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9-05 10:22:18睡覺文

[自改+轉+1次po完] 愛上干物女4-邪總裁的對手 (敖牙)第四章

翠璽山莊,台北市最昂貴的透天別墅群。

  矗立在最上方的豪宅以磅礡的氣勢淩駕著所有建築群,如同這裡的主人曾握有的權勢和名利。

  豪宅後院佔地一百坪的小果嶺,白髮蒼蒼的老翁正重複著推桿動作,身著黑西裝的保鏢守在一旁,等小白球進洞後才敢驚擾主人。

  「會長,成浪來了。」

  這位被稱為「會長」的老人名為李新,曾是華人圈中最大幫派「目華幫」的首領。雖然這個幫派已經分支為「七海」、「五湖」等幾個小幫派,但高齡九十的李新仍是這些幫派的精神領袖,同時也是「鼎峰集團」背後的金主。

  老人微微皺起白眉,似乎對這樣的消息感到極為掃興。「濠全呢?有一起來嗎?」

  「沒有。」保鏢的回答讓老人的臉色更為凝重。他將球桿交給屬下,慢慢走回由大洋傘撐起的休息處。「叫成浪過來。」

  成浪一定近老人隨即恭敬地彎腰致意。「會長。」

  「嗯!」老人瞪起一雙蒼老卻依舊淩厲有勁的眼眸,「虧你還記得我,只怕有人早已不把我這個糟老頭放在眼裡。」

  老人意有所指的嘲諷,讓成浪連忙替濠全說話。「他最近公司較忙,過陣子必定親自過來向會長請安。」

  「哼!我看是翅膀硬了,忙著把我這老頭拋開吧!」老人斜睨著成浪,緊抿的嘴角繃成一條直線。

  「我和濠全從未這麼想。」成浪彎下腰,斂起不以為然的眼神。

  老人啜了一口茶,輕哼一聲。「沒有最好!別以為我老眼昏花,你們兩個背地裡做些什麼我會不知道。你回去告訴濠全,我可以把你們從社會底層拔擢到今天的地位,也可以再讓你們回到老鼠窩永遠無法翻身!」

  「我們對會長的知遇之恩始終心懷感激,忠心不二。」成浪像是背誦教條般平板地說著。

  「是不是忠心,我的心裡很清楚。」老人放下茶杯揮揮手,「去吧,我要休息了。」

  「成浪告退。」他面無表情地看了老人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望著壯碩挺直的背影,老人手撫著杯沿悄悄歎口氣。

  濠全和成浪是他這幾十年訓練出最得意的左右手,他對這兩個年輕人的感情如同孫子般,尤其濠全的聰明才智令他十分激賞,才會答應由濠全主導,將他一手建立的黑暗帝國合法化,成立「鼎峰集團」。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畢生並無娶妻生子的李新將濠全視為接班人,對他自然多了份嚴厲和要求。只是,濠全無法體會他的苦心,總將他的用心當作一種壓力。

  這小子近日想在新竹山區蓋高級度假中心事先沒跟他報告,這點讓他不悅到極點!濠全心裡盤算些什麼,他這個師父怎會不知道?

  濠全,如果你不顧師徒或爺孫之情,到時別怪我無情──

  老人輕呼一口氣,白鬍隨之一陣顫動。

  他招招手,跟了他三十多年的貼身助理楊雄隨之上前。「派去的人盯上了嗎?」

  「報告會長,已經盯上了。」

  「嗯!先按兵不動,隨時向我報告。」老人稍稍露出滿意的神情,隨之起身又步上小果嶺。

  「是。」楊雄看著主人有些蹣跚的步履,忍不住歎口氣。

  「我知道。」濠全正在咖啡廳外頭抽煙,剛好接到成浪的電話。掛上電話後,他的臉色極為凝重,不復見平時在店裡的嘻皮笑瞼。每當提起「老頭」,他心裡總浮現一種又愛又恨的矛盾,這樣的複雜情緒也是他對李新始終無法互信的原因。

  十幾年前,當他和成浪在每個工地靠體力討生活時,因緣際會幫了李新並讓他收為手下,從此進入一個他難以想像卻著迷不已的世界──由金錢和權力堆積的高塔。

  只是,他雖然登上了人生的頂峰,但他仍感覺頭頂上永遠有片烏雲籠罩,李新總是挾著恩情和權威主宰著他的腳步,這讓極有主見的他總覺如芒在背。

  「向陽計畫」是他跨出自我、脫離李新鉗制的第一步,他計畫這一天已經好幾年了。擺脫烏雲,他的人生才能迎向陽光,向陽谷地對他來說勢在必得!

