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02 11:32:50寒煙

§生死遺言§  如果(完整板7)

我真的好想想問你一句,如果那天沒有我們的相遇,是不是一切將會不同?
  我?!
  現在是對你什麼心情?
  如果此時我又傷了你的心,你又會是什麼心情?!
  一聲『老婆』,把我的心都喊亂了!
  我該是生氣?還是開心?
  你那受傷的眼神一直在我腦海……
回想著你那淒涼的眼,我的心突然好痛!
  嘴裡喝著是甜甜的奶茶,可我卻喝到了苦澀的滋味。
  是什麼原因?
  為什麼我的心會好痛?
  哥?!
  你在這感情路上,也有過這種滋味嗎?
  看著牆上的月曆,那一格格打著叉的字跡……
  日子……
  又短了一天了……
  而我?現在到底喜歡的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鐵達尼號的露絲沒遇到她命中的摯愛──傑克,她是否會跟那個人在一起?
  葉子……
  你要我拿你如何是好?
  窗外的月亮,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的灰暗?
  手……又開始在鍵盤上跳起舞來!
  亂了!手又亂了……
  『小遙?』一抹熟悉又很陌生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小爹爹?!』
  看著大我十歲的小爹爹,心中有股想放聲大哭的感動?
  他怎麼會來?他怎麼有空來?
  『小爹爹……』看著他,我撲進他懷裡,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像是積壓太多的情緒吧!也或許是看到親人的感動吧?一次想痛痛快快的發洩出來!
  小爹爹抱著我,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讓我這樣在他懷裡大哭一場。
  或許是哭累睡著了吧!當我再有記憶時,小爹爹正握著我的手,滿臉擔憂看著我……
  『天啊!妳怎麼瘦成這樣子?憔悴成這樣子?妳父母臨終前的交代?我竟然還把妳照顧成這樣子?小瑤,妳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那邊不舒服?妳放心,小爹爹不管花多少錢!一定會把妳治好……』
  你接下來說什麼我也都沒聽到了……
  治好?真的治的好嗎?
  你給我最好的生活品質,讓我享用不盡的物質,可我卻發現,再多的金錢,再好的物質生活,也無法彌補缺少的親情……
  或許是發洩夠了,思考能清醒了許多。
  『小爹爹,你怎麼會來?你怎麼那麼久不來看我?我好想你……』
  『妳發生這樣大的事?妳能都不說,醫院能不說嗎?讓我們一步步的慢慢來好嗎?』
  『小爹爹,為什麼喜歡的人不會喜歡我?為什麼?我的心好痛!』說著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薰瑤,我不知道,我的心還能不能觸碰到你的心?我的心真的很在碰到妳的心,只是我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我愛你」這三個字,我等到何時才能從妳的嘴裡聽到?』一個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葉子……』滿臉淚痕看著他,不用說也知道他躲在門外很久了,小爹爹一定  也是他的傑作。
  為什麼總是喜歡我的都不了解我?
  為什麼喜歡我的,卻對我的事總是瞭若指掌?
  愛我的人我不愛,不愛我的人卻愛上了他?!
  這是什麼循環?!
  『別對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對我來說,什麼話語與承諾,彷彿飄盪在空中……童話故事的情節不可能搬到這現實的生活中。我不是灰姑娘,而你也不白馬王子,為什麼你不去尋找你的灰姑娘?為什麼你不讓我等候我的白馬王子?』
  這一句話真的很傷人!我卻還是傷了他?!
  我知道他想給我一個會實現的承諾,但我不要他去求『他』,因為這不是『他』真的想做的!
  『我想問妳,被愛和愛人那個比較幸福?』微微聽到哽咽的聲音。
  我躡住了!
  愛上自己喜歡的人,是一件很辛苦又幸福的事!可被自己不愛的人是很幸福,可卻又看他愛的那麼的痛苦……
  『聽過「天若有情天亦老」的詞句嗎?你要問我我問天,可天卻不回答!祂落下千點萬點雨,透溼人心……』
  又我又說了一句傷人的話語……
  『情願繁星點點,跨越銀河能否與妳相見?不怕遙遠,只盼此刻飛奔到妳身邊。往事如煙,魂縈夢牽,增添我心中思念;縱然追尋萬年,今生的情緣不變!』
  這不是網路小說的千紙鶴嗎?我記得它還有一首歌……
  我的心,不後悔,折折疊疊都是為了你我的淚;流不盡,糾纏在夢裡夜裡的負累;我的心,不後悔,反反復復都是為了你;千紙鶴,千份情,在風裡飛……
  他這話語……隱含了好多好多!
