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03 12:50:24搽♥

【火影】鳥 第四章(轉)[蠍迪文先驅]

第四章 灰雁,旅程3000公里,地中海盆地往返北歐


迪達拉聞到了草藥的氣味,微甜,微辣,微苦,微澀,悶悶地蒸騰著,木柴的□啪聲清脆而細小,火舌舔在藥罐上滋滋地響。額頭上冰冰的,還有點濕,風慢悠悠地拂過來,又拂過去。他伸手往邊上摸,昨天晚上蠍子睡著的地方已經空了,他再往邊上摸,指上的觸感硬硬的,有些像故意沒有上釉的薄胎細瓷。
他睜開眼,眼前的影像很模糊,習慣了光的刺激之後,迪達拉看到一張不算熟悉的臉,眉眼彎曲嘴角上挑,像是在笑,臉上拖著機巧咬合的凹凸,柔和得可怖。那是三代風影的臉,生前慈祥而英武。
「哇啊,啊啊呀!!」迪達拉被嚇了一跳。
坐在陽台上的蠍子轉回頭,從粘好的拉門縫隙裡瞟一眼,沒有理他。
「哇,大叔,你都不說幾句?嗯?」迪達拉把額頭上的毛巾拉下來,擦擦臉,那傀儡又把毛巾抓回來蓋在他的額頭上。
「說什麼?」蠍子在門那頭似乎很鬱悶。「啊,鼬叫你……」
「咦~~~鼬叫我???嗯?」語氣裡很是興奮,但迪達拉似乎沒有把著興奮付諸實際的意思。
「他叫你,活過來了就把你的東西搬過來。」
「他要和我一起睡?嗯?」

「他要和你換房間。誰叫你,把他的地板弄得到處是血,一屋子腥臭味。」蠍子一邊扇著火,一邊轉過頭來訓他。
「……聞到血味就興奮啊……還是說……嗯。」迪達拉苦笑一下。「那大叔你呢?你聞到血味,會不會也睡不著?嗯?」然後沒等蠍子回答,他又說:「大叔,指甲油借我一下。」
蠍子從包裡摸出小瓶子丟過去,三代傀儡接住,遞到迪達拉手中。迪達拉從瓶子裡蘸出黑色鈍亮的粘稠液體,塗在已經剝落得露出珍珠白色的指甲上,吹一吹,那塗層很快干了,於是他又開始塗下一塊指甲。蠍子端著藥進來,把碗放在一邊。
「你小心點,別掉到眼睛裡去了。」蠍子坐在旁邊,三代傀儡手中的扇子調整了角度,也把風扇到蠍子那裡去。
幫忙做雜事的話,用普通傀儡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用這個呢?嗯?迪達拉斜過眼睛瞄坐在一邊拿背對著他的蠍子,一不小心指甲油滴下來。他小小地「嗚哇」一聲,閉了眼,黑色鈍亮的液體掉在圓滾滾的臉上。
「笨蛋,都說過要小心了。」蠍子伸出腳蹬他幾下,搶了指甲油,又拉下他額頭上的毛巾去擦那滴掉在臉上的。

