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6-01 18:14:45重傷王子
The God Mother.II Vol.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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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敵對。
─
眼前的少女削去了披肩的柔順長髮，一頭微捲的淡栗色短髮垂過耳邊面頰，背著的陽射進窗罩著她全身透著光亮，漂亮的雙眼微微瞇著，雙唇微抿看不出的表情，身著淡粉色細肩帶再披著粉色外衫，細緻的肩頭若隱若現整個人透底的美，這樣熟悉的人影在這種場合出現在雅的面前─雅忽地覺得一陣無力，她失去了支撐，眼前模糊的一切，似乎正在崩壞……
熟悉的笑容不再熟悉，雅失去焦距的目光望著梨沙子，梨沙子輕抿雙唇輕輕挪動步伐走近，在雅面前停下，唇畔露出的笑容在那一瞬間透著一絲苦澀，略為低沉的熟悉嗓音在雅耳邊響起…
「夏燒總長，初次見面，」梨沙子露出陌生而無溫的笑容，有禮地微微點頭，「我是…」
雅幾乎就要把手摀上耳朵，她沒有這麼做是因為她根本無法動彈…
梨沙子緩慢將目光移至雅身上，清楚地說著，「菅谷梨沙子。」
適才壓抑心中的恨意此時瞬間凝結為冰，所有情感的流動至此全數消失，雅甚至感受到意識就要脫離身體迅速墜落，腦袋無法思考而空轉。
即使雅並沒有因震驚而做出任何反應，夏燒巖也感受到自己的女兒突然之間受到相當大的衝擊，同時深感不妙，因為對方一定也清楚瞭解自己女兒的情緒流動，甚至被他們掌控在手裡。
「雅，」夏燒巖刻意加重力道按了按雅的肩頭，淺淺笑著說，「怎麼了，人家的女兒太漂亮看呆了?」
「………」雅失焦的眼神一瞬躍回眼前，視線望著面前一樣望著自己的人，喉頭一陣苦澀胸口窒悶難受，雙唇緊抿說不出話來。
「瞧瞧，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菅谷龍彌笑得更深沉了，「梨沙子，怎麼沒向夏燒小姐問好呢?」
「……」梨沙子望著雅的目線逐漸轉柔，輕聲說著，「雅…」
「…梨…」雅也不自覺地回應，接著又抿緊唇，她多麼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
「哈哈哈，」菅谷龍彌朗聲笑著，「看來兩位小姐彼此都認識了，這樣我們就不必多介紹了。」
「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菅谷幫主有個這麼標緻的女兒呢?」夏燒巖森嚴戒備，只因此時的雅意志太過薄弱，他的女兒從來不曾這樣……
「內人一直體弱多病，我不想讓她干涉這個世界，梨沙子出生後我就將她們母女送到國外在娘家安穩過生活…不久前我才將這孩子接回來，」菅谷龍彌攬了攬身旁的梨沙子，眼神一抹陰惻笑得暗沉，「她也該學習處理黨內事務了。梨沙子，妳可要跟夏燒小姐好好學習，人家可是年紀輕輕就接手幹部，是夏燒總長的好幫手呢…」
「是的，爸爸。」梨沙子輕輕點了頭，目光垂下輕聲回應。
雅心中又是一陣麻痺，眼前熟悉的人，對著自己命運的仇人叫爸爸…
她只覺得她翻覆的命運又再一次掀起殘忍的波濤，無力的她就快要被打下，墮入無盡的深淵…一切都真相大白，她卻只感到無垠的黑暗。
她那眼中的淡淡哀愁，自己心中的不明預感，兩人之間的隔閡…那種無法再與彼此更進一步的無形薄膜，以及她身上所有的謎…都在今天解開了。
接下來的會議進行雙方的談話雅全然無聞，而對面的梨沙子也是輕閉上眼正座著，平靜得讓人看不出情緒…
「…爸爸。」
雅步入父親書房，抿著唇似乎欲言又止。
「妳是來跟我解釋關於妳會議上失態的事嗎?」夏燒巖坐在皮椅上背對著雅，語氣透著冰冷與不可言喻的威嚴，雅看不見父親是什麼樣的表情。
