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
坐在窗邊等妳赴約之前,只是獨自獃在沙發上。
幾日陰霾天氣逐漸散去,正午難得出現的豔陽,無人閃躲。
如同,數分鐘前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人,我們都在曬霉。
這段等待很自然,沒有任何不耐與不適,似乎是第一次等妳。
第一次我們幾近正式的約定著,要見面。
這頭的我前一晚持續在想,妳急於見面的目的,簡單得無解,
來不及預想的以後,已經在妳腦裡鳴槍開跑。
而,卻無法預知妳想要怎樣的應答。
出乎意料的說出,太多妳未曾聽聞的內情也好,故事也罷。
觸動之處,眼眶噙淚的人拼命忍著。
眼淚,並不是要拿來示弱或感人憐憫,明理如妳。
真實之所以深藏,只為維持和平,那怕只是微薄的表面。
一夜深沉,是非對錯論定皆知無益。
說者與聽者在言談中晃動過去,如此澄澈的街景,唯美如同假象。
發窘時,妳最想說什麼。
滿腦全都是,不容懷疑的質疑在底心載浮載沉沒有目的。
猶疑著眼前的一切與真實,已經失去探究所有究竟的深意。
妳眼前的無所謂是否真無所謂,這倒惹妳困惱。
看不看穿,深不深入,明不明說。
從別人那兒聽說的擔心,怎麼每句都像戲言,咫尺天涯。
無法感應些微行屍感在烈日下發酵,暗房裡醞釀,萌芽。
試圖交換左右腦的密謀,一如在地下道中的交鋒。
到底,妳是敵還是友。
到底,還有友還是全是敵。
坦言,無法信任何人在故事開演之前。
親眼見過以後,當妳走過以後,妳就知道妳多不想有這些經過。
在不斷的上錯車,下錯站以後,妳選擇自己走。
不要多餘的交通工具,可預期的是抵達目的地會比較耗時。
不可預期的就像,魯莽決定以後,你來不及想像的後果與每個看似忠言的諫語。
全部來不及,早在最初蜿蜒的山路下坡時大聲疾呼那一刻,就注定腐敗入土。
只是當時,讓單純覆蓋原本該有的思慮。
提早,往出口移動。
逐漸埋葬未來每一場次的入場卷,妳不怕嗎?
雨還下,不停,無力停?
每日,每夜,不分時日,奔流傾洩。
就這麼緩慢的離,抽離。
魂靈應感,不再警告。
就只是,就只是...
安靜。
你還好嗎?
好像很久沒關心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