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07 20:58:36morgan

野草

每天早上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醒來,雨下了又停,接著還是要繼續下,天空永遠都是灰的,晴天總像是夢裡的一個美好場景,只能偶爾期待會在夢裡幸運地遇見。

 

帶著一種暈眩的病症過活,連帶地其他的痛苦彷彿也被稀釋了,變得輕微,聽到的、摸到的、感受到的都像隔著一層薄膜,每天活在一層撥不開的恍惚裡,用極少的力氣活,也沒什麼情緒, 因為沒有故事了。

 

走著走著,竟然就到盡頭,連一秒得以緩衝的時間都沒有,還皺著眉,來不及微笑,來不及拍照,來不及素描,來不及記錄任何美好。

 

表情跟天氣一樣,時常濕淋淋的,就連除濕機也乾燥不了,因為這段愛情的本質便是濕冷,並沒有春天這回事。

 

所以真的不想再往前走了,如果要這樣粗糙地被磨蝕著,寧可剪掉它,頭髮剪掉,風箏剪掉,這段關聯也剪掉,剪掉之後才能乾淨地離開,想離開這裡,離開那個人,往夏天的方向走去。

 

可是都八月了,心卻還埋在冬天裡,那回憶讓胃很飽脹,總食不下嚥,樣子愈來愈瘦,瘦得只剩下靈魂的殼,裝的卻還是那個人風乾的影子,只是偶爾不小心哭了,那影子沾了水便又會再活過來,就像燒不盡的野草,無論怎麼除,也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