「…對不起，爸爸。」雅閉起眼雙唇緊抿，她知道她犯下了嚴重的錯誤，在敵人面前動搖心智，完全把弱點曝露於外，這是黑道的大忌…
她從來不曾這樣的。她一直以來都能將憤怒化為冷靜，再危急的時刻她都能保持沉靜，沒想到在她面前…這一切都失去作用。
「我不想聽妳道歉，」夏燒巖轉過皮椅，兩道劍眉深鎖，「我想知道的是，妳到底有沒有認清妳自己的處境。」
「是的，爸爸，」雅微微低頭，這次是夏燒巖看不見雅的表情，「不會再有第二次發生了…」
「…這樣嗎…」夏燒巖雙手交握，銳眼微微瞇起，射出危險的光芒，「妳能夠保證，當妳下次拿起槍指著那女孩的時候…」
雅身體微微一震，夏燒巖的語音無溫而緩慢…
「妳能夠扣得下板機嗎?」
「………」雅緩緩抬起頭，雙眼的光芒失去溫度卻染上哀愁，她幾乎是機械性地開口，說出話的彷彿不是自己的聲音……「當然。」
「很好，」夏燒巖露出滿意的微笑，「說到要作到，雅。」
和式紙門被推開，身材修長纖瘦的少女走入至桌前正座下，面前的中年男子手握把長刀於前仔細端視，刀身白芒閃動。
梨沙子一眼就認出那是名刀最上大業物─和泉守兼定。
菅谷龍彌口抿懷紙，目光垂下凝視手中的名刀，手持打粉在刀身輕敲兩下，再取出一張奉書紙輕抹刀身除去舊油層，再抹上薄薄一層丁子油。
梨沙子知道鑑賞保養刀具時不應多言語，便於一旁靜靜等待。
「著名刀工之定所作，新撰組劍士土方歲三所有為第三代及十一代和泉守兼定…刀銘︰和泉守藤原兼定。真是把好刀，不是嗎，梨沙子。」菅谷龍彌露出滿意的笑容右手持柄，逆刃反握，直舉於前望著刀柄上刻著的銘文︰臨兵闘者皆陣烈在前。
「是的…此刀冠上的”和泉守”乃是古刀匠才能做的珍貴官位…」梨沙子目光垂下淡淡回應。
菅谷龍彌納刀回鞘，以刀鞘的鯉口支撐著切先底部，將刀身慢慢滑回刀鞘內。
「時機已經成熟了…」冰冷陰惻的語音靜靜響起，菅谷龍彌收起笑容，細長的雙眼直直凝望著面前的梨沙子，「下次再與夏燒雅見面時，妳必須親手殺了她，明白嗎。」
梨沙子輕輕抬起頭，對上那雙尖銳冷酷的雙眼，她的手握緊又放鬆，雙唇緩緩開啟…
「……是的，爸爸。」
……遲來的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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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女削去了披肩的柔順長髮，一頭微捲的淡栗色短髮垂過耳邊面頰，背著的陽射進窗罩著她全身透著光亮，漂亮的雙眼微微瞇著，雙唇微抿看不出的表情，身著淡粉色細肩帶再披著粉色外衫，細緻的肩頭若隱若現整個人透底的美，這樣熟悉的人影在這種場合出現在雅的面前─雅忽地覺得一陣無力，她失去了支撐，眼前模糊的一切，似乎正在崩壞……
熟悉的笑容不再熟悉，雅失去焦距的目光望著梨沙子，梨沙子輕抿雙唇輕輕挪動步伐走近，在雅面前停下，唇畔露出的笑容在那一瞬間透著一絲苦澀，略為低沉的熟悉嗓音在雅耳邊響起…
「夏燒總長，初次見面，」梨沙子露出陌生而無溫的笑容，有禮地微微點頭，「我是…」
雅幾乎就要把手摀上耳朵，她沒有這麼做是因為她根本無法動彈…
梨沙子緩慢將目光移至雅身上，清楚地說著，「菅谷梨沙子。」
適才壓抑心中的恨意此時瞬間凝結為冰，所有情感的流動至此全數消失，雅甚至感受到意識就要脫離身體迅速墜落，腦袋無法思考而空轉。
即使雅並沒有因震驚而做出任何反應，夏燒巖也感受到自己的女兒突然之間受到相當大的衝擊，同時深感不妙，因為對方一定也清楚瞭解自己女兒的情緒流動，甚至被他們掌控在手裡。
「雅，」夏燒巖刻意加重力道按了按雅的肩頭，淺淺笑著說，「怎麼了，人家的女兒太漂亮看呆了?」
「………」雅失焦的眼神一瞬躍回眼前，視線望著面前一樣望著自己的人，喉頭一陣苦澀胸口窒悶難受，雙唇緊抿說不出話來。
「瞧瞧，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菅谷龍彌笑得更深沉了，「梨沙子，怎麼沒向夏燒小姐問好呢?」
