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子過河-掌門詩學社4週年誌
宛如那年的扶輪公園,一群年輕人討論創辦詩社。
宛如那年的菊花軒,一個小小的蛋糕。
宛如那年的江南茶樓,滿滿的朋友祝福,十三首詩作在品茗。
宛如那年都在眼前。然而忽忽已過四年,仍有「卒子」「過河」。
這一年,我們變得更加沉默了,雖然每個人仍保有那顆炙熱的心。對於詩社都有一份不能割捨的情感。但是,對於許多關愛我們的朋友,我們却有難以解釋的愧疚,畢竟我們太過沉默了。
生活在這個空間,人的變遷往往是出乎意外的,掌門同仁的現況是整個社裡的反映,鍾順文仍然是創作量最豐富的,他的勤奮是令人讚賞的(姑不論好壞對錯),簡簡大部份的精神在為兒童詩努力開墾,翁薌雨幾乎停筆,陳夢叔雖有作品却以古典詩居多,張志雄自高返屏後,拿起鐵鎚打鐵,用釣桿寫詩,詹義農自軍中退役後,即插班進入輔大中文系,日間在報社冮班,他是社裡最認真的,江吟仍處在文學與生活的爭執中,麥明輝是新加入同仁之一,以抒寫散文居多,何棲鴻及莊文統兩人一直默默資助社裡,本身純粹只是文學愛好者,張詩也甫自軍中退役,為求生活穩定,也少創作,而我,只為一篇稿子却被逼辭職,在找頭路的紛亂裡,也只好停停寫寫,這也就是掌門同仁的現況。
儘管如此,掌門詩刋第九期仍將於社慶當天出刊,也為了使高雄地區文友大伙聊聊天,順便使朋友瞭解我們並非一直是在沉默的,所以社慶當天,我們籌辦一個小型聚會,報告掌門詩社近況及頒發第二届小詩人奬。更希望的是聽朋友的批評。
而在面對成立四週年的詩社,我們都堅信「掌門詩學社」能更長遠的走下去,而我們自身,更是會長遠的走在文學的大道上。
以「卒子」「過河」的精神,在四週年社慶自勉,發生微弱却不再沉默的聲音吧!〈1982.10.24民眾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