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31 18:41:17未空倫

20.簡潔的理由

  歐洋一上來就敲出全壘打,再次將比分拉開,也給了昕大一記重擊,澆熄了前一局老魏全壘打所帶來的興奮。接下來聖羅門攻勢仍未手軟,柯永潭一記凌厲的強勁滾地球讓楊天佑發生失誤,緊接著顧一波又擊出左外野平飛安打,讓聖羅門在無人出局的情況下攻佔一二壘。
  「暫停!」賴凰純連忙喊出暫停,安撫投手情緒並集合野手商討對策。
  「幹,我好不容易才敲出全壘打,但這些傢伙守備這麼爛,一點也不懂得我敲紅不讓的辛苦,那我打得再好又有什麼用?」老魏心裡暗地罵道:「被歐洋打敗也就算了,被自己人的爛守備打敗,那我真會死不瞑目啊!」
  「沒法度,其他人太差勁,我只好自己多拼一下了。」重回守備位置後,老魏繃緊神經咬緊了牙關,身體彎得比平常更低,手套裡的手也抓得更用力。
  「鏘!」球又被擊中了,而且這回正是沿著三壘邊線強襲而來,老魏奮不顧身地一撲,在球越過三壘穿出邊線的那一刻攔下了這球,接著他什麼都來不及多想,立即連滾帶爬地撲向三壘,先封殺了由二壘奔向三壘的柯永潭,然後才從地上躍起,準備將球傳向二壘。
  但就在他準備傳球時,卻發現情況不對。「糟糕,球拿不出來!」
  由於老魏撲球時太用力了,結果球居然卡在手套裡,等老魏好不容易將球拿出來時,原先在一壘的顧一波已抵達二壘,打者也已平安攻佔一壘,老魏只好滿臉尷尬地將球拋給吳家誠。
  「幹!老魏哩係咧衝啥洨,本來有機會雙殺的,卻被你給毀了!」楊天佑忍不住破口大罵。
  「好啦,人家至少有把球攔下來,還殺了一個跑者,而且別忘了,」江政德提醒楊天佑:「那個跑者還是因為你失誤才上壘的。」
  「沒關係,已經一出局了,大家穩下來,好好加油喔!」賴凰純大聲為隊友打氣,但眾人回應的聲音卻是零零散散有氣無力的。相對的,聖羅門的氣勢仍相當旺盛,第七棒一上來,面對第一球,就又毫不客氣地敲了出去,往一二壘間直飛而去。
  「來得好,看我的!」江政德很快站好定位擺好架勢準備接殺這球,但他太急著想雙殺了,球都還沒接到,他就先轉頭看二壘,手套也跟著動了一下,使得球並未進入手套裡,而是擊中手套的上緣掉了下來,他急忙想將球撿起,但越急越慌亂就越撿不起球,等他終於拿起球時,聖羅門已攻佔滿壘了。
  楊天佑用鄙夷的眼神嘲笑著江政德,江政德只好把頭別開,假裝沒看到。
  「靠,我們的人是在比失誤的嗎?」黃惠真忍不住罵道。
  「沒關係沒關係,大家不要急,穩下來慢慢來就好。」因為之前已經喊過暫停了,若是現在又暫停就必須更換投手,所以賴凰純只能向隊友信心喊話,並盡量試著用配球來放慢比賽節奏。面對下一名打者,她一開始便先配了兩個明顯的壞球,雖然完全沒能引誘打者出棒,至少,也讓投手跟隊友從連續被擊中球的慌亂裡稍微喘一口氣。
  只是在連續兩壞球後,還能運用的空間就更少了,尤其現在已是滿壘,要是投出四壞,就又要免費奉送聖羅門一分了,賴凰純經過好一番沙盤演練後,才終於下達第三球的指令。
  「鏘!」打者一看到這球就積極出棒,但沒有掌握好時機,只打成了一壘後方的界外高飛球,然而楊天佑在原地轉了幾圈,卻完全看不到球在哪裡。
  「閃開!讓我來!」江政德大吼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一壘界外,在千鈞一髮之際接殺了這球,但他衝得太快,一個腳步不穩就整個人跌倒在地四腳朝天,然而這一回,球仍緊緊握在他手套裡。
  「Out!」裁判做出判決,江政德也立刻從地上翻身爬起,三壘上的顧一波見狀連忙回壘,不敢輕舉妄動。