  『情緣千變萬變,塵世輪迴你會轉幾圈?縱使你追尋萬年,依舊還是會回到原點……』
  我知道這一句傷了他很深、很深……
  看見他受傷離去的背影,我總覺的心真的好痛…… 
  『小瑤,這樣傷他,好嗎?』小爹爹擔憂看著他。
  撫著手,卻摸到手上的鑽戒……
  當時為什麼我會答應點頭?
  看著鑽戒……
  我?!
  真的是那個遺留下來的玻璃鞋的主人嗎?
  而他找到了這隻鞋的主人?!
  『小瑤,小爹爹什麼也不能說,只能告訴你一句話:「生命中有許多過錯,千萬別讓幸福從你手中溜走」。』
  『小爹爹,你真的以為我想錯過嗎?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才是最好的?』
  說真的,我真的很痛苦!我不知道我愛的是誰?
  有人告訴我過,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可愛上的卻只能有一個人……
  難道……
  我同時喜歡?卻還沒愛上的地步?
  只見小爹爹笑笑的看著我。
  『妳用嘴巴對妳自己說,一定要說出口才算,說妳喜歡那個人後,再說妳喜歡葉子!』
  這是什麼話?要我怎麼說出口?!
  『我……喜……歡……哥?!』
  『很好!下一句!』
  『我……喜歡……葉子?!』
  『小爹爹給妳點幾個點,妳自己想吧!當妳說出喜歡這兩個人時,說前時在想什麼?說的時後在想什麼?說完後在想什麼?停頓的時間?說的心情?說的語氣?說的速度?不管怎麼樣還是那一句話:「生命中有許多過錯,千萬別讓幸福從你手中溜走」,妳已經沒資格在錯過妳手中的幸福。』
  小爹爹輕拍了我兩下,微笑的走開,嘴中唸唸有詞走出病房,獨留下我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房間沉思。
  想說出喜歡他前,內心有過掙扎,而說葉子前也有!但是沒那麼強烈,可卻有一些想要快速說完的感覺。
  說的當中,對老哥說時心中有很大的悸動!可為什麼說到葉子,卻有點想快要說不出口?
  說完後,對老哥的感覺有種放鬆的感覺,可為什麼對葉子心中有某種起浮?
  至於速度……
  老哥是比較慢?而葉子快一點?這是什麼意思?正常來說喜歡的人會說的比叫慢,可心中有讚同又有反對?
  吼!好煩喔!為什麼感情要這樣子?
  為什感情不能像其它一樣,快速、正確、明理、簡單?
  我終於了解了!
  為什麼世界上有『愛情學分』這字眼?!
  愛情學分……真的不好修啊!
  好煩……
  我應該喜歡的是……葉子吧?!
  嗯!
  心中沒有反對的意見!
  可能是吧?!
  可……
  目前我的時間是倒數中!真的要對他點頭嗎?
  葉子?!如果我告訴你,我想放棄愛上你的權利,你會怎麼樣?
  葉子?!如果我把戒指從手中拔起,還給了你,你又會怎麼樣?
  葉子?!我知道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是希望看她幸福……
  可……
  我的幸福真的會是你嗎?
  如果到最後,抱著我在懷中的人是你,我會覺的幸福嗎?
  如果到最後,套上結婚戒指的人市你,我真的會開心嗎?
  如果到最後,陪我走上最後的一條路是你,我會沒有遺憾嗎?
  如今……
  看來真的是葉子的飄落,是風的追求,而不是樹的不挽留?!
  葉子?
  你癡癡的等待,如果到最後等待的是這種結果,你會怎麼樣?
  現在,到底是你在我的生命裡倒數著日子?還是我在你的生命倒數著日子?
  可……
  我生命裡沒有了他的日子,彷彿就沒了空氣!讓我忘了呼吸,也不知道該如何喘氣?
  如果這一次我倆的相遇,是上帝給我最後一次的期許,讓我忘了哭泣?
  那麼,或許你是上帝派來的守護天使吧?
  可?!
  為什麼我總覺得……
  嘴角的笑容,彷彿沒了……傷口?!
  窗外的燈火,閃閃又爍爍,讓我迷失在這無止盡的燈火中……
  『不寫情詞不寫詩,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顛倒看,橫也絲來豎也絲……』
  我看著手中的手紮,連忙把它丟在一旁……
  看著我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