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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妳被欺負過嗎？
　　　　　　　還是你／妳是欺負別人的那個人呢？
　　　　　　　嚐嚐看那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滋味吧。



　　　　　　　第一章、欺負


　　「喂！妳真的很臭欸。」「媽的廢物。」「幹嘛來學校啊？」「不是很喜歡割腕，幹嘛不割大力一點直接去死啊？」「噁心女、醜八怪。」「去死～去死吧～」一群男女在導師踏出教室門後，圍著一個女孩，你一句我一句的嘲笑、怒罵著。

　　

　　這個女孩身材臃腫、長相醜陋、個性偏激、孤僻，經常口出惡言，身上還不時散發著汗臭，這些天生加上後天的性質，使她變成班上中釘，走在走廊上，同學間對她的態度一貫是避之唯恐不及，連叫她的名子都覺得嘴巴會潰爛，於是給她起了一個綽號小“醜”，不是小丑的“丑”，而是醜陋的“醜”，小醜無法在同學間得到安慰，不時往導師室跑，沒料到老師們也漸漸對她感到厭煩‥‥‥

　　

　　全班43人，沒有一個同學願意對小醜伸出援手，甚至偶爾還會加入戰局，大家對她簡直是厭惡到了極點。



　　每個導師都會利用早修時間考試、教課、宣佈事項，則我們搬上的老師喜歡分享故事、新聞，來警惕我們，今天一如往常。



　　老師進了教室走上講台，低頭看著我們冷靜了一、兩分鐘：「今天早上老師看到一則讓人很心寒的報導，這篇報導佔了很大的篇幅，我是一邊看一邊默默的在拭淚。」最後從嘴裡擠出了這幾句話，便將剪下的報導貼在佈告欄上，我想老師大概是不忍唸出內容吧。


　　那是一篇某女子高中，高三學生在校上吊自殺的報導，女性學生還在自殺現場留下了一排刻字，內容是“你們這些人才是最醜陋噁心的，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能感覺出這句話怨恨有多重，警方、師長之間初步認定是學業壓力大，導致女學生承受不了壓力而選擇自殺，不料在女學生身上發現多處抓痕、瘀塊、毆打的傷痕，這才發現原來這名學生在學校長期受到欺負，詢問之下沒有半個人承認有欺負過這名學生，沒察覺這些事的師長自責不已，女學生家長痛哭失聲。


　　「呿！這種人會被欺負一定是他們賤，根本不值得同情。」說這句話的是長相可愛、身材嬌小的班長“Sorceress”，這種話跟她可愛的臉蛋實在不配。


　　「不能這麼說啊Sorceress，說不定她真的被欺負得很慘。」在一旁持不同意見的，是Sorceress要好的朋友“筱婷”，雖然兩人的價值觀相差懸殊，但很要好總是形影不離，是戴著一個黑框眼鏡，長髮飄逸的氣質女孩。


　　「那我們班上的小醜美女是不是很可憐呀？」Sorceress仰著頭大聲喊叫著，帶著濃厚的諷刺語調。


　　「她可憐？」「欸！拜託！是我們比較可憐吧？」「我更可憐啦！我坐在旁邊一整天都反胃。」「靠！跟她同校的都可憐啦，真想去告教育部的。」「你直接去告她媽好了，生出來就應該先掐死。」「先掐死？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好笑。」「唉～說不定她媽看到他的頭出來，還被嚇昏咧。」Sorceress的話一說完，身後馬上多出幾張嘴，抱怨著他們的不幸、不滿，筱婷只是在一旁低頭不語，她是唯一一個沒有開口罵過小醜的人，但卻總是躲在Sorceress身後默默不語、見死不救。


　　「你們自己又有多好？幹嘛每次都這樣罵人？」小醜內心的怒火無法平息，終究拍桌站起來，向大家嘶吼。


　　那些人被小醜這麼一吼，全班都愣住了，停了幾秒，「小醜美女爆發囉～～」Sorceress這一叫使得大家笑到差點得內傷，小醜被大家這麼一笑，變得更丟臉、更生氣了，眼淚不禁奪眶而出，推開人群跑出了教室，不應該說推，因為早在要推的前一秒，大家像見鬼一樣的迅速逃竄了。


