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1-26 20:00:00太皮
柬埔寨・緬甸.馬來西亞三國淺度遊(二)暹粒篇2
吳哥窟的神像 |
柬埔寨・緬甸.馬來西亞三國淺度遊(二)暹粒篇2
旅行日期:2015.04.06 by太皮
(四)走馬看花
參觀吳哥窟的遊人很多,多是散客或家庭客,旅行團較少,且以歐美旅客為主。穿過城牆,進入空曠的廣場,據說那裡曾經是城市及皇宮所在。經過十字王台,步入中心建築群,雖然明知看不了那麼多、記不了那麼多,我還是在迴廊處欣賞了描述戰爭、歷史、天堂與地獄的浮雕。 中心建築群由大、中、小三個以長方形回廊爲周邊的平台,依外大內小、下大上小的次序堆疊而成的三個院落,有如金字塔般,而中心矗立五座蓮花聖塔,象徵的是印度教中的須彌山。由廣場至第三平台,有幾十米高差,須爬上幾條陡峭的階梯,才能到達須彌山。
我雖然被失落的高棉文明所深深吸引,但老實說,我除了驚嘆藝術的瑰麗和建築的鬼斧神工,對如此複雜的吳哥窟實在沒法一時了解,又由於只有一人之故,覺得請一個導遊講解實在不化算,只能憑事前看過的資料,一知半解地去觸摸吳哥窟的意義。
登上須彌山 |
從吳哥窟步出,我忽然感到心情惆悵,感到自己只是為旅遊而旅遊,事先準備不足,看到的和理解的也十分表面,實在浪費了大好機會,比跟團還差,因為跟團還聽到導遊吹幾句水呢。
再作細想,也罷,就好好的用眼睛去記住每一個場景,拍幾張照片去保存自己的記憶,回澳後再慢慢研究,將來一定有機會重遊舊地。也是啊,拜訪吳哥窟怎可能一次就夠?我也就放下了一種未能認真理解所看到景觀的壓力,抱着到此一遊的心態,繼續餘下行程。
坐篤篤由南門進入大吳哥,參觀了巴戎寺(Bayon)。巴戎寺共有三十七座塔,每座塔均由巨石砌成,高低錯落,古跡斑駁,塔的四個方向均刻有一張臉,每張臉都栩栩如生,微笑着注視大地,你走到哪裡都像被他們看着一樣,這就是著名的「高棉的微笑」。
巴戎寺是闍耶跋摩七世建於公元十二世紀末,據說他不願當國王,多次讓位給兄弟侄子,在六十歲才被逼登基。這些雕像的面容,參考的可能就是這位傳奇的國王。
吳哥窟外的小吃--螺 |
勝利之門,車輛在古跡下通過 |
高棉的微笑 |
巴戎寺還有大量有趣的浮雕,不過,只欣賞那些不知花了多少人力和時間才能完成的巨型雕刻,已不虛此行。
(五)驚嘆曾經偉大的文明
離開巴戎寺不遠,我又參觀了巴方寺(Baphuon),之後順道而行,到達戰象平台(Elephant Terrace)。 據說,戰象平台是吳哥王朝國王的檢閱台,國王居高臨下,主持各種慶典和閱兵儀式。吳哥王朝鼎盛時有二十萬頭戰象,想像一下一堆大象在面前走過,場面絕對震撼。據說那裡還會舉行鬥象,贏了的大象會成為國王坐騎。
戰象平台的壁面刻滿浮雕,有大象和騎兵,有獅子和神鳥,並且在台階兩側巧妙地用大象的鼻作為裝飾柱,雖被歲月磨蝕仍不失精緻,令人發思古之幽情,回想當年的宏大場面。
由戰象平台往北一直走到癩王平台(Terrace of Leper King),浮雕更是栩栩如生。前護牆有七層雕刻,底層為九頭蛇神那加(Naga),其上無數的仙女阿帕莎拉(Apsara),令人目不暇給。
戰象平台的壁面刻滿浮雕,有大象和騎兵,有獅子和神鳥,並且在台階兩側巧妙地用大象的鼻作為裝飾柱,雖被歲月磨蝕仍不失精緻,令人發思古之幽情,回想當年的宏大場面。
