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9-05 10:18:20睡覺文

[自改+轉+1次po完] 愛上干物女4-邪總裁的對手 (敖牙)第二章

正收完所有咖啡杯回到吧台的小琪,將濠全的感慨聽進耳裡。「阿山哥,你沒有家哦?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濠全從包包裡拿出一疊相片放在吧台上。「比無業遊民好一點,到處混口飯吃罷了!」

  小琪拿起相片一瞧,跟著讚歎出聲,「哇……是周姊耶!拍得好有味道哦!」

  那些相片拍的都是怡君,光影和取景都掌握得恰到好處,尤其把她那沈靜的氣韻拍得很出色。

  不知道他何時拍下這些照片,怡君起初有些不悅,因她一向討厭入鏡。她從沒見過自己煮咖啡時的樣子,卻不得不承認這些照片拍得還真不錯,可以說掌握了某部分的她。

  她故意伸出右手打趣地說:「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應該付我權利金。」

  「是嗎?那你要多少權利金?」濠全笑著回應。

  「看在你幫我解圍的份上,算你十萬就好。」怡君似笑非笑地說。

  濠全摸摸牛仔褲和包包,一臉為難。「我身上只有幾千塊,最貴重的財產就是這台相機,不然就是這副還算年輕健壯的身軀,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無辜的語氣和表情惹得小琪一陣輕笑,「呵呵……那正是周姊最需要的!」   

  「小女孩不懂亂起什麼哄?客人上門了,還不快去招呼!」怡君故意板起臉裝出老闆娘的架勢。

  「是!」小琪吐吐舌頭,拿起MENU離開吧台。

  怡君沒好氣地瞪著濠全那張好整以暇的臉,「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沒興趣。」

  濠全笑望著臉頰微紅的她,不死心地追問:「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我可以幫你工作當作賠償。」

  「你?」沒料到他會這麼提議,怡君顯得難以置信,「你想幫我工作?」

  濠全認真地點頭。「說正經的,我打算用一、兩個月的時間拍這個地方,所以需要一個落腳處。如果你能收留我,只要提供三餐和住的地方,店裡需要人手時我會幫忙,例如砍柴、打水這種粗重的工作都交給我,儘管把我當長工使用!」

  怡君滿腦子想著他的提議,心裡不自覺地築起高牆。

  他是當真的嗎?她不認識這個人,總覺得有些顧忌,但經過方纔那些人的騷擾,她擔心同樣的情形還會發生,店裡有個男人總是比較安心……

  而且她不討厭阿山,相反地,她很喜歡和他聊天,總覺得兩人的腦波定在同一個頻率。

  「可是,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逃到山上避難的通緝犯……」她遲疑了一下。

  濠全拿出變造後的身份證,除了名字和身份證字號不一樣,其餘都相同。「這是我的身份證和我台北工作室的名片,我是個不甚出名的攝影,沒有前科……」

  怡君接過身份證看了一下,對於身份證字號只是瞄了一下,卻將他的生日和配偶欄看得挺仔細。她收下名片,將身份證還給他,臉上的疑惑慢慢淡去。

  歐靜山,比她大五歲,未婚……

  「我這邊是想再找個人手,但沒有住的地方。」她開始對這個提議感興趣,但又不想跟個陌生男子同處一室。

  濠全卻是有備而來。「只要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夠了……之前我有注意到旁邊那個小屋,如果那裡可以讓我窩一下,對你來說也比較不受打擾。」

  怡君望向窗外,一時失了神。

  那棟小屋是姊姊以前練書法和彈鋼琴的地方,姊姊過世後,爸爸常一個人坐在裡頭一整天,還不準大家動姊姊的遺物,所以那棟小屋對怡君來說猶如不願碰觸的傷口。

  「我住那裡不方便嗎?」從她的表情,濠全感覺到她心底的掙紮。

  怡君輕歎一聲,露出一抹悲傷的微笑。「是可以,但裡頭很亂,我很久沒進去了,不知變得怎樣……」

  十幾年了,該拋開的過往或許可以趁這個機會清除,否則她一輩子都沒有勇氣去面對它……

  那抹淒涼的笑容讓濠全心裡產生莫名的憐惜,竟想將她擁入懷裡好好安慰,這對他來說是個前所未有的念頭。

  「沒關係,我自己整理,只要清出一角可以打地鋪和充當暗房使用即可,我保證不會動到其他東西!」他刻意顯得隨遇而安。

  「這樣呀……」他的保證說服了怡君,但仍有顧忌。她從未如此猶豫,她有預感,一日一讓他留下來,她的生活將會變得不太一樣……她努力說服自己把他當成一般員工和普通朋友看待,盡量不去多想。