  「江仔,接得好啊!」「只剩一個了,大家加油!」靠著江政德這記美技接殺,總算讓昕大低迷的士氣再次提振了,緊接著聖羅門第九棒在週旋到兩好三壞後,擊出一記深遠的外野飛球,被陳吉隆在最後一刻接殺,平安化解了滿壘的危機。這局一開始聖羅門就靠著歐洋的陽春砲再添一分,但之後昕大費盡千辛萬苦總算守住城池,沒讓比數繼續被拉大。


  六局上,聖羅門換上了第三任投手,雖然這個投手沒有郭世明那種連續三球三振的豪邁壓制力,但也同樣讓昕大三上三下,使得即將在第七局率先上場打擊的賴凰純,註定又要面對壘上無人的情況。
  六局下,聖羅門的打線同樣輪回第一棒,由開路先鋒田創基率先打擊。
  「阿基,看你的啦!」「甲伊拼啦,加油!」田創基在隊友的加油聲中站上打擊區,一上場就展現出一股躍躍欲試的強烈企圖心:「到現在我只有一支安打而已,實在太難看了,身為第一棒,這回我一定要上壘!」
  然而,不知是賴凰純故意吊他,還是投手控球實在太差,一開始連續兩球都是很明顯的壞球,讓他完全沒有出棒的機會。
  「這個開路先鋒相當難纏,而且速度相當快,要是讓他搶先上壘,這一局就不好過了。可是王大哥的球,又很難壓制得住他們...」面對拼勁一流的對方打者,以及實在沒什麼本事的己方投手,讓賴凰純每一球都傷透了腦筋。
  「沒辦法,只能跟他拼拼看了。」於是賴凰純決定放手一搏,做出了第三球的指示。
  球一投來,田創基立刻眼睛一亮。「好!我要了!」
  「鏘!」隨著清脆的擊球聲,球也往三遊間疾射而去,老魏飛身一撲卻慢了一步,不過吳家誠立即趕了過來,在內外野的交界處攔截下這球,然後硬生生剎住腳步,轉身將球往一壘長傳而去。
  一看到球已傳了過來,田創基大吼一聲「啊~~!」整個人便奮力向一壘撲去,把楊天佑嚇了一跳,竟然不由自主地往旁邊閃開了。
  「Safe!」吳家誠的長傳偏了一點也慢了一些,直到裁判做出判決,這球才傳到一壘,無論楊天佑有沒有閃開,都影響不了這球的結果。
  「水啦!這才是阿基的氣魄啊!」聖羅門為田創基的表現喝采,賴凰純也忍不住在心裡讚嘆:「好棒的開路先鋒!有這麼拼的第一棒,難怪聖羅門會那麼厲害!」
  然而,田闖基的拼勁不只如此,二棒打者一上來面對第一球,就毫不猶豫地大棒一揮,打了個一壘方向的強勁滾地球,這回楊天佑不敢再大意,非常小心謹慎地接住來球,但當他準備將球傳往二壘時,卻發現田創基竟已快到二壘了。
  「天啊,居然衝得這麼快?」楊天佑大吃一驚,整個人幾乎都愣住了。
  「還在發什麼呆?球快給我啦!」王長坤邊罵邊衝向一壘補位,這才讓楊天佑有如大夢初醒,連忙將球拋給王長坤,只勉強比跑者快了一步,差一點就來不及封殺跑者了。

  一出局後聖羅門攻佔二壘,緊接著,打擊又再次輪到了歐洋,就在歐洋踏上打擊區的同時,賴凰純也站了起來。
  「一壘是空的。」歐洋主動向賴凰純說道。
  「我知道,但那樣就不好玩了。」賴凰純回以歐洋一個淺淺的微笑後,便開始調動野手的站位,跟之前一樣,這回野手仍是往右邊移動。
  「妳怎麼那麼有把握,我的球就一定會打往右邊去?」
  「沒為什麼,就因為你是歐洋嘛。」
  「說得好,這倒是一個很簡潔的理由。」
  「昕大的防守,又整個都往右邊移動了。」郭世明說:「這麼移就有用嗎,扣掉前一次的全壘打不說,再之前兩次他們也是這麼佈陣,還不是被歐洋打出安打了。」
  「這是機率的問題,歐洋會打往哪邊,以及會不會被接到,都是機率。」柯永潭說:「既然知道有這個機率,當然就要照機率下去佈陣。至於佈陣會不會成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一球投來,歐洋揮棒落空。