　　大家娛樂時間過去了，鐘聲也響起了，鬧轟轟的班上過的幾分鐘才安靜下來，5分鐘‥10分鐘‥20分鐘‥過了20多分鐘了老師還沒到教室，正好小醜也還沒回到班上。


　　「唉～又跑到老師面前哭哭啼啼的囉。」Sorceress搖頭嘆氣說著。


　　「我看老師也懶得管他了吧？」「哭的人最大～～」班上不停有人在Sorceress身旁附和著她的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沒完，班上又陷入黃昏市場的景象。


　　「欸欸欸，安靜一點。」Sorceress站在台上揮手聚集所有人的注意，接著說：「我想‥‥‥我們不應該對小醜這麼壞，其實她也沒多差啊。」說到這裡讓台下的忍不住插嘴：「她不差我就是佛祖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閉嘴，先聽我講完。」Sorceress拿起講桌上的小棍子敲了黑板幾下，要台下兩個搞笑的男生閉上嘴。


　　「我覺得，我們送她一個禮物，作為‥‥‥」Sorceress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她實在想不出一個理由，不想為這種事浪費腦力所以直接要大家想一個禮物。


　　「那大家來想想吧。」Sorceress笑的燦爛，將自己的提議丟給大家想。

　　「放蟑螂。」

　　不要，這樣會嚇到蟑螂，Sorceress一口回絕。

　　「幫她做一個靈堂。」

　　太浪費時間了，不行。

　　「放大便在她桌上。」

　　她比大便還臭，跳過。

　　「把她桌椅丟掉。」

　　老套。

　　「送她一個蛋糕。」

　　這會浪費爸媽的血汗錢。

　　「可以在蛋糕裡藏一些有趣的‥‥‥嘻嘻」

　　聽到這裡，Sorceress眼睛為之一亮，高興的歡呼：「好方法。」

　　這計劃討論完後，便下課了，老師還是沒來，小醜來不來也不是同學在意的事情，沒人曉得Sorceress又要搞什麼花招，每個人都興奮期待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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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ｐＩｃ：狠像主角　小醜






　　　　　　　第二章、蜂蜜蛋糕


　　第三節課的下課鐘響了，小醜依然沒回到班上，老師也只是說她去了保健室休息，之後什麼也沒提，是因為說了也沒用嗎？也是啦，就算老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請求，學生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把它當笑話聽聽就好，順帶一提，保健室裡的阿姨可不是那種溫柔、體貼、會聽你訴苦的，而是拿著保健室裡的電話打屁哈拉，受傷叫你自己擦藥，發燒就倒杯熱水回教室休息，真正的保健室阿姨是這副德性。


老師一走人，大家便紛紛聚集到Sorceress的座位旁為成一圈。


　　「要怎麼做啊？」「做蛋糕送她幹嘛？」「什麼？什麼？你們在討論什麼啊？」「為什麼是蛋糕？」大家七嘴八舌一直丟問題給Sorceress。


　　「我要做蜂蜜蛋糕」Sorceress一臉「看我的厲害」的表情。


　　期待的第四節課——烹飪課，終於到來了，烹飪課分一小組一小組製作巧克力，Sorceress則是一個人躲在最後一張桌子，用臨時打電話叫媽媽送來的材料，開始製作蜂蜜蛋糕，將全蛋、糖、鹽一起放入缸內打到發泡在將蜂蜜跟水加入拌均，最後加入麵粉、奶粉均勻在一塊，這樣一來就完成三分之一了，烤了大概4、5分鐘，只要在將它放涼，就能加入我的配方了，趁老師不注意時，幾個調皮的學生已經圍到Sorceress身邊打打鬧鬧的了。



　　「這不就是普通的蜂蜜蛋糕嗎？」其中一個人吞著口水忍不柱的問。
　　「精采的現在才要開始。」說完後，Sorceress從袋子裡拿出一袋又尖又細縫衣服的“針”。
　　「妳…妳…不要開玩笑了。」看著那袋針，幾個人一致認為這樣好像太過分了。


　　「什麼嘛，我又不是要她當著我的面全部吞下去。」看到大家害怕、退縮反應，Sorceress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不要這樣啦。」平常很少發表意見的筱婷也極力反對這件玩笑。
　　「不管啦，反正做了都做了。」Sorceress看筱婷也這麼說她，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更加不聽別人的勸告。



