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15 12:36:30尚未設定
◎生命的畫外音—記錄片的人工喧囂(下)◎
圖有其意義,看不懂無法直悟,沒關係看看內文,它總是扮演影像畫外音的功能。
【當人們全心打造一座教堂,就別擔心缺乏前往救贖的教徒。】
《生命》的意義,在文化市場的一番翻滾後,其實意義已走出影片,在諸多文字搭起一座生命教堂,偶而細細回顧教堂裡一樑一柱的文字,總是感嘆生命何其偉大!
是的!該用膜拜的心情,閱讀這些文字。
---「全景」回來了,帶著七部紀錄片,帶著最真實、沒有掩飾、來自重建區最底層人民的生命。全景拍出國片的希望:看過吳乙峰的「生命」,很難不暗自流淚。你會為家屬痛苦掙扎但又重現光明的生命感動,你會為拍片的人無盡無悔的付出感動,你會在片中看到屬於自己的生命歷程,與自己對生命、對上天、對神明的質疑、怒吼與痛入心扉的省思。然後,淚流不止。
---對現實不滿的人,容易發怒的人,對生命疑惑的人,對未來過去充滿無力感的人,或害怕喪失感動流淚能力的人,還有許久不進電影院看國片的人,其實,你都應該在這個即將到來的秋天,給自己的生命添一些勇敢的元素,我想,這應該是我們共同紀念921最有意義的方法了。
---《生命》燃起一把火炬,為活著的妳我召喚彼岸的友人,提醒我們心底幽微處的記憶。有沒有誰被妳遺忘了呢?不妨提筆寫封信給她吧!當妳回憶起這位生命過程中對妳具有重大影響力的親人或朋友,並且給予尊敬的思念時,或許妳將獲得在生活中繼續衝刺的積極動力!
---《生命》,則提供了這樣一段療癒的過程,透過不斷的敘事,透過影像聲音的堆疊,以及面對不同的生命個體以及自己的來回關照,《生命》所陳訴的,便不再只是那五封寄不出去的信,反而,無形中道盡了太多台灣人民那些原本無法言說的扣問與對話。
以上佳文摘自--http://www.fullshot.org.tw/921/welcome.html
文字是美麗而動人的,只不過滿溢的感動,多添了些附加的功能,起了不同的作用,這種作用以電影理論的「縫合」論之太過艱澀,用精神分析的「鏡像」觀之流於精英,那麼淺白點,就是透過電影觀看自身,讓自己在感動之餘獲得昇華,作用的結果是什麼?有人說感動,有人說淨化,我說救贖。
如果災區是心靈裡關懷失落的烏托邦,想去未能成行,或者在五年後眾人突發的熱情裡,發現自己的遺忘與冷漠,透過電影替代參與,讓災民的影像,為自己所有生活的不順遂,所有該愛而未愛的,全在一場電影之後集體大悟,那場景是救贖,銀幕裡是悲憫的神祇,只是入戲的,沒人承認自己是失落裡的教徒。
沒有人全能如上帝,指派一場靈修大會,會場是人們自己佈置起來的,在情感滿盈的文字裡,在相互坦露告白中,就像冷漠趨近於熱,買了票等同參與,好一場救贖的嘉年華會。其實在蒼涼都市裡,救贖有其必要,救贖非關罪惡,而是失落,在某些時刻、某些空間,尋找一種失落的感動,就像星期天上教堂,虔誠完了,明天還是星期一。
找個信仰投射很好,但問題是投射的救贖體是否確信為真,那些建造教堂的號手們,可確定沒有吹錯一個音?讓李爾王演成了唐吉軻德。
【當宮廷裡大肆搜尋陰謀,秋日午夜的笑鬧劇多麼華麗。】
眾聲喧嘩,在磚與石的縫隙裡,瞧見堅信與置疑的擺盪,所有說出的、寫下的,都在事務漸漸顯露之時,滑稽而有趣。
---吳乙峰和工作團隊進駐災區四年,和當地居民生活在一起,保持很好的互動,彼此結為朋友,不單是拍片者和被拍者的關係,卻又不能介入,更不能為拍片而主導。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myword/3/1240661697/20040824144955/
--《生命》和先前多部一樣,用的是一貫手法,同樣關注小人物,同樣以手提攝影機長期跟拍,同樣不太借助新聞影片和重建式表演,………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myword/3/1240661697/20040824144955/
--我覺得當初吳乙峰就知道作為紀錄片 " 生命"會有些問題。因為有些地方是用演的(在日本的夫妻補拍一些過去的事情),所以就對外定義成"影片" 是"國片"。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adam888/3/1241702345/20041013212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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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的記者聚集在罹難者家屬旁不斷問著:「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如果挖到你媽媽你會怎麼樣?如果挖不到你會怎麼樣?」面對無法解除的茫然與衝擊,全景的人選擇「陪伴」,…….