  「看來歐洋並沒有因為這個佈陣而改變打擊模式,還是照原來的樣子嘛。」有人說道。
  「當然,對方會這麼大張旗鼓的佈陣,可能就是要讓歐洋改變打擊模式,逼他試著將球擊向左半邊,以這樣的改變來影響他打擊的準度。」柯永潭說:「不過之前三次打擊已經證明歐洋不會受到影響,所以我們就不必操這個心了。」
  接下來,王長坤連投了三球,歐洋都沒有出棒,也都沒獲得裁判的青睞,球數形成了對投手不利的一好三壞。「已經三壞球了,這個投手沒什麼可以用的武器,一壘又是空的...」歐洋心裡如此思索,但儘管心裡如此想著,他的身體仍保持著準備全力出擊的態勢。
  第五球投出,歐洋心裡暗喜:「終於來了!」他相準來球用力一揮,「鏘」的一聲,白球又再次朝著右外野破空而去。
  「出去!出去!出去!」聖羅門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但這球並沒有如其所願翻牆而出,而是在全壘打牆前便落了下來。「沒關係,打在牆上也可以!」郭世明大叫。
  昕大雖然一開始就已針對歐洋進行佈陣,但此時右外野手張行偉跟中間手林富興都仍尚未趕到定位,眼見球已經開始落下,「媽的,不管他了!」張行偉牙一咬眼一閉,便朝著全壘打牆的方向奮力躍起,同時也拉長左臂,高高舉起了手套。
  「噗!」張行偉才剛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力道撞入手套裡,還來不及睜開眼睛確認,身體就以更強烈的力道撞在鐵絲網上,整個人也隨即重重摔倒在地,強烈的痛楚如電流般貫穿他全身,讓他動彈不得,儘管如此,他仍有清楚的意識聽見裁判高喊:「Out!」
  張行偉倒在地上,幾乎動彈不得,一旁林富興卻高舉起了手套,原來張行偉在撞到鐵絲網時,球也自他的手套裡彈了出來,還好這時林富興已趕了過來,第一時間便在半空中接住彈出的球,完成了這個接殺。
  昕大要求暫停,所有人通通趕到了張行偉身邊。
  「啊娘喂,撞嘎這麼大力,要緊沒?」楊天佑緊張地問,但見張行偉雙手撐地似乎想爬起來,卻一直爬不起來也說不出話。
  「沒關係,不要急著說話,先讓氣順一下。喂,幫我把阿偉扶起來啦!」林至雄說道,江政德立刻靠過來,跟林至雄一起把張行偉扶了起來。
  「裁判,我們要換人!」小沈朝著主審高喊,張行偉聽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賴凰純連忙阻止他:「張大哥,很謝謝你幫我們守住了這一球,真的辛苦你了,但現在請你先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比賽還需要你呢。」張行偉聽了沒再說什麼,緩緩地點了點頭後,在隊友的扶持下回到休息區,觀眾席上的觀眾紛紛站起來為他鼓掌。
  「真可惜,要是沒被接殺,那起碼會是二壘安打呢。」郭世明一邊鼓掌,一邊惋惜地說。
  「昕大的傢伙真的也拼了,大家要注意了。」柯永潭說道。
  「他們拼,我們更拼,要比拼勁我們是絕不會輸的。」歐洋說:「比賽還有好幾局呢,千萬不要在這時鬆懈,大家繼續給他拼下去吧!」
  就如歐洋所說的,昕大真的開始拼了,比賽恢復進行後,聖羅門打擊輪到柯永潭,面對足以代表台南市乙組的強打,王長坤相當難得地,一開始就連續搶下兩個好球,然而第三球還是被打出去了,眼看這個強勁平飛球就要飛越內野,但見吳家誠旱地拔蔥奮力一跳,居然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沒收了這球,讓聖羅門六局下無功而返。


