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1-07 20:18:56寒煙

他不是替代品

感情是我最不想碰的一段路,我不知道我是否害怕,還是不相信,明明是那麼希望愛情來到我身旁,卻始終對情愛一直逃避,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底到底在想什麼?我摸索又摸不到,又害怕自己摸索的到。
我總是怕人問起我為什麼不交男友,當他們一問起,我的心又開始翻湧了起來,我卻總是輕描淡寫的說:「是為了功課不想分心。」直到今年沒考中學校,我才知道,我始終在自欺欺人,這是我對自己和別人的說法,根本不是我內心的想法。
在補習班時,已知到有一位同校的男孩喜歡我,我卻一直裝傻,我甚至不想讓他在我班上得知有這一號人物,直到畢業典禮我都一直隱埋的很好。畢業典禮那天,我送他一束親手包裝的向日葵和一個自己親手做的水晶瓶、和一個自己種植開花的薰衣草瓶,那是我第一次為男孩所盡心準備的禮物,是以一份歡喜心準備的。寫卡片時,不知怎麼了,我卻寫到一個”愛”字,突然我整個人開始焦慮不安,陷入悲傷,手上一緊就把整張卡片撕碎後,我開始伏首痛哭,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我,壓的我很沉很重,讓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想甩也甩不掉。
曾經我一度以為我是不是一個gay,我嘗試過,我不是那種人。可是這種起伏不定的心情,使我整個人快炸開了,精神再渡陷入崩潰,當朋友在次問起情愛時,我的心情氾著雜味,我開始會亂發脾氣,但不曾在朋友面前生起氣來,回到家後獨自在房間摔起枕頭跟棉被,默默流淚。
直到最近有個熟悉的身影在我夢中出現,那夢似真又似假,這段日子,我整個人醉生夢死的,把自己關閉了起來,獨自在房間發脾氣,動不動就想哭,但始終不讓眼淚滴下來,故作堅強。
在與小姪子開起我最珍貴回憶相本時,我看到照片中熟悉的身影,那是我最愛的乾哥,他在我國二因腦癌去逝了,而且是在他死後三年我才得知此消息,是聽媽無意中說起的,那時眼眶立即氾著淚水,我忍著淚直到洗澡才流了下來,那次我整整洗了一個小時的澡,出浴室時,眼精以腫的像核桃般似的,為了不想讓人懷疑,我一出浴室直奔房間,又默默流起淚來,我像自己說絕對不可能,他是出國了,不是死亡。
一次加班,遇到乾哥的妹妹,我故意試探她,問起乾哥的下落,只見他默默無語,我就套了她的話,她才說出已死的消息,原本我以為我可以止住淚,聲音卻開始哽咽,眼眶開始氾著淚水,我別開了頭把滴下了淚抹掉,卻越抹越,我努力的忍住,當我忍住淚回過頭時,她眼角有些淚光,拍著我的肩膀走掉了。她一離開,整間倉庫又剩我一人,流著淚把工作做著工作,回過神來以是過了加班時間,拿起了報表開始寫了起來,我的眼前皆被淚水掩蓋,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寫什麼,走到休息室,空無一人,看著空蕩蕩的休息室,淚又流了下來。換好衣服,騎著機車狂飆到60,那是我騎車以來最高的時速,直到距離家不遠的橋上,我停了車熄了火,望著橋下的河水,淚水又不停的流了下來,直到警車停在我身邊,摧我回家,我才回過神,回家去。
現在我才知道我喜歡他,喜歡有他在我身邊的感覺,而補習班那個男孩,我一直把他當成乾哥,那一樣的身材、一樣的頭腦、一樣的背影、一樣的對我呵護微至。但他並不是”他”,我始終把他當成”他”的替代品,以前一直以為因為害怕才不敢接受愛情,卻也不忍心傷了他,而沒去拒絕他的感情,現在知道他是”他”的替代品,但也始終不忍在這時刻傷害他,若他知道他始終是我心底的替代品,那他會怎麼想,可是,又不忍心看他越陷越深,想與他談談,總是電話拿起撥了出去,聽到了一聲響又立即的掛斷。我說不出口,我真的說不出口,他愛的我那麼深、那麼苦,當初就應該回絕了他的愛,現在,他愛的以無可自拔,我真的不能狠狠的打了他一擊,當出給他爬的高高的,現在又讓他從山頂狠狠的摔下谷底,那太殘忍了。
幾次的聊天,總想說出口,但每每話一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總以一句「我想你!」了事,他聽了後高興的對我抱了抱,看他那麼高興,我的心有如萬刀割宰,不忍在心。
事情也就這樣持續很久,我也一直沒給他肯定的答案,但他總是不悔的為我付出,我很怕他會越陷越深,於是我寫了一封寄不出的信,放在書桌上。我開始對他漸漸的淡離,四處向他介紹很多女孩讓他認識,但他好像對她們沒興趣,不理會我對他的淡離,依然粘在我身邊,高興的對我說他的事,有好幾次,我跟他說多找幾個好女孩,但他總是在我說出時,借故離開說要去買東西。
幾次的失敗,我以知他以不可自拔了,我依然把信放在桌前,等他找到適合的女孩時,我在把信交給他,希望他能明白,我不是有意要傷他。我寧願他來負我,也不願我去傷他,我做的事以夠殘忍了。
當朋友在問起我的情愛之路時,我總是以書上的道理說給他們聽,其中一句「愛情不是憐憫不是替代品,而是一種坦然相對與最真摰的愛。」
我不知我與他的感情會有多長久,是一年、兩年、三年…….我也不會再說出口來傷他的心,也不知到最後會變誰傷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