  濠全將煙頭丟在泥地上用力踩著,臉上不自覺流露出一股狠勁,剛好出外尋他的怡君目睹這陌生的表情,不發一語地愣在原處。

  一瞧見她,濠全歪斜著頭微笑著,那抹笑容竟讓她感覺有些邪氣卻又莫名地吸引人。

  「怎樣?」他也不掩飾心情的低落,斜眼盯著怡君。

  怡君極力穩住呼吸,刻意擺出老闆娘的架勢。「你要偷懶到什麼時候?裡頭快忙翻了!」

  見她沒被自己的口氣和表情嚇到,臉色反而比他更臭,濠全的心情忽然好轉起來。「是,老闆娘!」

  走過她身前,他出其不意地伸手扶正她的頭巾並撥開微亂的髮絲,以對著戀人的輕柔語氣低喃著:「你綁頭巾很好看……」

  丟下一個溫柔的眼神和笑容,他隨即轉身入屋。

  怡君看著他的背影,只覺這男人渾身充滿了謎!而她竟被謎樣的他所吸引,更激起了尋找答案的興致。

  ******

  這天咖啡廳休假,怡君正抱著枕頭睡得翻天覆地,落地窗外卻傳來有東西輕啄玻璃的聲音。「誰啦……」她嘟噥了一聲,抓住枕頭蓋住耳朵繼續呼呼大睡。這附近清晨常有小動物或鳥兒來覓食,她也不以為意,但那聲音似乎打算跟她比耐性,始終不肯讓她有個好眠。
「吼!」怡君怒氣沖沖地下了床,掀開窗簾一瞧,濠全正對她露出早晨陽光般的清新笑容。

  怡君愣了一下,隨即發現他正以玩味的眼神看著她,才意識到身上的睡衣有多透明,而且她根本沒穿內衣!

  她刷地一聲拉上窗簾,睡意頓時全消,一股熱氣霎時由背脊竄至全身。

  老天!他……看到了嗎?

  她腦中不斷浮現這樣的猜臆,換衣服時手指也變得有些僵直。換上一套運動衣褲,梳洗後要離開房間之前還照了鏡子三、四次。她努力對著鏡子擺臭臉,卻怎麼也散不去臉頰和頸子的紅暈。

  這次濠全換敲著咖啡廳的玻璃門,逼得怡君低啐了一聲,只好硬著頭皮幫他開門。

  「早安!」他肩上背著裝著攝影器材的包包,身上傳來一股沐浴後的清新,笑容可掬地道早安,「你答應今天帶我去拍瀑布,記得嗎?」

  「才八點,你就不會晚一點再來哦?」見他的表情和態度都很自然,一君暗自鬆了口氣,卻仍不給他好臉色。誰讓他擾人清夢,就該承受她的起床氣!

  平時咖啡廳都十一點才開,怡君大多九點起床準備,休假則睡到中午才起床,今天一大早就被吵醒心裡當然不舒服。這還不打緊,起床時的醜模樣被瞧見,才是她生氣的主要原因。

  濠全卻對她的臭臉恍若未聞,依然露出燦爛的笑容,「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再晚就錯過好光線了!」

  「我又不是鳥,才不想吃蟲!」怡君撇著嘴角嘟噥著。她臉上的紅暈未退,嘟起豐唇的模樣顯得有些孩子氣,卻同時流露女人嬌嗔的風情,令濠全為之著迷。

  對她投以寵溺的笑容後,他逕自走向吧台、打開冰箱,找出一些可以做早餐的材料。「你快去準備,我來準備早餐。」

  再多的怒氣也被他的笑臉給沖淡,一君看著他熟練地打蛋準備做法式蛋餅,不禁懷疑這男人怎麼懂得那麼多?