  比賽進入七局上,昕大的情緒又再度激昂了起來,因為這個半局首先上場打擊的,就是昕大希望所繫的賴凰純。
  「我們現在領先三分,而她是首名打者,壘上一個人都沒有,就算又被她轟出去了也只丟一分而已。」歐洋對投手耳提面命:「所以,你什麼都不必擔心,儘管放手跟她拼吧!」
  「OK,看我的吧!」投手信心滿滿地踏上投手丘,第一球就來了個又快又狠的快速球,讓賴凰純揮了個大空棒。
  「好快的球!真是不簡單。」賴凰純暗忖:「上次交手時這個投手並沒上場,沒想到聖羅門居然還有這麼多好手,這支隊伍真是太可怕了。」
  「投得不錯,但不要得意忘形啊!」歐洋大聲提醒投手,心裡則擔心著:「這球是很有威力沒錯,但要是再來同樣的一球,絕對會被賴凰純狙擊的,他可千萬別被這一球給沖昏了頭啊。」
  不過這名投手也是久征慣戰的老手,更很清楚賴凰純的威力,當然不會患這種大頭病,在跟捕手交換好一陣意見後,才投出了第二球,這球來了個出其不意的慢速大曲球,賴凰純再次揮棒落空。
  「幹得好,就是這樣!」郭世明忍不住大聲喝采:「這小妹畢竟還太嫩了,只要慢慢來慢慢吊她,一定可以解決掉她的...」
  「鏘!」清脆的擊球聲響徹雲霄,賴凰純毫不客氣地將第三球大棒轟出,然後她只看了一眼,便輕輕放下球棒開始慢慢跑壘,聖羅門的野手也只看了一眼就放棄追球了。
  「全壘打全壘打!又是全壘打!小純妳太強了啊!」昕大休息區早已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中,儘管他們還落後兩分,儘管其他人幾乎仍是沒辦法上壘,但此刻誰也沒心情去想那麼多了,先為賴凰純歡呼吧。

  「天佑仔,看你的啦,不要又被三振ㄟ!」江政德對著下一棒楊天佑大吼,楊天佑很不爽地回應:「靠夭,你自己也是兩張老K,你是有資格說我逆?」
  「天佑仔,看你的啦,不要又被三振ㄟ!」這回說話的是老魏,這話讓林燕如黃惠真笑得東倒西歪,也讓楊天佑不知該怎麼反駁,啐了一聲後,還是摸摸鼻子乖乖走上打擊區。
  面對楊天佑,投捕依然相當謹慎,交換意見良久後才投出第一球,楊天佑沒有出棒,「好球!」
  「幹,每一個投的球都這麼快,聖羅門這些投手怎麼這麼夭壽。」楊天佑正想認輸時,一眼看到休息區裡的老魏,又讓他興起不服氣的念頭:「那摳老魏攏有法度貓紅不讓,恁爸怎能輸伊?」
  於是楊天佑咬緊牙根,再次握緊球棒擺出架勢,雙眼緊盯著投手,盯到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不知是不是被楊天佑的眼神嚇到,投手投出第二球時居然滑掉了,但滿腦子只想打球的楊天佑卻完全沒想到要閃開,一開始甚至還打算出棒,等他發覺不對勁時,球已砸中了他的肩膀。
  「哎呀!」楊天佑倒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才爬了起來,隊友們已經趕了過來。「安怎,你沒事吧?」江政德問道。
  「要不要叫人把你扛去種?」老魏消遣著楊天佑,楊天佑立刻罵道:「幹,你才需要扛去種啦!」
  「怎樣,打者需要治療嗎?」裁判問道,楊天佑搖了搖頭:「沒事,噴一下冷凍劑就好。」
  「那就趕快噴一噴然後快到一壘去吧。」於是吳家誠拿來了冷凍劑,為楊天佑簡單噴過後,比賽繼續進行,打擊輪到林至雄。
  「雄哥,拜託你啦,打支紅不讓把我送回去吧。」楊天佑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大喊,但林至雄相當清楚,這個投手的球他根本無能而力。