「大叔大叔,你說,剛剛那一滴要是真的掉在眼睛裡面,會不會把眼睛染成黑色的呢?就像鼬那個樣子。嗯。」迪達拉不知死活地笑著,看得蠍子心裡火大起來,手上加了力,捏得迪達拉嗷嗷地叫。
「黑色?」蠍子盯著他的眸子,瞇起眼仔細看了半天,看得他心裡毛毛的。「不,我不喜歡黑色。迪達拉的話,還是銀色的眼睛更美。」
迪達拉捂著被蠍子大力捏紅的臉,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大叔……說男人美是一件很令人困惑的事情……嗯。」
「有嗎?」
「有。說男人美或者是漂亮,都是很……嗯……難以理解的事情。嗯。」迪達拉嚴肅認真地點點頭。
「……不能說美或者漂亮的話……那可愛怎麼樣?」蠍子托著下巴,皺一皺眉,然後拉過迪達拉的手,扳著手指給他塗指甲油。
「……」可愛……?也有些怪怪的啊,雖然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都可以形容成可愛或是乖……嗯。「……大叔,你手上的指甲油也掉了,等下我來給你擦。嗯。」
「那先把藥喝了。」蠍子捉著他的手吹一吹,變著角度看一看,亮光更鈍了一些,於是提著迪達拉的衣領把他拎起來,把已經涼過一些時候的碗塞給他。
「會不會很苦?嗯?」迪達拉一手端了碗一手撐著地移到牆邊靠著。
「哦?那你是怕吃藥還是怕藥苦?」
「……怕苦。嗯。」迪達拉很堅定得點頭。
「那我下次多買點冰糖。還有甘草。你先把藥吃了。」蠍子晃他一眼。
「大叔!藥是不可以亂吃的!!嗯!」迪達拉端著碗對蠍子吼。
「誰叫--小孩子吃藥怕苦。」蠍子斜斜地瞅過來,迪達拉一抖,趕緊端了碗喝下去,從碗縫裡瞟蠍子一眼,他還在斜斜地盯著看。他連忙把剩下來的都喝下去,把碗擱到榻榻米上。「乖。」蠍子摸摸迪達拉的頭,把碗撿起來拿出去洗。
「…………他,他還真的當我是小孩子了……?……嗯……」迪達拉摸一摸被蠍子摸過的地方,回頭看見三代傀儡似笑非笑又安詳又猙獰的臉,伸手戳戳它的眉心,飛快地吐了下舌頭。
川之國的陽光總是朦朦朧朧的,照在水霧上,有的時候可以看見折射出的彩虹。迪達拉趴在拉門滑軌上,陽光照進來,他覺得刺眼,縮回陰涼的屋子裡。
蠍子坐在角落裡喝酒,一邊翻著書。書是從迪達拉房裡搬出來的,幾個傀儡還在忙忙亂亂地收拾著書,工具,還有沒有做完的黏土鳥。那只不大的鳥美麗,優雅,蠍子不知道迪達拉的心思裡,還有著兇猛的意味。他看看那只沒有做完的鳥,又看看那本書上各種各樣的鳥,有些像,又有些不像。他合上書,慢慢地把酒碟裡的酒嚥下去。
迪達拉趴在蠍子擺著清酒的矮几上,抬眼看他,銀色的眼睛背著光,亮亮的。
「大叔,我們做愛吧。嗯。」迪達拉倒是說得輕輕巧巧,蠍子卻差點把喝下去的酒嗆出來。他把手放到迪達拉額上摸一摸,迪達拉把他的手拍開:「不用摸了,我燒已經退了。嗯。」
「不,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蠍子站起來要往外面走,大概是想去拿藥。「你燒糊塗了,要趕快吃退燒藥。」

「免了免了,我很清醒!嗯!」迪達拉連忙拉住他。
蠍子嘆一口氣:「你無聊也別找我。對你來說,這種事情找鼬不是更好些?」
「沒感覺啊,」迪達拉嘻嘻地笑著纏上來。「我對鼬不是哪個感覺啊,大叔。嗯。」
「那就去找零,他一定樂意奉陪。」蠍子把他從身上拉下來,仍然放在矮几上。
「我不喜歡他,絕對沒感覺。嗯。」迪達拉又撐上去。
「對我就有?」
「我不知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嗯。」迪達拉笑得眉眼彎彎,蠍子嘆口起,把他扳過來在眼皮上輕輕一啄算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但是至少等屋子收拾好。」蠍子提著他的領子拎開,還是放到矮几上。「還有,你說了給我擦指甲油的,打算什麼時候干?」蠍子把指甲油摸出來往矮几上一篤,向迪達拉伸出五個手指頭。
迪達拉吐一吐舌頭,捏著蠍子的手指,開始補脫落的黑色。

蠍子把染著紅雲的黑色大氅鋪到地上。四周還堆著一疊一疊的書,還有黏土鳥。迪達拉的房間和沒收拾,蠍子操縱著傀儡,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只好讓它們那樣堆著。
「那麼開始吧。迪達拉,衣服是自己脫,還是我來脫?」蠍子拉著他躺上去。
「有區別?嗯?」迪達拉躺下來,從下面望著蠍子。
「你想試試?」蠍子危險地瞇起翠眸。
「試什麼?你脫?還是我脫?」迪達拉幾乎是規規矩矩地躺在上面。
蠍子的眸子危險地發出光來。他順手拉過還在忙忙碌碌收拾著的傀儡,從手臂裡抽出苦無,撕啦地割破迪達拉的浴衣,扯出來丟出去。
迪達拉看著蠍子乾淨利落的動作,突然說:「大叔你把傀儡收起來吧,反正做起來也沒有時間管它們了。嗯。」然後又說:「大叔你脫衣服好像在打架呀,難怪鼬都叫我自己脫。嗯。」
「閉嘴。」蠍子把苦無放回抽出來的地方,手指一縮斷了傀儡線。他伏下來,要吻迪達拉。