　　Sorceress就一個人，把那一根一根細長的針插入蛋糕裡，過了好一會，才把那一百多根針給全插進去，弄完後還在蛋糕的表層塗上楓糖，就蛋糕的外觀看起來，真的是很可口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留口水，周圍的人則是帶著恐懼的表情，看著那個即將成為殺人凶器的蛋糕，還有一臉滿意的Sorceress。



　　烹飪課經過了一場奮鬥，下課前幾分Sorceress端著蛋糕偷偷從烹飪教室的後門溜回班上，正好這時小醜也在班上，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回到了教室，Sorceress佔了起來走道小醜的面前，恭敬地將蛋糕放在小醜桌上，小醜一見這個舉動，臉上又恐懼又驚喜的表情交雜著。


　　「以前…我很抱歉。」一向驕傲的Sorceress對小醜鞠了躬，一臉愧疚、抱歉，哽咽地說著，在旁人看來那些舉動真是虛偽的了極點。


　　「啊？喔…沒關係啦，以後大家都是好朋友。」小醜睜大眼望著Sorceress，嘴角都被於鉤釣了起來。


　　「這個蛋糕，是我剛剛上課作的，代表大家對你感到抱歉的心意，希望能接受，可是…因為是我偷偷做的，所以你也要委屈一點，偷偷的吃，好嗎？」Sorceress清澀的笑容實在讓人分不出她是真心，還是假意，為什麼要說代表大家，跟我們又沒關係，真是噁心死了，看著Sorceress一舉一動，所有人冷汗直流。


　　「是嗎？真的阿？謝謝…謝謝…」小醜看到大家這份心意，謝謝…謝謝…拼命說個不停，「那我到後走廊吃好了。」說完小醜馬上捧著蛋糕開心的跑到後走廊。


　　「嗯～掰掰！」Sorceress看著小醜的背影開心的一直揮手。


　　一轉回頭，那驕傲的姿態再度回到Sorceress的身上，「真是噁心死了，那雙青蛙眼，我的天！好倒胃口。」她不滿的踹了幾下小醜了桌椅。


　　對全班來說，讓人倒胃口的是Sorceress那張虛偽的表情，當然，不會有人在對她勸告些什麼，剛剛的5分鐘裡，大家早已看到她的全部，她的為人。



　　跑到後走廊的小醜，眼淚早像水龍頭一樣關不了了，雖然感動但小醜天生的警覺性還是沒有消失，哪怕她又被耍了，為了預防他們又搞了什麼花招，小醜用食指在蛋糕上刮的一小層下來，舔了舔後一口含下去，過了幾分鐘發現沒什麼異狀，便開心的想大口大口品嚐，挖了一陀往嘴裡塞，一咬下去，四、五跟針就這樣刺穿她的舌頭，還有一根針卡在喉嚨裡，痛到她強烈的反彈，一頭撞上身後的柱子，表情扭曲，滿手、滿嘴的鮮血，卡在喉嚨的針使她無法出聲求救，這疼痛還有過去被欺負的那些，她失控的抓起蜂蜜蛋糕不斷往嘴裡塞，直到針刺穿了她的喉嚨、食道、胃…即使快失去意識仍想爬起來。



　　「欸…她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筱婷擔心的一直逼問Sorceress，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我…我…不知道啦。」Sorceress開始擔心，希望不要真的闖禍了。


「啊！！！！！！！！！！！」才剛這麼一想，就傳來超高分貝的尖叫聲，Sorceress一群人跑向聲音的來源，誰知那裡已經圍一群師長、學生，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的她，看到的是一個被他們欺負一年多，頸部突出十幾根針，面部扭曲，四肢摔爛，眼球爆出充滿血絲、經管的小醜，躺在血泊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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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ｐＩｃ：自閉兒　快去安慰







　　　　　　　第三章、直笛


　　怎…怎麼可能…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沒有錯…她的死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Sorceress一看到小醜那慘不忍睹的死狀，連滾帶爬的逃到十公尺外的池塘，不斷的告訴自己，「那不是我的錯！」。