「……」梨沙子望著雅的目線逐漸轉柔，輕聲說著，「雅…」
「…梨…」雅也不自覺地回應，接著又抿緊唇，她多麼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
「哈哈哈，」菅谷龍彌朗聲笑著，「看來兩位小姐彼此都認識了，這樣我們就不必多介紹了。」
「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菅谷幫主有個這麼標緻的女兒呢?」夏燒巖森嚴戒備，只因此時的雅意志太過薄弱，他的女兒從來不曾這樣……
「內人一直體弱多病，我不想讓她干涉這個世界，梨沙子出生後我就將她們母女送到國外在娘家安穩過生活…不久前我才將這孩子接回來，」菅谷龍彌攬了攬身旁的梨沙子，眼神一抹陰惻笑得暗沉，「她也該學習處理黨內事務了。梨沙子，妳可要跟夏燒小姐好好學習，人家可是年紀輕輕就接手幹部，是夏燒總長的好幫手呢…」
「是的，爸爸。」梨沙子輕輕點了頭，目光垂下輕聲回應。
雅心中又是一陣麻痺，眼前熟悉的人，對著自己命運的仇人叫爸爸…
她只覺得她翻覆的命運又再一次掀起殘忍的波濤，無力的她就快要被打下，墮入無盡的深淵…一切都真相大白，她卻只感到無垠的黑暗。
她那眼中的淡淡哀愁，自己心中的不明預感，兩人之間的隔閡…那種無法再與彼此更進一步的無形薄膜，以及她身上所有的謎…都在今天解開了。
接下來的會議進行雙方的談話雅全然無聞，而對面的梨沙子也是輕閉上眼正座著，平靜得讓人看不出情緒…
「…爸爸。」
雅步入父親書房，抿著唇似乎欲言又止。
「妳是來跟我解釋關於妳會議上失態的事嗎?」夏燒巖坐在皮椅上背對著雅，語氣透著冰冷與不可言喻的威嚴，雅看不見父親是什麼樣的表情。
「…對不起，爸爸。」雅閉起眼雙唇緊抿，她知道她犯下了嚴重的錯誤，在敵人面前動搖心智，完全把弱點曝露於外，這是黑道的大忌…
她從來不曾這樣的。她一直以來都能將憤怒化為冷靜，再危急的時刻她都能保持沉靜，沒想到在她面前…這一切都失去作用。
「我不想聽妳道歉，」夏燒巖轉過皮椅，兩道劍眉深鎖，「我想知道的是，妳到底有沒有認清妳自己的處境。」
「是的，爸爸，」雅微微低頭，這次是夏燒巖看不見雅的表情，「不會再有第二次發生了…」
「…這樣嗎…」夏燒巖雙手交握，銳眼微微瞇起，射出危險的光芒，「妳能夠保證，當妳下次拿起槍指著那女孩的時候…」
雅身體微微一震，夏燒巖的語音無溫而緩慢…
「妳能夠扣得下板機嗎?」
「………」雅緩緩抬起頭，雙眼的光芒失去溫度卻染上哀愁，她幾乎是機械性地開口，說出話的彷彿不是自己的聲音……「當然。」
「很好，」夏燒巖露出滿意的微笑，「說到要作到，雅。」
和式紙門被推開，身材修長纖瘦的少女走入至桌前正座下，面前的中年男子手握把長刀於前仔細端視，刀身白芒閃動。
梨沙子一眼就認出那是名刀最上大業物─和泉守兼定。
菅谷龍彌口抿懷紙，目光垂下凝視手中的名刀，手持打粉在刀身輕敲兩下，再取出一張奉書紙輕抹刀身除去舊油層，再抹上薄薄一層丁子油。
梨沙子知道鑑賞保養刀具時不應多言語，便於一旁靜靜等待。
「著名刀工之定所作，新撰組劍士土方歲三所有為第三代及十一代和泉守兼定…刀銘︰和泉守藤原兼定。真是把好刀，不是嗎，梨沙子。」菅谷龍彌露出滿意的笑容右手持柄，逆刃反握，直舉於前望著刀柄上刻著的銘文︰臨兵闘者皆陣烈在前。
「是的…此刀冠上的”和泉守”乃是古刀匠才能做的珍貴官位…」梨沙子目光垂下淡淡回應。
菅谷龍彌納刀回鞘，以刀鞘的鯉口支撐著切先底部，將刀身慢慢滑回刀鞘內。
「時機已經成熟了…」冰冷陰惻的語音靜靜響起，菅谷龍彌收起笑容，細長的雙眼直直凝望著面前的梨沙子，「下次再與夏燒雅見面時，妳必須親手殺了她，明白嗎。」
梨沙子輕輕抬起頭，對上那雙尖銳冷酷的雙眼，她的手握緊又放鬆，雙唇緩緩開啟…
「……是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