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14 23:32:13尼德蘭
微小說:G & J
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分別了。無論是Gu或是Jan,真的是要分別了。
離別在即,不知道以後是否還能相見。就算相見,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記得我?
我又記得他們嗎?最近的蠢事讓我沒有自信說我能永遠記住他們了。
「妳會記得我嗎?」Gu 問。
「嗯,會呀!以後,空了,常連繫?」
「妳會記得我嗎?」Jan 問。
「會的,我希望...... 可以常連繫。」
從某個意義上而言,他們陪我度過那寂寥和憂傷的夏天,雖然我們見面的時間是那麼地短暫。
那一年的夏天,我從家裡跑出去,一直一直地跑...... 只有 Gu 在後面追著我。他氣喘吁吁,癱在地上。天色慢慢轉黃,直到難以再辨別 Gu 的臉頰。
也有一年的夏天,天下起了大雨。我站在 Jan 的門外,拼命敲他的門...... 竟是他媽媽開了門。我坐在 Jan 的書桌旁,他媽媽則是坐在 Jan 的床上。
「妳是他女朋友?」他媽媽問,我搖頭。
「妳見過他女朋友嗎?」他媽媽又問,我還是搖頭。
他媽媽點起了一支菸,倒在床上,抽著、抽著、不斷地抽著。
我轉身離開那個地方,只是一出門,卻看見始終站在門外淋雨的 Jan。他哭著抱住我,一直哭、一直哭......
「白天不懂夜的黑」,Gu 告訴我這是尼采說的。他說這話的那天,夜裡我夢見他。
「都是太陽惹的禍」,Jan 告訴我這是《異鄉人》中莫梭最後的辯白。他說這話的那天,Gu 和我都在 Jan 身邊。只是,我們牽不起對方的手、摸不到對方的臉頰、看不透對方的眼神......
「我會回來!」Gu 說。
「嗯!我等你。」我說。
「我想見妳。」Jan 說。
「那一天,我喜歡上你......」但我怎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