　　筱婷追著Sorceress一同跑到池塘附近，運動神經不好的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停…停課了，呼呼呼…」喘完後，筱婷握住Sorceress的雙手，還發抖著，「不是你的錯，我們不說，不說出去，所以你沒有錯。」說著說著筱婷也急到哭了。


　　「我本來就沒錯，是她自己不好。」過了幾分鐘的沉默，Sorceress終於開口說。


　　「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只是開玩笑，她居然自殺？真是好笑，哈哈哈哈哈！」Sorceress發瘋似的亂吼亂叫，簡直是發瘋了。


　　發生這種事情，學校職能全面停課兩天，不允許任何一個學生踏入校門半步，離開學校的Sorceress一群人，「都是你。」「我們阻止過你了。」「就叫你不要玩了，你還是…」同學間不斷將所有責任往Sorceress身上推，說的好像自己都沒錯，每個人都推卸責任，誰也不願意承認。


　　Sorceress低頭無語的離開。


　　經過兩天的冷靜，所有人都把這件事說的、想的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警方、學校方面也利用，小醜曾有多次自殺行為，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只留下小醜的母親獨自承受這件事，貧苦的她也無力反駁，很快的小醜的死案被草草了事，也平息了一陣媒體風波。


　　很奇怪，學校明明裝滿攝影機，怎麼可能找不到蜂蜜蛋糕來處，Sorceress的班導早已經把那捲錄影帶銷毀，難道這是愛學生的表現‥‥‥


　　這件是經過了兩個禮拜多，教室、走廊傳來的笑聲一如往常，早就不把小醜的死放在心上，也對，根本不關他們的事，學校人那麼多，她的死就像一隻螞蟻被踩死一樣，很渺小的。


（Sorceress的班上）

　　「明天要考國文總複習，希望大家回去好好的讀，下課。」說完老師便離開教室，同學也各自放學，Sorceress他們也像平常一樣，在學校附近的泡沫紅茶店混到了很晚。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筱婷的一句話那大家突然沉默。
　　「什麼事情奇怪？」
　　「蜂蜜蛋糕的事。」筱婷淡淡的回答。
　　「她又不是因為蜂蜜蛋糕而死的，她是墜樓欸。」Sorceress呼吸急促，趕緊解釋。

　　「欸，我要先走了，明天很多試要考，還要考直笛呢。」顯然已經有人聽不下去想要先離開了。
　　「要考直笛？」Sorceress驚訝的大叫，她已經望的一乾二淨了。
　　「筱婷，陪我回去拿直笛。」筱婷來不及回答就已經被Sorceress拉著走往學校的方向了。


（到了學校）

　　「妳在樓梯口等我，我去教室拿。」說完Sorceress就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到了教室門口，Sorceress一開門，發現一個女生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起來不像自己班上的，以為走錯班級了，頭往後仰看一下班級牌，二年三班…沒錯啊，再看看班上時，那個女生早就不見了，Sorceress下意識的回頭找那個女生的身影，發現她已經在自己的身後了，那個女生還充滿怨恨、悲傷、高興的表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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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報復



　　那女生抬頭兩眼死瞪著，在地上攀爬掙扎，那張臉根本就是小醜，嚇的Sorceress喊不出聲，慌慌張張的往另一邊的門跑出教室。


　　從四樓跑到了二樓，忽然心頭一震，等等…筱婷？我居然把她丟在四樓，不行…如果回去的話…小醜會報復我，「逃」還是「筱婷」？這人性抉擇讓Sorceress停下了腳步，最終還是選擇了筱婷，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且她從來沒傷害過小醜，這點無庸置疑‥‥‥


　　可是才踩上台階第十一步，小醜整個「人」就從三樓階梯的縫細掉下來，趴倒在樓梯的轉角，Sorceress整個往後倒，從階梯滾下來，全身顫抖、冒冷汗、腳軟、眼淚爆出，還是奮力站起來，從反方向的樓梯口往上跑，用盡力氣拼命喊叫，嚇到腳軟根本沒辦法跑得多快，每跑幾步就東撞西撞，跑著跑著，好像跑了很多層樓，Sorceress停下腳步轉頭一看樓層的標示牌‥‥‥


