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年假期間
只在最後一天帶我曾愛過的女生出來吃過一頓飯
因為她前幾天都在住院
住院的原因是一顆八公分大的腫瘤
她本來是因為腹部絞痛去掛急診
一開始以為是胃又潰瘍出血
檢查卻發現胰臟指數飆高
照超音波才發現身體裡有顆腫瘤
不過腫瘤在哪還不確定就是
總之是一定要開刀的
以她的身體狀況動這種手術
風險相當相當的大

我擔心嗎?
當然會擔心 儘管我已不愛她
只是在聽到她告訴我後
我表現出來的反應卻是相當平靜
僅是臉色沉了下來
也不知她是否對我的反應有所不滿
還特別提到她妹妹在知道這件事後哭了一整天

我的表現會如此平靜大抵有兩個原因
首先是我早就預見了這一天的到來
以她的身體狀況而言
會有這種情形真的不會太意外
這也是在發生那麼多事後
我仍舊沒有選擇離開的原因
再來就是我個性的問題

是怎樣的個性?
大概就像幽游白書裡的妖狐藏馬吧
漫畫中有個情節是他最愛的母親被黃泉挾持
漫畫中特別藉由黃泉描述了他的反應
"在憂心焦慮的情緒出現之前 已然在思考著該如何改變情勢"
"真是無情冷酷又可悲 同時也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在面對惡耗的當下
我的反應總是平靜的 有時甚至會故意嘻笑怒罵
這與對象情感深厚與否無關
就算今天我仍舊愛著她
我的反應頂多是臉色更陰沉一點罷了
對我來說
悲傷 擔憂等情緒永遠只有在四下無人時才會出現
就像我爸那次從醫院送回家等待死亡一樣
我也只有一個人在房間時才掉了幾滴眼淚

這樣的個性
從某個角度來說確實是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