「大叔你還沒有脫。嗯。」迪達拉突然發出聲來,一臉認真,還有一些嚴肅。
「我叫你閉嘴!」蠍子氣急敗壞,他撐起來脫了衣服,再伏下去。「迪達拉,閉上眼睛。」
於是迪達拉很聽話地閉上眼,那樣子很緊張,幾乎還有些壯烈。蠍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叔你笑什麼啊,還不做?嗯?」迪達拉在下面閉著眼睛抱怨。
蠍子捂著頭笑一陣,終於緩過氣來:「好啦,迪達拉,不用這麼正式。」然後又捂著臉笑一陣:「你把眼睛睜開吧,細節就不要太苛刻了。」
於是迪達拉睜開眼,蠍子伏下來,小聲說:「我開動了。」迪達拉看著蠍子的翠眸越來越近,自然地就閉了眼睛
眼皮被輕輕地觸動了,然後是眼尾,嘴唇。蠍子撬開迪達拉的牙齒,舌尖互相糾纏。手伸到後面托住迪達拉的背,撫摩著,向下。

「大叔大叔!嗯。」
「做什麼?」
「那裡,不要!嗯。」
「啊?那你想怎麼做?」
「……」
「男人之間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是嗎?嗯?」
「你跟鼬做那麼多次都是在幹什麼!?!拜託有點常識好不好!!」
蠍子吼得有些太大聲,被點到名的某人拉開拉門瞄進來,看見因為搬動而落了一地的書中間蠍子按著迪達拉躺在大氅上,愣了一兩秒,甩下一句「不好意思」,乓一聲拉上門。
「……」
「……」
「……要繼續嗎?嗯?」
「……當然要繼續。」蠍子繼續動手。
「等等等等!不是說了別摸那裡?嗯?」
「你和鼬到底都是怎麼在做的!」蠍子咬牙切齒。「我不認為他會讓你在上面。迪達拉,你是比較適合在下面的那個。」
「我不知道,睡著了。鼬他做的時候很沒趣,你知道藝朮家一定要得到新的刺激才能做出新的藝朮品。嗯。」
「…………那根本就還沒有做過,只是在他那裡脫了衣服睡覺而已……」蠍子突然脫力,他輕輕拉扯迪達拉的金髮。「好啦,我會做,交給我沒有問題的。」他仔細地舔過迪達拉的眼尾。
「……我說了不要……」
「那你想怎麼做!還有其他的做法嗎?你教我!!」
「……」
「……」
「……」
「……」
「算了大叔你高興怎樣就怎樣吧。嗯……」
什麼叫「你高興怎樣就怎樣」?蠍子狠狠地咬了迪達拉的嘴唇,舌尖伸到口腔中,一陣翻攪之後,又把他的舌頭拖出來,一直咬到他悶哼出聲,然後放開,親吻他的眼皮。蠍子的舌尖輕輕刷過眼睫下濕潤的銀眸,迪達拉微微睜開眼,蠍子伸了手把那雙漂亮的眼睛遮住。

「……大叔你弄痛我了……嗯……」迪達拉突然抱住蠍子,纏上他的身體,用力咬他的肩,留下牙齒印。
蠍子揪著頭髮把他從肩上拉下來,擁抱著。
迪達拉很快就沒了掙扎的力氣,他抱住蠍子的肩,一邊忍耐著,一邊哭出聲來。蠍子把他摁下去,伸出舌頭舔舐迪達拉腹部的傷痕。再生的血肉新鮮而且嬌嫩,在那些原有的肌膚之上,看來就像是煙花。迪達拉縮著身體,抽泣一陣,又伸手抱住蠍子。
蠍子很輕很輕地笑了。他把手伸進迪達拉的金髮,用力按著,深深地吻他。然後,他有突然放了手,巴住迪達拉的肩膀,搖他。
「迪達拉!迪達拉!!」
「什麼?嗯……」
「放手,你咬到我了!」
「我沒有咬你啊!嗯!」迪達拉抬頭看蠍子,眼眸濕潤,一臉無辜,蠍子突然覺得自己是在欺負小動物。
「你有幾張嘴?」蠍子用額頭撞他。迪達拉連忙鬆了手,用手背向著蠍子,然後用嘴唇碰觸蠍子的翠眸。
蠍子擁抱住迪達拉,迪達拉朦朦朧朧地睜著濕潤潤的眼睛,蠍子突然想起那雙眼睛像什麼了,像他看到過的,川之國的滿月,從水霧裡望上去,月亮明亮而朦朧,變幻莫測。



--To Be Continued
我要回應(本篇僅限會員/好友回應,請先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