由戰象平台往北一直走到癩王平台(Terrace of Leper King),浮雕更是栩栩如生。前護牆有七層雕刻,底層為九頭蛇神那加(Naga),其上無數的仙女阿帕莎拉(Apsara),令人目不暇給。
戰象平台 |
密密麻麻的神龕 |
旅遊點外的餐廳 |
繞過護牆,進入護牆與內壁間窄窄的通道,映入眼簾的是無數一呎左右高度的神像,蔚為壯觀,密密麻麻,一個連着一個,有面目較慈祥的,也有較為兇惡的,令人想到中國寺廟裡用佛像堆成的佛塔,只是佛塔是金漆的,這些神像卻在岩石上一個一個鏤刻出來,到底有多少個能工巧匠才能製作出如此精緻且標準統一的雕刻?花費的時間心力又是多少?撫摸那些雕刻,不禁慨嘆一個偉大文明的沉淪。
在平台之上,一尊神秘的塑像屈起一腿坐在其上,有人說那是死神閻摩(Yama),又有人認為他是死於麻瘋病的國王,到底是誰,這是吳哥一個未解之謎。
參觀了一個早上,我的汗已不知流了幾公斤了,見到景點附近有出售冰鎮椰青的,一美元一個,便買了一個來喝,清甜可口,比起海南喝到的好像還要鮮美。接下來我幾乎每遊覽一處都喝一到兩個椰青,但這也埋下了我在緬甸仰光因喝椰青而攪肚痛的伏線。
戰象平台旁是一處商販和大排檔集中地,按照小圈的行程,參觀完戰象平台等處便剛好是中午,到吃飯的時候了。我隨便挑了一檔,邀請陶爾一起進餐。陶爾顯得很拘謹,也許大部分篤篤司機都只在外圍等候客人,他有點不好意思吧。
參觀了一個早上,我的汗已不知流了幾公斤了,見到景點附近有出售冰鎮椰青的,一美元一個,便買了一個來喝,清甜可口,比起海南喝到的好像還要鮮美。接下來我幾乎每遊覽一處都喝一到兩個椰青,但這也埋下了我在緬甸仰光因喝椰青而攪肚痛的伏線。
戰象平台旁是一處商販和大排檔集中地,按照小圈的行程,參觀完戰象平台等處便剛好是中午,到吃飯的時候了。我隨便挑了一檔,邀請陶爾一起進餐。陶爾顯得很拘謹,也許大部分篤篤司機都只在外圍等候客人,他有點不好意思吧。
食物四五元美金一份,不算貴。我們邊吃邊聊,他說他不是暹粒人,在一個我聽他說了也不知是哪裡的地方出生成長,後來才到暹粒討生活。我又問他教育程度,他說他中學畢業。
我英文半桶水,他的英文比我更水,有時交談不下去,我就做個「明白了」的表情,低頭吃東西,不知他是否以為我問他教育水平別有用意,竟忽然道起歉來,說自己英文不太好,請我見諒。我唯有說聲「沒關係」。
(六)吳哥古跡也有中國元素
去吳哥景區遊覽,一定要趁年輕,那裡景點多而且大,少點腳骨力都走不動。吃完飯,再抬起雙腳行動時,已有點酸軟了。 想起人們常說的話:旅行有四種東西一定要有,一是金錢,沒有金錢可能連最起碼的交通費也負擔不起,更別談食宿和門票了;二是時間,要是工作繁忙,營營役役,連一個長假都沒有,就不好遠遊;三是知識,要是甚麼都不懂,看景如走馬看花(呃,怎麼像說自己?),簡直浪費大好機會;四是健康,沒有健康身體,根本承受不了旅遊的勞頓。這說法,真是放之四海皆準。
從勝利之門(Victory Gate)出去,約略參觀了兩個小廟托瑪儂神廟(Tommanon)和周薩神廟(Chao Say Tevoda),到達茶膠寺(Ta Keo),一塊牌子上寫着的中文字映入眼簾:「中國政府援助柬埔寨吳哥古跡保護(二期)茶膠寺保護修復工程」,舉頭一望,只見一條吊臂正在運轉,中國施工隊的修復工作正在進行。(第一期的援助項目就是那周薩神廟)
