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5-20 17:49:47水鳥

愛之外

人除了愛情你還可以追求其他什麼東西呢?我的答案是:愛情只是生命中重要的10%,她是許許多多人的不可承受之重。而其他百分之90的生命呢?我認為卻可活化你生命、可多采多姿生活、可雲游四方的生命之輕。而這輕重與百分比的顛倒對比,反映出了這世間形形色色的人情性格,有人放大了這百分之10成為今日的唯一,忽略並放棄其他可擁有的角色扮演,專心而一意的彰顯他對愛情的純度;有些人則理解了愛情的本質,體悟愛情應該有的豐富感與圓熟度,不應以一擋九、以偏概全。
什麼模樣的愛情值得你去擁有?我想這不容易有答案,她因人而異、因年紀而不同、因經驗而更動、因時間而改變,所謂: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情圓缺。到底是要愛到天荒地老、還是領略剎那間的永恆即止,皆受人事時地物所影響。想像一下,讓我們回到你的第一次初戀,你們漫步在人潮鑽動的台北東區,有時觀看著耀眼炫目的商品櫥窗;有時以最親近的貼身,咬耳密語著不為人知的肉麻情話。你享受屬於兩人世界的超然於物外,此情此刻將永不磨滅於你的心底深處。是的,你忽然有一種感覺,一種忽隱忽現的感覺,你知道這一刻將永不再現,這一刻已成為過去,已變做無可取代的記憶。或許你忘記了小時後的童年生活,或許你失去了那珍藏數年的巴比娃娃或米其老鼠,或許你丟掉了惡補數年的國高中教科書,但這一刻竟然打開你多年的重重心鎖,為你換上煥然一新的十全大枷鎖!你是慶幸這生命的美好不外如是,你眷戀這丰姿綽約的戀愛滋味。但是,你是知道的,你是不願去承認的,你是希望永遠如是的,但是你卻是知道的。這一刻其實是剎那中的永恆,絕不是永恆中的剎那。就算在後來你又談過了或多或少的戀愛,你卻一直跳脫不了那初戀的陰影,你恨起了現在的自己與愛人,為何那純純的初戀感覺竟怎麼找也找不回來,那種只要能牽著手就能讓你高興一整個禮拜的情緒,換之以熱吻、緊擁、做愛後,卻一次比一次濃縮減短你的快感時數。你忽然確認一件事,那當時所忽隱忽現的潛意識,其實卻是愛情的本質。你總算在數年之後悟出了答案,你竟高興不起來、也哭不出來,你啊了一聲,原來如此!
換個角度來看,假如生命是一場遊戲,愛情是遊戲當中的一波高潮,性則是這波高潮中最赤裸的呈現,甜言蜜語則是華麗美輪美煥的精妙包裝,凝眸對視又是交換默契的程度展示。你沉醉在街頭漫步、花前月下、床邊耳語、攜手擁吻、…….,嗯,這確實應該把愛情列為人生第一重頭大戲。可是,你一天有二十四小時、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輩子有好幾十年的愛情之外的時間呢?可是,你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哥哥、弟弟、姊姊、妹妹、兒子、女兒、同學、同事、老師、朋友,你會花多時間去關心他、問候他、愛他呢?你想去旅行、你想去讀書、你想去創業、或者你想去服務別人,你是不是必須好好規劃一下呢?假如你覺得生命是一場遊戲的話,愛情之外你要怎麼辦呢?
我喜歡爬山。在爬山的過程中我會去享受三個階段。其一:上山時候。在上山時,你因為爬的氣喘不休,會把所有的念頭集中在喘氣,你心理會咒罵xxx下一次絕對不要再來爬山了,或者你只是想怎樣去調息,好讓自己撐下去。什麼叫專心,在此時此刻,你將處於絕對的專心。其二:當然是在登頂的剎那。登頂那一瞬間,你的全身疲憊忽然間消失,有種屬於禪宗式的頓悟,原來塵世是空、登山是空、生命是空,所有生活的煩悶到此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其三:下山回家後的一個禮拜。回到家後你全身痠痛,生活行止感覺都是輕飄飄的,把累積幾年的宿業習氣拋給了山林谷溪,舉一步路都得危艱、抬個頭卻難以挺胸,可是你的身體是鬆的、大腦是無想的,你觀俗事依舊繁亂心情卻無礙自在的。這就是我的愛情之外這麼體悟、這麼活的一個方式。
在這本書的其他章節裡,你還會看到百分之九十關於愛情之外的故事、詩語、小品,我想,愛情絕對會是生命中的高潮,但是,關於創造愛之外的種種情節,我們又豈應該錯過放棄。
然而,我給你答案了嗎?別這樣,這是一個屬於每個眾生的世界,沒有標準答案更沒有想當然爾的填充選擇,愛之外請不要否定每一場動人的愛情,你去創造更多元化的愛的世界,愛之外充滿在你的百分之百時間與空間,愛之外的你請好好詮釋你的愛之外。

愛之外
牽手眸點頭,愛戀情濃稠;
飄飄漫步行,你我解風情。
春分來相識,秋天語相思;
夏季火熱辣,冬至憤怒罵。
悶悶恨為誰,苦苦卻去追;
回憶值得記,現在更該惜。
百分之十重,九十反輕鬆;
輕重難相比,濃淡兩相宜。
生命本多姿,愛情豈如此;
徜徉愛之外,豐潤圓滿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