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31 14:52:53NASH

隨筆幾則

  『後搖滾』自當初被Simon Reynolds提出到現在也將近十個年頭,直至今日對於這種反傳統搖滾樂敘事結構的音樂型態已有太多的著墨。但當初有誰能夠料想到現今的這個小島上,『後搖滾』成為『顯學』,自甜梅號、瓢蟲、到現在的八釐米天空、妮波寺、Perique、貓耳朵、Selfkill 等等許多的台灣樂隊都吸吮此類型樂種的奶水並重新建構出另一個屬於台灣的『後搖滾場景』。

  如今,又有了One Man Water Walking。

  不同於甜梅號的恣意狂放、瓢蟲後期耽溺地喃喃自語,也與八釐米天空的清脆乾爽的音調有所區別。One Man Water Walking 利用兩把吉他的對位行進鋪陳出一股你在其他台灣樂隊身上未曾見過的迷濛感,帶點老迷幻搖滾的韻味,也融合了自Mogwai、EITS那一掛標準爆炸吉他的衝擊力,甚至是疏離如Landing 所特有的氛圍。

  這本來就是混淆不清,訴諸感官愉悅的一個音樂型態。儘管會有拖拍走調的情形出現,但One Man Water Walking 所揮灑出的是一片令人期待的金黃色圖像。


ps:這篇簡短的推介文原本是要當成一個朋友的樂團表演時的宣傳文案,不過他覺得這個太屌了,會心虛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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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頭痛欲裂,不知是因為感冒鼻塞導致不明所以的飽漲感或是因為短時間內塞了大量的傳播理論而消化不良的病症。於是起身出門到忠孝路夜市買炒羊肉與潤餅,囫圇吞棗,回房點燈,順手撿了《悲傷》攤在床上讀。

其實對於舞鶴,我完全不明白,甚至是他的小說我也只是蜻蜓點水,隨手亂翻。我只是很好奇他隱居在淡水的那段日子裡究竟心境有了什麼樣的改變?身為一個小說家,十年內不發表任何字句,宛如人間蒸發。

過多的揣測並無助益,或許一字一句地咀嚼字裡行間迸發出的專屬於舞鶴的氣味碎片(猥褻?醜陋的憂愁?),更能拼湊出他內心所投射的畫面。這個在我剛出生時已在成大陸續發表他的作品的男人,對我而言充滿了一種矛盾的無以名狀的親切與神秘疏離。

讀完<逃兵二哥>,沉默半晌(我已經兩天沒說話了)。我抱著大學時代混雜著幾個不同女人體味的羊毛棉被發呆,突然發覺她躺在身邊,透明。近在咫尺卻怎麼也觸不著。

悲傷,是什麼樣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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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八十六天了,再過三個月我就可以拿到那紙夢寐以求的退伍令。若要說什麼當兵使你成長之類老生常談的屁話的話,我倒覺得是因為當兵這一年半的時間當中,有太多太多不可抗力的人事物交錯糾結而產生抗體的過程,使自己感覺在生理或心理上某方面有某種程度的增長。

黃小禎的《賞味期限》剛播完,家中空無一人,冰冷的空氣凝結,我坐在電腦前,思索著。宛如置身在已進入莫名銀河中失重的太空船,我不斷地將香煙點燃,熄滅,再點燃,抽幾口,再熄滅。一切的一切皆反轉倒置。

『未來』。

只是當我還在建構退伍後的生活時,往往會被現實的殘酷冷不防從後腦勺狠狠地重擊。飯還沒吃,書還沒念,年紀都一大把了還一事無成。當周圍最年輕的朋友都已經踏進竹科成為工程師,領著符合他們學歷的薪資的同時,我卻還在這裡喃喃自語。

未來啊。

我想到了只剩下十天之時,心中的恐懼或會到達臨界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