茶膠寺是吳哥古跡中一座金剛寶座塔式廟宇,公元10至11世紀闍耶跋摩五世(Jayavarman V)在位期間興建,比吳哥窟歷史要久遠,但不知何故,竟半途而廢,如此一來,使得茶膠寺有種與其他吳哥古跡不同的特色,沒有精緻的浮雕和神像,只有一塊一塊樸拙的大石,褐色而古老。
從勝利之門(Victory Gate)出去,約略參觀了兩個小廟托瑪儂神廟(Tommanon)和周薩神廟(Chao Say Tevoda),到達茶膠寺(Ta Keo),一塊牌子上寫着的中文字映入眼簾:「中國政府援助柬埔寨吳哥古跡保護(二期)茶膠寺保護修復工程」,舉頭一望,只見一條吊臂正在運轉,中國施工隊的修復工作正在進行。(第一期的援助項目就是那周薩神廟)
茶膠寺 |
茶膠寺是吳哥古跡中一座金剛寶座塔式廟宇,公元10至11世紀闍耶跋摩五世(Jayavarman V)在位期間興建,比吳哥窟歷史要久遠,但不知何故,竟半途而廢,如此一來,使得茶膠寺有種與其他吳哥古跡不同的特色,沒有精緻的浮雕和神像,只有一塊一塊樸拙的大石,褐色而古老。
這也許同時解答了人們的疑問,吳哥古跡那些精美的浮雕,都是廟宇「砌」好後才進行雕刻的,而非雕好才「砌」上去。
茶膠寺也是吳哥古跡第一座以全砂岩建造的建築,堅硬的砂岩,堆砌起三層平台。吳哥古跡的石材主要有兩種,一種是紅土磚,另一種是砂岩。紅土磚多孔,是岩石經過風化,部分物質流失了,剩下較堅硬的石英,而紅色是因當中存在生鏽的鐵質所致,人們從地表中將紅土一塊一塊切割出來,用於建築。砂岩則密度較高,沒有明顯的孔。
茶膠寺也是吳哥古跡第一座以全砂岩建造的建築,堅硬的砂岩,堆砌起三層平台。吳哥古跡的石材主要有兩種,一種是紅土磚,另一種是砂岩。紅土磚多孔,是岩石經過風化,部分物質流失了,剩下較堅硬的石英,而紅色是因當中存在生鏽的鐵質所致,人們從地表中將紅土一塊一塊切割出來,用於建築。砂岩則密度較高,沒有明顯的孔。
有些吳哥古跡,可以看到夾雜着紅土磚和砂岩,我也搞不清原本是這樣,還是後來修復的結果。
茶膠寺部分地方因進行工程關係,不可進入,但五座密檐式方塔所在的祭壇高台仍可到達,近90度的台階非常陡峭,與吳哥窟登上中心平台的台階不遑多讓。
茶膠寺部分地方因進行工程關係,不可進入,但五座密檐式方塔所在的祭壇高台仍可到達,近90度的台階非常陡峭,與吳哥窟登上中心平台的台階不遑多讓。
我小心翼翼地登上高度,景觀豁然開朗,林木葱鬱,藍天白雲,只是毒日頭太過猛烈,影響我扮文青的心情,轉了個圈便下階而去。上篤篤之前,少不免又喝了個椰青。
(七)塔布籠寺:人與自然的糾纏
離開茶膠寺不遠,到了荷里活電影《盜墓者羅拉》著名的取景地塔布籠寺(Ta Prohm),從大門進入,經過一段土路,到達寺院所在。 塔布籠寺屬吳哥文化較後期的作品,建於公元1186年,供奉的是「智慧女神」(Prajnaparamita),由闍耶跋摩七世(Jayavarman VII)興建來紀念其母親Javadevi,據說女神所依照的就是她的模樣。根據碑文記載,那裡曾經有超過12,000人居住在裡面,打理及保養寺院。
那裡透發着一種古遠的廢墟感,一下子就能令人屏住呼吸,在經歷一天勞累的行程後,我忽然間又充滿了精力,我覺得那裡有一種異樣的生命力,要不然那數不清的參天古樹,又如何由一粒小小的種籽發育長大成數十米高呢?