  正當怡君猶豫不決之時,小琪幫兩桌客人點好了餐點回到吧台,濠全乘機拉攏她。「小琪美眉,趕快幫阿山哥說服老闆娘,讓我留在這裡打工一、兩個月……」

  小琪眼睛一亮。「阿山哥,你真的要來這裡打工哦?太棒了!這樣我們就不怕那些人再來找麻煩了……老闆娘,你就點頭嘛,剛剛那種氣氛你也覺得很恐怖不是嗎?」

  是呀,有個男人在總是比較安心……怡君暗自有了決定。

  「那……好吧!你什麼時候要過來?來這裡當長工可不輕鬆哦,我可能會讓你忙得沒時間拍照!」她語帶威脅,故意忽略心底莫名的雀躍。

  「放心,我很耐操,我這個長工自然會將老闆娘的命令當作第一優先。我回去整理一下,明天就將家當搬過來,可以嗎?」濠全像個大男孩般笑得欣喜。

  「嗯!我今天會把小屋整理一下,其他就靠你自己囉!」該來的還是要面對,怡君決定趁這個機會跨出過往的傷痛。

  「只要有個地方窩著,我就很滿足了。」濠全咧嘴而笑,知足的笑容竟讓怡君心頭一陣怦然。
「太好了!以後我們就有「靠山」囉!」小琪伸出手和濠全互相擊掌。

  靠山嗎?怡君可不敢這麼想!她不覺得有什麼人可以讓她依靠,身邊的朋友總是來來去去,她能靠的只有自己……怡君無奈地想著,盡量不對別人期待太多。

  小琪馬上扮起了前輩,忙著對濠全告誡在這裡工作該注意的事項。濠全嘴角掛著笑意虛心求教,眼角餘光卻沒錯過怡君臉上浮現的落寞,那表情竟讓他有些失神。

  ******
 
  怡君沒想到小屋的鑰匙還在,它一直都靜靜地躺在閣樓上父親的遺物中。

  在開啟塵封已久的往事前,她深深吸口氣,然後才毅然決然地走進過往。

  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寫書法的大桌台上佈滿一層灰,所有的工具都被收在旁邊的錦盒裡。姊姊的遺物一箱箱被收納在密封的大塑膠盒裡,整齊地堆疊在一旁,至於那台姊妹共用的鋼琴,早在出事後就被送走,她連繼續彈奏的權利都沒有。