http://www.upsaid.com/roach/index.php?action=viewcom&id=111
--訪談的提問儘管溫和體貼,仍不可避免的會觸及被攝者的不堪情境與情緒,而使觀者不得不跟著掉淚(雖然我相信導演為避免灑狗血、可能已將受訪者哭得更慘的一些畫面捨棄了);然後,導演要求幾位拍攝對象寫給罹難家人的信,也是影片最後創造的一場「感動設計」……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Philology/Philology-Coffee/0,3406,112004101200502+11051301+20041012+news,00.html
--到底紀錄片可不可以用一些催人眼淚的手法,這類問題,我不是學記錄片的,沒有確切的想法。
http://mypaper.pchome.com.tw/board/index.htm?s_id=myword
在字裡行間細細尋思,那些曾經的堅信,那些曾經的宣告,到後來這些言說,在日顯的談論中瓦解,喔!原來人們總是錯估了一些事,然後說了說學非所專,作為輕輕擺手的藉口,當然只能心神領會的笑笑,但是那些曾經望著堅定眼神、拜讀鏗鏘言詞而入戲的信徒呢?天氣冷了,可別遺留他們在阿宗麵線門口疑惑的進退不得。
【良善與好意結了親,生出的孩子一定是快樂嗎?】
不能否認影片與推手的美好關係,一個出發記錄人間至悲,一個等待力挺國片復興,良善與好意結了親,不管過去時常1985的友情資助,不管婚宴上美味的巴比Q,結果良善失了手,好意太用力,味道全糊了。
問題是什麼?宣傳與影評總是有所距離,一個過熱一個太冷,一旦隱了身分調了位置,一切沒說破,可是會誤了人坐錯位置,醒過來的怎麼讀、怎麼看,就是二個世界。
事務有了太多的期許,太高的期待,甚至成為影片加註掛保證的畫外音,對生命何其沈重。對於許多記錄片的工作者,拿著海報到處發送,趕著聚會四處說明,對他們而言,《生命》的行銷推廣成就,令人心喜充滿期待,但又何嘗不害怕太多太滿的畫外音,讓影片撐到極致,一旦露了餡,下次還能再玩一次嗎?
當記錄片神似劇情電影,影評暗隱天國宣傳,打造教堂卻來了位僧侶,眾人看傻了眼,能思考其間不對位算清醒,精英、陰謀嚷個不停算執迷,卯起來還想量身打造改了記錄片定義,就算……..那位有詞?
《生命》以九二一景貌,循國外獲獎國內播放模式,引發社會熱潮,太多的畫外音形成新的意涵,是該討論的,所有聚合的文本,它讓《生命》更有意義,不僅是影片的形式,文化產業的現實結構,甚至絕非僅供掉淚的災區意象。
過多的吟詠,易生氛圍,讓整個社會像座救贖的戲院,那麼該套句電影詞彙作結。
【走出隧道才能望見天光。】
謝謝耐心看完話外之音,該是解圖時刻。
藝品多少會有瑕疵,就算羅丹也有失手時刻。
不過背上那把刀,不歸羅丹,是畫外太用力,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