　２↑
　——
　２↓
　　　
　　不…不可能，Sorceress看到牌子上的數字完全不敢相信，如果上去是二樓，下去也二樓，那自己到底在哪裡？


　　她倒退了幾步，右腳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滑滑的，第六感提醒她，千萬不能低頭看，但身體的自然反應速度遠超過她的思考，該死的，低頭看到的景象是踩到一攤透明的黏液，雖然還沒逃出學校，但至少那東西不是小醜…讓她鬆…


　　才剛鬆懈了一下，Sorceress頭往上抬了二十公分，小醜懸掛在半空嘴邊滿滿的口水，那顆頭距離自己不到十公分，嚇的怎個身體向後彈，標示牌一撞掉了下來，趕緊逃到走廊上。


　　不知道小醜會怎麼報復她，一緊張，就跑到了學校正在施工的地方，回頭一看小醜早在她的身後了。


　　「不‥不‥不要過來！」Sorceress用盡力氣大叫。

　　小醜伸起骨頭不知斷了幾節的手，揮了揮像是意識Sorceress離開那裡的動作，「啊…啊…噁…噁…」發出奇怪聲音，用爬的漸漸接近Sorceress。


　　Sorceress見狀馬上倒退靠在圍牆邊，拿起腳邊的磁磚往小醜身上扔。

　　小醜的動作則是比剛剛更加激烈，聲音變得更低。

　　誰知施工到一半的圍牆極為脆弱，根本承受不了Sorceress的重量，整個崩塌，Sorceress兩手緊緊抓著，想爬上來，但又看見小醜正接近她，雙手一放，整個人從二樓墬落在操場的草地上。


　　太陽漸漸升起，原來已經早晨了‥‥‥

　　「救…救我…」Sorceress無力的呻吟，意識漸漸模糊。

　　釉綠的草色染成一片血紅，像在吸嗜著她犯下的罪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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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ｐＩｃ：語卡一枚





　　　　　　　第五章、瀕臨死亡的感受

（醫院）

怦怦…
　　滴答滴答的水聲…
怦怦…
　　徘徊走動的腳步聲…
怦怦…
　　細碎的談論聲…
怦怦…
　　被溫柔撫摸的觸感…


　　「筱婷，謝謝妳，不是你發現的話我真的…嗚嗚」
　　「阿姨不要這麼說…」
　　「別難過，她沒事的…」


　　我（Sorceress）睜開了雙眼，舉起右手擋住刺眼的白色燈光，指縫間透近的光變得緩和，我握了握拳，將手擱在左胸上，清楚感受到心跳怦怦跳動，多麼的真實，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


　　「Sorceress，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是筱婷。

　　「我還活著？」感受到筱婷的手溫，我嚎啕大哭。

　　明明清楚的感受到死亡的接近，那種抵抗不了，想拼命掙脫掉的感覺，我以為我真的要死了，我以為我真的消失了‥‥‥


　　「別哭了，沒事就好，你媽媽先回家拿你的盥洗衣物，妳…」我？我怎麼了？不知為什麼筱婷的話到一半開始哽咽。


　　「怎麼了嗎？」第一次看到筱婷這樣，有點擔心。

　　「妳…不要激動先聽我說完。」筱婷抹去眼淚，嚴肅的說。

　　「嗯…」

　　「妳必須在醫院裡待一段時間。」

　　「為什麼？我不是…」我話說到一半…

　　「妳墬樓時…腰先著地，妳脊椎摔斷了…下半身癱瘓了。」筱婷強壓住眼淚，一字一字的吐出這絕望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呆住了，什麼話也沒說，沒大吵罷鬧，也沒大哭一場。

　　待在醫院有一個月了，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我依然沉默。

　　出院後的幾天我能待在家沒有出門，學校方面也是一直請假。

　　直到…第二個禮拜天…

　　筱婷來到我家，她說出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Sorceress，我覺得不說不行，那天我看到了，因為你一直沒有回來，我跑遍整個學校，我看到小醜，還有…妳摔下去時…小醜在你掉下去時，她想救你！妳摔下去後她還不停地說…」


　　「危險…危險…對…對不起…」小醜趴倒在地掙扎地痛哭著。

　　「帶我去學校…」這是我一個多月以來的第一句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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