  在光源消失後,她這個影子就被遺忘了……

  怡君擡起頭盯著牆上姊姊的作品,努力壓抑湧上胸口的情緒。她從好久以前就不再為這件事哭泣。

  如同濠全所說,她心裡的確有塊黑暗面,那是一種怨──對姊姊自私放棄生命的怨,對父母忽略自己的怨……那讓她感到自責,卻只能深深埋在心靈角落。

  因此當他無意中提起時,她雖然有種被看透的慌亂,另一方面卻感到如釋重負。

  那個男人……似乎和她說著相同的語言,她感覺得出他們是同一種人。不過,他還真的像座山,外表沈穩卻潛藏著難以忽略的力量,不去親近就永遠無法瞭解它。

  她第一次想去瞭解一個難懂的人,尤其是個男人。

  她純粹只是將他當成朋友和同好,想從他那邊學到一些人生的經歷,那肯定很精采──怡君只能這麼告誡自己,避免胡亂想些不可能發生的事。

  她這輩子不可能對任何人動情,這些年她還真的做到對自己的承諾。她不會打破這個承諾,不管現在或未來都不可能……

  皺著眉望向佈滿灰塵卻算整齊的小屋,裡頭的回憶還沒清除,新的記憶又急著塞滿它,她決定讓濠全自己去傷腦筋,於是飛快地逃離小屋,鎖上門,好像這樣就能阻止什麼。

  她撫著胸口走回主屋,感覺腳步有些虛浮。

  她一定是病了!她得靜下心,好好靜下心……

  這晚,怡君的心像是刻意和她作對,始終不肯安分地跳動。

  她一洗好澡便隨手將擦頭髮的毛巾往椅背一披,便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以及自己滷的豆乾和海帶,準備觀賞九點的日劇,心想這樣或許會感到平靜一點,結果剛一坐定電話便響起。

  「君,你有空來上台北來嘛……點點現在長得好壯,和BoBo長得一模一樣耶!」電話那頭傳來筱婕興奮的邀請。

  這位豪門少奶奶可能太無聊了,最近常打電話找她聊天,但一開口不是媽媽經就是狗狗經,怡君感覺這些都離她好遠。

  她有些心煩氣躁地打斷筱婕的叨絮。「算了吧!上次點點差點毀了我的波斯菊花田,我都忘了找你家老公賠咧!」

  她從不養寵物,擁有太多表示牽掛也多。除了友情,她這顆心決意不再讓其他情感牽絆。

  「呵呵……我下次會跟俊傑提起,不過他最近好忙,常把我和肚子裡的寶寶丟在家裡,很晚才回家……」筱婕在電話那頭抱怨著。

  「很晚回家是十點還是十二點?」怡君將電話夾在肩上打開罐裝啤酒,看了時鐘一眼,邊啜了口冒出的泡泡邊打開電視,日劇「干物女的悠哉人生」剛唱完片頭曲。

  「他呀,每天都忙到快六點才回家!」筱婕說得好不委屈,「害我和寶寶都餓著肚子等他……」

  「小姐!拜託你好不好?快六點回家還算晚,那些等著老公回家睡覺的女人不如去撞牆算了!」這些女人是怎樣?一結了婚,男人不在身邊就活不下去了嗎?怡君沒好氣地搖頭,實在有些聽不下去。

  「我不管別人啦!他之前答應我要早點回來的……」筱婕又叨叨絮絮說了一堆和丈夫俊傑之間的互動,怡君實在不好意思打斷她的興致,只好將電話放離耳邊五公分,兩眼直盯著電視瞧。

  越看劇中的女主角越覺得親切,很多舉止都和自己一樣,檯面上看來很精明幹練,私生活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懶蟲。

  怡君忍不住會心一笑。現在她只能從日劇裡面尋找一些認同感了!誰教那些死黨那麼沒義氣……

  她深切體認到結婚的女人和沒結婚的女人之間還是有些「代溝」,她們的話題不外乎圍繞著老公和孩子打轉,她想插話也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當個聽眾。唉!要當個「干物女」還真得學會享受孤單。

  看著劇中女主角穿著高中時的運動衣褲在榻榻米上翻滾、只為了拿遙控器的懶樣,怡君不覺輕笑出聲,壓根忘了自己正在講電話。

  「君,你笑什麼啦?我是跟你說正經的耶……」電話那頭傳來的抗議聲沒讓怡君止住笑容,反而笑得更大聲。

  「喂!筱婕,你記不記得,以前你懶到連拿個遙控器部不想起身,還用腳丫子去夾……」她忍不住糗著莫優。

  「是呀!不過現在我都叫老公幫我拿……」筱婕笑得尷尬,結婚前她的私生活的確很懶散。「喂,你怎麼會忽然提起這個?」

  「我正在看那出日劇「干物女的悠哉人生」呀!超好笑的……」怡君只有看電視和看漫畫時會像個小女孩咯咯地笑。

  筱婕卻乘機洗腦。「怡君,你還真無聊耶!一個人看日劇也笑得那麼開心?我看呀,你該快點找個伴,小心這樣下去變成乏人問津的「干物女」哦!」
「拜託!筱婕,幾個月前你自己還不是個「干物女」?我還沒罵你們這些女人沒義氣,你倒惡人先告狀……」怡君豪邁地灌了一大口啤酒。

