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我思
那是一段塵封已久的故事,即使夾雜一些些年少的無知和率真,我仍舊感懷於心,儘管不再激情,不再衝動,只是一種如夢般的回憶,當那首「梨花淚」的曲子響起,彷彿,我又聽見「愛上你永遠不後悔,除了你知心又有誰」對著我傾訴。
傾訴總是令人深深陶醉的。雖然,年歲日增,對於往昔那些掛在嘴邊的「愛」和「知心」,越存著懷疑,那時,真的能夠悟透何謂「愛」?何謂「知心」嗎?如果真能悟徹,絕不會有今日,彼此不知身在何方吧!這是相當遺憾的年少啊!
然而,不再年少又能悟透多少?我仍迷惘。對於塵世種種的事態,蜚短流長等等,難道不也是相當遺憾的成長歲月嗎?「愛」和「知心」往往被規範為一種形式啊!是形式嗎?不應該是。但是,也不應該是一種動作吧!是的!都不是,我相信都不是。此時,我內心響起的是一彎流動的清泉。我極為迷信自己的悟透。
自己的迷信終歸是屬於自己的,有如我擁有屬於自己方知的「愛」,這份愛絕非世俗想像的那般狹隘,只是,我唯有自私的供自己品鑑,除非他人能夠自己從肢體語言或是其他種種當中發掘,否則,就讓「愛」悲涼吧!或許,我的悟透正是從這兒出發吧!
有人說我瘋狂,有人說我柔弱,有人說我挹鬱,有人說我歇斯底里…….我想那些人都深刻的瞭解我,我就是那麼地莫名其妙,即使讓「愛」悲涼,讓自己無端地感傷,卻還是若無其事,嘻嘻哈哈的度過每一個日子。「愛」和「知心」如夢響起。
或許,這就是我的一生,我幾乎能夠判定,畢竟,我認定任何人都沒有那個義務和我共同挑起人世間加諸於我的苦難,再多再大的苦難,我雖非巨人,我想自己尚能負荷吧!
而如果遺憾有必要繼續存在,就繼續遺憾吧!望向窗外,無雨,無風,只有稀疏的車聲,從我心底輾壓而過。儘管不再激情,我仍寫下──
燈下我愛如今夜。(1987.8.24中央日報海外版)
初次來您這裡賞文
但從昨夜微霜那裡曾拜讀過您大美文呢
問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