  見她兀自發著呆,迷糊模樣和平時的幹練完全不同,濠全不覺莞爾。「怎麼一直盯著我瞧?是不是覺得我「秀色可餐」?」

  怡君這才回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是面目可憎,令我食不下嚥!」

  她接著轉身入內,身後傳來濠全開朗的笑聲,她也不自覺地揚起唇角。

  用完歐式早餐後,濠全還特地準備了三明治和咖啡當午餐。

  「上車吧!」兩人走到停車場,怡君逕自跳上她的黑色吉普車。

  「酷哦!」濠全跟著上車,故意對她的車吹口哨,「女孩子很少開這種車。」

  「那就別把我當女孩子!」怡君戴上放在車上的墨鏡,模樣顯得十分帥氣。

  高中讀的是女校,身材高瘦、長相極為秀氣的怡君是話劇社的台柱,每次公演她總是飾演挑大樑的男主角,演起深情的羅密歐尤其傳神,中性的特質成為許多人暗戀的對象。

  至今她仍是喜歡做中性打扮,一襲輕便的T恤和牛仔褲配上有型有款的短髮,看來簡潔俐落,難怪勝翊第一次上「世界的盡頭」見到怡君,還誤以為她是情敵而大吃飛醋。

  但濠全可沒辦法不將她當成女人!憑著對女人的瞭解,他早已看出她極力隱藏的女性柔美,更「目測」到寬大T恤包覆下的身材有多曼妙,加上今早的親眼目睹證實了一切,那綺麗畫面至今仍在腦海中蕩漾。

  「我不把你當成女孩子,只當你是女人。」他朝她露出略帶挑逗的笑容,隨即轉身注視前方。

  怡君無言以對,隱藏在墨鏡背後的眸光悄悄露出羞色。車子沿著產業道路往山上開了十幾分鐘,怡君將車子停在一處被荒煙蔓草礦圍繞的小空地,兩人下車各自背上自己的行囊。

  「我來背。」濠全拿起她的背包,怡君連忙回絕。「不用了,我自己背得動。」

  她一向都靠自己,在男人面前不把自己當女人看。

  「女人有時表現得軟弱一點會比較可愛。」濠全調侃了她一下,隨即接過她的背包背上肩。

  怡君對他的一廂情願頗不以為然。「可愛不是我的調調!」

  「那只是你沒有察覺自己的魅力罷了……」濠全丟下一個若有所思的微笑隨即往前走,那笑容和眼神彷彿看待一個有魅力的女人,讓怡君一時紅了瞼頰。

  「左邊那條路……」她默默地跟在他後頭,看著那挺直如峭壁的背影、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一路上兩人沒什麼交談,就這麼走了半小時,撥開比人還要高的荒煙蔓車,躲在小山谷間的瀑布便以幽幻的姿態進入眼簾。

  濠全眼底寫滿驚奇,仰起頭望著由幾十公尺高的懸崖流瀉而下的小水瀑,水花所冒出的輕煙下斷往上升起。

  「好美……」他回頭望向怡君,眼底儘是不可思議的感動。

  「是呀!」怡君回以同樣的神情。每次來到這裡,她的胸口都溢滿驚喜和驕傲,為這大自然所創造的神奇。「這也是我為什麼想守護這塊土地的原因。」

  她走近瀑布下的小水潭,水上同樣冒著煙。「你摸摸看池水。」

  濠全照做,發現手指觸及的水竟然是溫熱的!