  「哎唷!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但緣分就這麼來了!」筱婕笑得很不好意思,但不忘勸告死黨,「不過說真的,有個人陪伴、互相扶持的感覺真的很棒……以前我認為一個人的世界就夠滿足了,但遇到俊傑之後,我發現兩個人的世界更寬廣圓滿!」

  她都忘了當初自己的態度也和樓凡一樣排斥愛情。

  「不會呀!我倒覺得一個人比兩個人來得自在,至少沒有人跟我搶遙控器……」怡君嘴裡吃著豆乾,滿不在乎地說著。但她忽然想到明天開始會多了個伴,雖然各據一方,但她似乎對這小小的變化有所期待……

  怡君很快甩開這不必要的情緒,以玩笑的口吻掩飾心虛。「只要你們以後吵架別又躲到我這裡來,我的世界就很圓滿了……」

  她決定不對姊妹說起這件事,省得她們大驚小怪,肯定隔天全跑過來看熱鬧。反正短短兩個月很快過去,她們目前各自過著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上山來。

  認定怡君是嘴硬,也知道她對愛情的抗拒所為何來,電話那頭的莫優輕歎口氣,幽幽說著:「君,我們真的希望你也能找到幸福,不希望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聽出筱婕的語氣有些哽咽,怡君趕緊以開玩笑的方式沖淡感傷的氣氛。「哎呀!你這孕婦是怎麼搞的啦?變得那麼多愁善感……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目前的生活很適合我,我真的不會覺得孤單啦!」

  說笑的同時,她的心卻在歎息。「而且,全世界僅剩的三個好男人都被你們搶定了,我可不要一個次級品哦!」

  怡君的樂觀讓筱婕破涕為笑,也跟著開起玩笑。「不然,我家男人分你一半好了,你一三五,我二四六,星期天讓他休息喘口氣。」

  「算了吧!我跟你家那個魔王聊不上幾句就會被他氣死,只有你能忍受他這種毒舌男。」俊傑各方面條件都是上品,但不適合怡君的調調,她喜歡開朗且帶著藝術氣質的男人,能和她聊些相同的話題,像朋友一樣的情人。

  「那你喜歡哪一種男人?我們幫你留意……」

  筱婕的話一說出口,怡君腦海隨即浮現萬海膏那張既開朗又神秘的笑臉。她又灌了一大口啤酒。「不用了!我還是跟自己相處比較自在……」

  為了打斷這個話題,怡君趕緊找了借口掛電話。「喂,不說這個啦!現在電視演得正精采,我們下次再聊囉!」

  「哦,我老公也洗好澡了,那下次再聊,掰囉!」

  筱婕一掛上電話,怡君卻沒了看電視的心情。她起身定到落地窗前打開它,步出戶外讓帶著涼意的夜風吹散被挑起的躁動。

  只是暫時多了個過客,一切都沒什麼不同……她這麼告誡自己,瞼上卻不由自主浮現期待的神情。

  ******

  台北東區私人俱樂部隱密的包廂裡,兩個男人各自窩在寬大的皮沙發中,神態自若地舉杯啜飲著紅酒。

  他們正是在怡君面前演出對立場面的濠全和成浪。

  「真要這麼做?」成浪很少發出這種疑惑的口氣。

  濠全則是端起紅酒輕輕搖晃著酒杯,任清透的紅色液體在杯子裡形成漩渦。「怎麼?你心軟了?」

  成浪搖搖頭,瞪了濠全一眼便端起酒杯直接往口中送,豪邁地乾了昂貴的酒汁。「我是怕你最後心軟。」

  「哦?怎麼說?」濠全挑起右眉反問著,幫成浪的酒杯斟了六分滿。

  這次換成浪搖晃著杯中的酒液並將它放在燈光下,照耀出的漩渦既迷人又眩目。「那個女人就像這杯酒,而你就像這只杯子,以為能主宰著酒的味道和形體;一旦酒喝乾了以後,杯子也同時失去了它的價值。」

