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25 01:39:25*瑪薇*

《心情‧筆記》30.8.2004---自說自話

我最近一直在想,關於我這個人到底有多沒用這件事。

就像每天都要喝水、上廁所和吃飯,人有些不可避免的事,而我的這些事讓我腐朽,淘空。所以失望。

好像又要縮回我那小小晦暗潮濕的所處,縮著頭抱著腿躲在那,炫目的陽光讓我刺眼,所以閉上雙眸。陽光垂晃在洞外,我渾身濕淋淋地坐著,腳邊放著爛掉一半紙張的筆記本,裡頭密密麻麻的文字歪斜地立著,我的腦也歪歪斜斜。

然後颳來一陣風,試圖吹起藏在筆記裡頭沈重的心情。心情?我的心情對這個世界來說,不過是個屁罷了,這世界有太多角落需要被關懷,但那並不包括我;我自己也站的起來,因為我很健全。

所以文壇上有很多作家看不慣我們這一代的書寫方式,認為我們自艾自憐,走不出小小的框隘,眼睛裡沒有大格局,與世界的脈動連接不起來,每個人都在自說自話,然後再自以為很村上春樹。

但是我們的創作力被扼殺了,就像那些雞啊鴨啦鵝啦在廣場上被毫不留情地宰殺。

世界變動地太迅速,地球轉地愈來愈快,選擇停止不動難道也是錯誤嗎?

從小就看太多的愛情小說;螢幕上搬演太多的浪漫電影;災難片最後定是美國英雄的天下,世界上沒有壞人;有人掛的比大團圓結局少;十三歲開始偷看三級片,我們被情慾的洪流淹沒,為何要定感性的罪?

哲學家的兔子跳不出來,世界在商業的速率下轉動,樹木愈來愈少,燈火愈來愈多,輻射到處亂竄,溫度年年攀升,這是我們成長的年代,而地球愈來愈擁擠,唯一有空間的是腦子。

腦子被感性塞爆了,我們需要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