  「哇……這竟然是溫泉?」生意人的直覺讓他聯想到這塊土地將會帶來多大的商機,但遺君臉上的驕傲和感動卻讓他很快甩開現實的想法。

  怡君選了一塊石頭坐下,以崇敬的眼光仰望瀑布,感性地說:「這麼美的地方,怎麼能讓那些唯利是圖的開發商糟蹋了?」

  她半瞇著眼說著,迷濛的雙眸讓濠全的心臟不禁震了一下。只是,她那毫不掩飾的輕蔑語氣竟令他感到有些心虛。
心虛?這檬的情緒他有十幾年沒感受過了……

  濠全在她身邊選了另一塊石頭坐下,試著以感性的語調說服她。「或許,開發帶來的未必儘是壞處……」

  他試著扭轉她的想法,因他不想成為她口中唯利是圖的奸商,雖然利潤對商人來說是首要目標。

  怡君卻輕嗤一聲。「或許對少數人有好處,但對大自然肯定是弊多於利。」

  她示意濠全遞來背包,拿起相機開始拍著瀑布。此時山嵐由天際流瀉而下,呼應著上升的裊裊輕煙,將小幽谷氤氳得幻如仙境。

  濠全也隨之拿起相機,拍了幾張瀑布後,他開始將鏡頭對著怡君,趁她不注意時按下無數張快門。

  怡君拍了幾張滿意的照片放下相機後,才發現自己成為攝獵的對象,她急著撲向濠全,不悅地嘟著嘴。「別拍我啦……」

  她越前進他就越後退,將她那嬌嗔撒潑的生動表情盡收眼底。急於制止的怡君沒留意腳底石頭的鬆動,不小心跌坐溫泉裡,還好她及時舉高手中的相機。

  「有沒有怎樣?」濠全也不再鬧她,放下相機趕緊拉起她,同時取下她手中的相機暫時放進背包。

  「你衣服都濕了……」他低喃著,一瞧見由白色T恤底下透出的胸罩和畢露的曲線,頓時止住話語,原本關切的眼神閃動著一小簇火茁。

  意識到他的眼神,怡君跟著低頭才發現自己曲線畢露,趕緊轉過身以手臂交叉在胸前,這輩子從未如此害羞過。

  「把衣服脫掉……」身後傳來濠全粗啞緊繃的聲調,如挑逗般的話語讓她有些難以置信,卻又害羞無比。

  「你……想都別想!」她轉過頭正想怒斥他的色膽包天,卻瞧見他正赤裸著上身,將脫下的T恤遞給她。

  「我想什麼……你怎會知道?」他故意笑得曖昧,令怡君為自己的會錯意尷尬不已。

  他赤裸的上身曝出均勻的古銅色,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結實的胸肌和腹肌展現出陽剛性感的線條,令怡君難為情地移開視線。她一把扯下他手中的T恤嗔怒道:「把臉轉過去啦!」

  濠全聳聳肩,灼熱的眼神勾了她一眼才轉身背對她。怡君這才脫下濕淋淋的上衣,連胸罩都濕透了,只好先脫下來。

  濠全腦後似乎長了一雙眼睛,冷不防地提議著:「太陽出來了,乾脆把牛仔褲也脫了曬乾……」

  怡君套上他的T恤,快要一百七的纖長嬌軀罩在寬大的上衣裡顯得嬌弱,過長的下擺像件迷你洋裝。

  「我喜歡穿濕的牛仔褲,不行嗎?」濕牛仔褲黏在大腿上果真不舒服,但她卻不肯承認。

  濠全知道她嘴硬,只好以淡然的口氣調侃著,「不是說別將你當作女孩子?放心,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身為攝影師,即使模特兒在我面前一絲不掛,我也只是將她當成一件物品。隨你啦,我只是怕你穿濕衣服會感冒……」