  「好球!」投手給他的第一球仍是一樣的又快又狠,林至雄想了一會後下定決心,第二球一投出,他就突然擺出了短棒,「叩!」
  「啊,靠夭!」楊天佑見狀,連忙拔腿向二壘狂奔而去,這球被點到後緩緩滾了沒多遠,投手便自己衝過來撿起這球,轉身一看,楊天佑正以魚躍之姿撲向二壘,投手只好將球傳往一壘。

  「沒關係,雄哥,點得很好!」隊友紛紛為林至雄打氣。「多虧你的觸擊,這樣至少不用擔心老魏會雙殺了。」陳吉隆說道。
  「喂,那是什麼話,你們忘了我上次的全壘打嗎?」
  「好運被你堵到的而已,你本質上還是雙殺天王啊。」江政德潑他一盆冷水,林富興也跟著補刀:「對啊,哪有人天天過年的。」
  看到隊友不斷對老魏冷嘲熱諷,讓店長相當心急,忍不住大聲為老魏打氣:「蜂蜜洛神檸檬綠先生,拜託你了,加油!」
  聽到店長的加油聲,讓老魏精神大振:「好,看我的吧!」於是他信心滿滿地走上打擊區,面對投來的第一球,毫不猶豫地就出棒了。
  「鏘!」「啥密,哪有可能?!」老魏奮力一揮,白球再次直上雲霄而去,聖羅門的外野手拼命後退,最後還不死心地攀上鐵絲網,但還是阻止不了這一球,靠著老魏今日的第二發全壘打,昕大在苦苦追趕七局後,終於扳平了比數,雙方戰成六比六平手了。
  「不會吧...那傢伙又轟出去了?」郭世明看得目瞪口呆,其實不只他,除了賴凰純與店長外,幾乎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對這球感到難以致信,使得此刻球場並不像之前賴凰純敲出全壘打時一樣興奮沸騰,反而是處在一股莫名詭異的寂靜氣氛中。
  「喂,比賽紀錄給我看一下!」柯永潭向負責紀錄的隊友要了紀錄表,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後,開始苦笑了起來:「幹...怎麼會有這種事,怎麼會有這種事?」
  「怎麼啦?」隊友問道。
  「你們看,到現在為止,昕大一共才打了五支安打而已。」柯永潭說:「而這五支安打...居然都是全壘打!」
  「咦,不會吧?」眾人聽了也覺不可思議,連忙拿過紀錄表親眼一瞧,果然正如柯永潭所言,昕大至今的五支安打都是全壘打。「太誇張了吧...喂,你有沒有記錯?」「開玩笑,你們不相信我嗎?」
  「怎麼可能,五支都是全壘打?」在觀眾席上刺探敵情的哈滋漢堡也發現了此事:「哇哩咧,這一隊是忘了怎麼打安打了嗎?」
  「真的不能太小看他們,他們上次能打敗聖羅門,絕對不是僥倖的。」哈滋漢堡的捕手說:「假如明天真的要跟昕大比,賴凰純跟這個傢伙,這兩人絕對要嚴加看管才行。」

  「蜂蜜洛神檸檬綠先生,你太帥啦,蜂蜜洛神檸檬綠先生萬歲!」店長在觀眾席上興奮地歡呼迎接老魏,老魏則在踏入休息區時得意地仰天長嘯,除了賴凰純以外,其他人無不拼命搖頭不已。
  「幹,我忘了過年還有新曆年跟舊曆年,一年要過兩次的!」林富興懊惱地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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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 2009-02-01 15: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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