  濠全愣了一下,隨即輕嗤一聲。「哼!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他一口氣乾了杯中的酒,姿態卻失去了原本的悠哉和從容。

  「你知道我說什麼。」成浪面無表情地看著兄弟,也跟著仰頭乾盡。

  他們從那段青澀不羈的歲月就相識,從彼此看對方不順眼到成為麻吉的夥伴,成浪看出濠全眼底的遲疑。尤其在怡君面前,那個曾踩過無數人的血汗從地獄底層爬超的裝濠全看起來一個太一樣。一副居家男人的單純模樣看來好陌生。

  濠全以不在乎的笑容掩飾淡淡的心虛。「那只是演戲,我還是我。」

  「是嗎?」這次換成浪挑起一雙濃眉,「別忽略感情的魔力。」

  「那只是一種感覺,不是感情。我承認,那女人確實有吸引我的特質,但只是純粹欣賞。我不會為了一棵樹木放棄整座森林,更不可能為了她放棄夢想。「向陽計畫」是我這輩子最想達成的目標,阻礙在前方的石頭我會一一清除,不惜代價。」濠全半瞇著眼眸,似乎可以預見他的帝國將綻放出多麼燦爛的光景。

  「真是這樣嗎?」成浪有些不以為然。

  濠全再次幫兩人斟了酒,「我們終於從人生的泥沼爬上頂峰,只差這一步就能展翅高飛,怎麼你看來不是很開心?」

  成浪仰頭躺在皮沙發的靠背,望著天花板垂吊的黑色水晶吊燈、心中似有無限感慨。  

  「我大概是累了,只想好好休息,或許找個好女人組成一個家……」

  濠全看著他,漫不經心地提出心底的疑惑。「你對那個女人有興趣?」

  「哪個女人?」成浪皺眉反問。

  「周怡君。從昨天你就怪怪的,莫非是因為她?」濠全直覺地想著。認識成浪近二十年,從未見他歎氣過,更別說顯露這種幾近多愁善感的神情。這一切好像是從新竹回來後開始的……

  成浪輕嗤一聲,隨即轉過頭反問濠全:「如果我說是呢?」

  他是挺欣賞怡君的膽識,面對十幾名彪形大漢卻不面露膽怯,還敢索討該有的尊重,這樣的女人的確少見,但他腦海裡想的卻不是她,似水柔情的懷抱才是他所眷戀的。

  看好友的眼神似乎有些認真,濠全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便回復蠻不在乎的態度。「那計畫就要改變,換你演主角囉!」

  「哼,算了,我對演主角沒興趣!還是演反派比較適合我。」成浪斜眼看他,對濠全眼底浮現的護意暗自竊喜。

  好,他決定把嫉護的火苗煽風點火成熊熊火陷!

  「不過……當你「用過」之後,我不介意試試那女人的滋味,瞧她那嗆辣的模樣,在床上應該很有勁,身材也挺不錯……」成浪故意笑得淫邪,對自己掀起的醋波沾沾自喜。

  除了十五歲相識幹了一架後,濠全很久沒有那麼想揍成浪!不過,他永遠也不會承認自己被激起的怒火和護意。

  「那有什麼問題?反正我們兄弟倆又不是沒用過同一個女人……」濠全只能故作大方。他很想維持以往的輕狂和不在乎,卻怎麼也無法抑止自喉頭湧現的酸意。

  他們兄弟倆一向不分你我,無論金錢或女人。尤其這幾年濠全在明做決策,成浪在暗組成情報和保安網絡,憑著兩個人的合作無間,才能如此快速地在詭譎的房地產界掙得一席之地。

  「就這麼說定!」成浪將酒杯舉向萬海青,濠全也舉杯輕碰。

  「少不了你的!」

  兩人各自飲盡之後,成浪倏地收起玩笑的心情。「關於這個計畫,「老頭」那邊怎麼說?」

  「這個計畫是我們自己的投資,「老頭」無從干涉。」濠全的臉色也跟著凝重了起來,「不過,那隻老狐狸不會這麼好說話,我們還是小心一點。」

  「嗯!」兄弟倆交換一個會心的眼神,氣氛頓時變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