  他不在意地攤開雙手,拿起怡君的包包往旁邊的大石走去,始終很君子地背對著她。

  見他態度極為自然且清楚地表明對自己沒興趣,她再扭捏下去就顯得做作了……他該是將她當作哥兒們看待,如同她的其他男性好友吧?怡君開始脫下牛仔褲,默默地妥協。

  將脫下的濕衣物攤在正午的陽光下,她朝著背對的萬海青走去,卻不自在地拉扯著遮蓋至大腿的T恤。

  「來,這個給你……」濠全將三明治遞給她,對她的妥協也沒說什麼,眼眸卻沒忽略掩蓋在大T恤下若隱若現的曲線,還有那雙透出粉紅光澤的白皙美腿。

  「謝謝。」怡君在他面前找了塊石頭坐下,雖然努力讓自己看來泰然自若,但一坐下來後,身上的T恤幾乎縮到腿根處,她只能拿起背包放在膝蓋上擋住。

  不經意流露的羞澀表情,讓她看來像個十八歲的小女孩清純可人,男人寬大的上衣下那具玲瓏的胴體變得性感無比,在在激起濠全胸口潛藏多日的蠢動。

  但他不想逼她太急,雖然感覺她對自己的心防正一點一滴瓦解,但這獵物的狡猾程度不下自己。即使落入陷阱,他相信她還是有本事逃脫……

  「這麼空靈的瀑布有沒有名字?」他只能藉由閒聊平抑心臟的節奏,並化解她的尷尬。

  「它似乎沒有正式的名稱,但我都叫它「煙飛瀑布」。」轉移話題果然讓怡君不再那麼彆扭。

  「「煙飛瀑布」……很有詩意,但太過淒美,好像有種灰飛煙滅的淒涼感觸。」濠全突然感性了起來,帶著瞭然的眼神凝望著怡君。「還是……你常來這裡就是希望很多不愉快的回憶能煙飛雲散?」

  被猜中了心事,她忽然愣了一下,臉上很快浮現出淡淡的憂傷。「如果真能這樣,那我一定會在這旁邊結廬而居,就像古代的隱士。」

  「你不覺得躲在「世界的盡頭」就已經很像隱士了嗎?」濠全順著她的情緒反問道,讓話題更深入她的內心世界。

  攻心為上,他想探究她心底隱藏的秘密,拂去她眉宇之間時常不經意出現的哀傷。

  「會嗎?我倒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待在山上讓我很平靜,而且我想守護父母留給我的土地和回憶……」她不知不覺地低喃,卻顯得有些失神。

  「好的回憶,還是不好的回憶?」濠全繼續追問。

  怡君似乎陷入了久遠以前的回憶之中。「小時候我們真的很快樂……姊姊和我總是在果園裡奔跑,我們說要幫爸媽的忙,卻是爭相搶著摘下最漂亮的梨子,比看看誰的梨子較甜……」

  她雙手抱著肩膀靠在膝上,眼神望向前方的瀑布,輕喃著關於小時候最美好的回憶,像個小女孩般露出滿足的笑容。
濠全靜靜聽著,被她眼中難得流露的夢幻神色深深吸引。

  「我和姊姊最愛來這裡遊泳,我們總是趁大人最忙的時候,騎了一個小時的腳踏車來這裡玩水……我們一直都很親,可說是形影不離。」

  她恍神地望向冒著輕煙的水池,感傷的眼眸泛著淚光。

  「那……你姊姊呢?」根據資料得知怡君沒有任何家人,父母過世後她是這筆土地唯一的繼承人,但不知道她還有個姊姊。

  怡君很快眨去在眼眶打轉的水霧,試圖擺脫凝重的氣氛。「不說這些了!這三明治很好吃……對了,包包裡還有咖啡。」

  她拿起包包忙著尋找裡頭的保溫壺,濠全忽然問低聲喊了一聲:「別動!」

  聽出他口氣裡的緊張,怡君還真的不敢動,只是不解地看著他。

  濠全以眼神示意她看著右腳三十公分處,在一堆枯葉底下赫然發現一小截蛇尾,青綠色光澤的尾端呈現淡淡的紅色,是一尾水塘邊常見的赤尾青竹絲。

  兩人動也不動,和不動如山的青蛇形成了對峙的局面,而那小傢夥顯然沒有離開的打算。

  濠全以極緩的速度起身接著朝怡君伸手,她邊看著青蛇,邊慢慢將手放在他的掌心,濠全一個使力將她拉向懷裡,並退後一大步。

  踩上枯葉的聲響驚動了青蛇,它一溜煙地朝大石後頭竄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視線同時望向青蛇消失的方向,貼近的胸口傳來彼此的心跳。見青蛇消失後,他們很有默契地看著對方,交換一個心有餘悸的眼神。

