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6-16 14:06:25暖暖貓

【不平衡翹翹板】弟奴日記(二)

居家隔離的第二天下午,股市已經收盤,家裡的VCD也都看過了,真正想看的又恰好被借走,這時的弟弟可說已經無聊到了極點,於是可憐的我又成為他宣洩情緒的對象。

只見他拿出一片歌手「永邦」的CD,問我:「妳聽過他的歌嗎?」
我隨口敷衍他。「聽過啊!」
「騙人,那妳唱給我聽。」
「……」糟糕,我真的一時想不起來他唱過什麼歌了。
「不會唱了吧?嘿嘿,想不想聽現場演唱啊?」邊說,他已經邊插上麥克風的插孔。
嗄?不會吧?我不要聽他唱歌。「不,不想。我現在想看一下書。」

然而陶醉在自己世界裡的弟弟根本聽不進我的拒絕言語,按下「play」鍵,就開始了他的個人演唱會。
如果僅僅只是把耳朵塞住就好,那麼這也並不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但是最無奈的是──我還必須演觀眾。

當弟弟左手持麥克風,右手伸出來,彎下腰微笑著跟我點頭、握手時,我已經快崩潰了。他以為我們家是香港「紅磡體育館」啊?為什麼我們倆都這麼大了,還要玩這麼愚蠢的遊戲?!

這讓我回想起,多年前我陪他開車南下,把宿舍裡的行李載回台北,當車輛行駛至台中路段時,他突然對我說:「我好想睡覺喔!」

當時,一向上車就睡的我聽到這句話立刻清醒,幾乎是尖叫的命令他不准睡,並且很用心地跟他閒聊,希望能讓他打起精神來。

但是這樣還不夠,弟弟以我的生命安全為要脅,說唯有唱歌才能助其提神,開始了他的「小貨車個人巡迴演唱會」。而因為開車不方便握手,弟弟改以發表「演唱會感言」作為替代。那趟旅程,就在他的歌聲以及我的哀嚎聲中結束。

事隔多年,弟弟的愚蠢指數不減反增,而我仍是個苦命的姊姊。

不過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高中時候,我也曾誘騙(其實是先有禮地詢問、誘哄,之後則採取強迫手段)我的同學小丸子聽我吟唱詩詞,當時我一連唱了半個多小時還意猶未盡,如今想來真是難為她了啊!(一鞠躬懺悔)

就這一點,我深深地體悟到所謂的「姊弟」以及「血緣關係」這兩個詞的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