓶頸，就叫做超能力。」賴不良正色說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超能力嗎？」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輕功。」張有為。反正大家一起變白痴。

「算了。超能力這種事，信者恆信，不信者恆做等速度直線運動。」不良攤開雙手，像是在為演講做結束似的，「只是，我這邊剛好有一個超能力，沒人的。」

「啥？」該不會老師已經進入白痴末期了吧，還是他打算說上課專心就會送我當禮物呢。張有為幻想。

「實體化。」不良繼續說，絲毫沒有唬爛的神色，「有沒有興趣。」

「要錢嗎。」張有為回應，這時候就該臨危不亂，找到適當時機再叫救護車：不好啦，這邊有一個人白痴末期需要急救啦。

「不用，永久免費。」不良將右手小拇指伸進鼻孔。

「那好阿，來一個。」張有為很驚訝自己竟然可以冷靜的和眼前這個人完美應對。



「你說的。」老師把手從鼻孔拔出來，再抓抓跨下。




第二十次。他真的該去看看泌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