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25 17:35:11尼德蘭

最晚走

  今天,G最晚走。我假裝不經意地看著他,以及簡單的問候。但直到他離開後,我還是記不起他今天穿了什麼衣服,提了什麼樣的包包...... 我只記得他的眼神和他那微微弱弱的聲音。

  當下,我是快樂的,但誠如上一篇所言,這一切都會慢慢地過去,然後消逝在淺淺、不再想起的記憶裡。

  又如何?

  現在,突然覺得很疲倦,是一種工作完的疲倦。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沒有完成我心目中的大事,只完成了些拉拉雜雜的小事。寫了明年上半年的計畫書,我可能又得口沫橫飛地去說服這些事情,然後又要熬夜、傷腦筋,然後疲倦地撐下去。「撐」幾乎是生活的一種基本型態,多麼恐怖的一個字呀!但真到了我可以不撐的時候,也累得一蹋糊塗。沒天沒地的工作,究竟有沒有意義?

  G,還是一樣。簡簡單單地衣服、細微的聲音,以及那不是挺有自信的眼神望著我。他的眼神雖然沒有充足的自信,但會引人往他的眼神裡望進去,透明得能讓人一眼望穿他靈魂深處。只是那深處,是無法自拔的泥淖,不得不與他同行。

  我害怕的,應該是這種眼神。令人情不自禁的眼神,必須掏出真心與他相印。這對我而言,是困難的。因為我無法再堂堂正正地和他面對面著,我只能閉上我的眼,讓他帶著我前行,但,我猜......

  他無法承擔我。

  又或是說,他根本無法帶我走。我們只會越陷越深,卻在原地打轉。

  這是長久以來,我對愛情唯一的絕望。


上一篇:笑破紅塵

下一篇:想像其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