與其他吳哥古跡不同的是,在十八世紀被發現後,塔布籠寺並沒進行大規模修復,維持其大樹與古跡交纏的自然狀態。像茶膠寺由中國人協助修復一樣,塔布籠寺也需要別的國家協助修復,負責的是印度人,也許他們秉持印度教義,認為萬物有靈,在修復過程中更注重保護寺院與大自然水乳交融的形態。
那些巨大無比的樹是吉貝木棉和四數木,幾百年前,牠們的種籽也許被風吹,也許來自鳥的糞便,落在已經荒廢的寺院的石縫中,經歷數百年雨露滋潤和陽光給養,慢慢生長擴張,一邊將建築物推倒,一邊又將建築物包裹,樹的下端看起來就像溶液一樣,穿透人類難以徒手憾動的石塔與廊壁;
那裡透發着一種古遠的廢墟感,一下子就能令人屏住呼吸,在經歷一天勞累的行程後,我忽然間又充滿了精力,我覺得那裡有一種異樣的生命力,要不然那數不清的參天古樹,又如何由一粒小小的種籽發育長大成數十米高呢?
與其他吳哥古跡不同的是,在十八世紀被發現後,塔布籠寺並沒進行大規模修復,維持其大樹與古跡交纏的自然狀態。像茶膠寺由中國人協助修復一樣,塔布籠寺也需要別的國家協助修復,負責的是印度人,也許他們秉持印度教義,認為萬物有靈,在修復過程中更注重保護寺院與大自然水乳交融的形態。
塔布籠寺 |
古樹與建築融為一體 |
那些巨大無比的樹是吉貝木棉和四數木,幾百年前,牠們的種籽也許被風吹,也許來自鳥的糞便,落在已經荒廢的寺院的石縫中,經歷數百年雨露滋潤和陽光給養,慢慢生長擴張,一邊將建築物推倒,一邊又將建築物包裹,樹的下端看起來就像溶液一樣,穿透人類難以徒手憾動的石塔與廊壁;
還有較小的樹木是屬絞殺植物的斜葉榕,也許曾經有一棵吉貝木棉要將建築推倒了,那時斜葉榕攀上了吉貝木棉,慢慢吸去牠的養份,斜葉榕長大了,像蛇神那加一樣,將快要傾倒的建築牢牢抓住。
在那裡,你看到佛教與印度教的角力,也看到大自然與人類的對抗,你會發現人類的勞動成果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相互糾纏,樹與石正在進行一場戰爭,最後結果是不分勝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依賴,互相支撐,難捨難分。
於是乎,石頭也有生命了。其實吳哥的建築本來就是自然的遺產,作為主要建材的石頭並沒經歷燒製等物理變化,古代的高棉人只是將原生態的石頭切割、雕刻,極大地保留了原來的物理狀態。也只有這樣未經污染的石頭,才能與大樹共生共長。
在塔布籠寺,你幾乎會忽略一切石頭上的藝術,只會驚嘆時間的魔力與大自然藝術的神奇。大樹賦予塔布籠寺與別不同的意義,讓它看起來像亙古長存。
旅行的意義是甚麼?旅行的意義就是無時無刻讓自己保持一顆謙卑的心。在塔布籠寺,你會臣服於大自然的力量下面。(待續)
在那裡,你看到佛教與印度教的角力,也看到大自然與人類的對抗,你會發現人類的勞動成果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相互糾纏,樹與石正在進行一場戰爭,最後結果是不分勝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依賴,互相支撐,難捨難分。
於是乎,石頭也有生命了。其實吳哥的建築本來就是自然的遺產,作為主要建材的石頭並沒經歷燒製等物理變化,古代的高棉人只是將原生態的石頭切割、雕刻,極大地保留了原來的物理狀態。也只有這樣未經污染的石頭,才能與大樹共生共長。
在塔布籠寺,你幾乎會忽略一切石頭上的藝術,只會驚嘆時間的魔力與大自然藝術的神奇。大樹賦予塔布籠寺與別不同的意義,讓它看起來像亙古長存。
旅行的意義是甚麼?旅行的意義就是無時無刻讓自己保持一顆謙卑的心。在塔布籠寺,你會臣服於大自然的力量下面。(待續)
塔布籠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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