  怡君這才想到自己的手掌正緊貼著他的胸肌,他彈性光滑的皮膚摸起來竟覺得燙手。她趕緊往後退一步,急欲跳脫這曖昧的接觸,濠全的手臂卻將纖腰攬得更緊,眼底閃耀的火焰越來越熾熱。

  怡君仰頭注視著他,一臉愕然,但濠全感受得到胸前那兩團緊貼的柔軟傳來的狂烈心跳。

  兩人都沒說話,此時周圍的聲音完全呈現真空狀態。濃烈的男人氣息和體溫讓怡君腦筋一片空白,她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躁動由小腹竄升,但她不明白那是什麼……

  意識到濠全的俊臉越來越靠近自己,她不禁閉起雙眼,甚至有些期待地嘟起櫻唇。當四片唇辦相貼之際,她幾乎是屏住呼吸,任由男人的唇辦吸吮著從未被侵犯的柔軟。

  好軟、好飽滿的觸感……濠全從未嘗過如此甜美誘人的滋味!他像個嗜甜的孩子舔洗著難以抗拒的棒棒糖,將兩片櫻唇渲染得更加迷醉。他要的不僅如此,強烈渴求催促著他索取更多的芳馨……

  怡君像是醉了似的,被激起的陌生情潮令她有些難以招架,攀附的纖手難耐地在他胸前遊栘。當濕軟的舌尖輕輕撬開貝齒入侵口中,她的舌尖反射地往後逃縮,攻擊性強烈的靈舌卻不願輕易放過她,開始在小嘴裡挑逗羞怯的小舌,激起她天生的熱情。

  「唔……」怡君再也招架不住地渾身輕顫,整個人癱在他懷裡。

  濠全以強壯的手臂撐住了她,隨著口舌的進犯,大掌也捧起挺翹的嬌臀使勁揉捏著。

  掌心觸及的柔軟和彈性更讓他慾火高漲,粗重的鼻息挾著竄升的慾火更助長淩厲的攻勢。

  怡君本能地吟哦出聲,隨著他的揉捏,由脊椎尾端竄起陣陣酥麻快感,她不自禁扭動著嬌臀回應他的愛撫。

  他沒預料到她的反應如此熱情,身子的顫抖卻有如初嘗性慾般緊張,生澀的反應更能激發男人征服的慾望。

  想到她或許從未有過男人,甚至可能是第一次和男人接觸,濠全腦中頓時響起警訊。

  他不該如此急躁,若繼續下去,他很可能在這荒郊野外要了她,屆時她必然後悔且會怨他……該是踩煞車的時候了,縱使他百般不情願!

  不捨地離開回應的小舌,在微啟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後,濠全隨即將她的頭攬入胸前,兩人就這麼緊緊擁抱著,無聲勝有聲。

  怡君不敢看他的反應,更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他,只能將臉埋進他胸口聆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也不急著推開他。

  而且,她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片刻的溫存,直到心跳慢慢回復乎緩,才推開了他。

  「我們……該回去了。」她不自在地說著,拾起已經晾乾的衣物走到大石後。

  沒料到她會這麼羞怯,濠全站在一旁觀賞著她甚少顯露的慌亂,嘴角帶著笑意,眼神多了幾分挑逗的意味。

  「走了啦!」怡君換好衣服出來便將借穿的上衣丟還給他,扭捏地看了他一眼,逕自往來時路走去。

  經過他面前時,濠全卻冷不防拉著她的背包。「我來背。」

  怡君本想抗拒,但那眼神裡飽含的濃情讓她自覺身為女人的嬌弱。她將背包遞給他,想盡快拉開與他的距離,否則一見到他的薄唇便會憶起它們的觸感多柔軟、多有彈性。

  濠全卻不讓她走,大掌一把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地將纖手握在手中,二話不說地拉著她往前走去。

  怡君沒放手,只是輕咬著唇低頭跟在後頭,嘴角悄悄漾起甜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