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事重提

今早D問我大的國小時是否被L老師帶過？D太太昨晚與小的聊及此

D與我是同事也是鄰居，D太太與小的則是一對很能抬槓的忘年之交

D的兒子這學期被L帶到，小的昨晚用「你們真倒楣」來回應D太太

D太太上星期才與L電話大戰二小時，D說他們夫妻倆快被L搞瘋了

提起L，我只有搖頭與皺眉，當年與她大戰並非二小時，而是二年

今天剛好心情好，對著D就把那二年的作戰心得細細地傳述了一番

建議D務必要力挺孩子，也告誡D放棄期待L，L不壞，但人格混亂

D說L不單混亂，情緒更是常失控，孩子回家都說：「老師又發病了」

我長嘆一聲，L的情緒障礙比當年更嚴重，被帶到的孩子未免太倒楣

同情D夫婦陷入我曾有過的挫折中，也慶幸大的早走出那段不平之路

D離開後，我翻出當年的交戰記錄，再次重讀，依然感受到戰況慘烈

真不懂，當年自己幹嘛那麼猛？經常性地主動跑去找L相互廝殺一場

又想，如果不是自己努力奮戰，L就不知將難搞的大的甩到哪兒去了

◎    家務難搞

昨天接到F想與我聊的電話，但當時正忙，就改約到今天中午共餐

以為F要談的是工作上的衝突與誤會，畢竟二人在上個月有過磨擦

結果完全無關工作，而是百分百家務事，婆媳、妯娌、姑嫂、姐妹

聽著F滴淚的挫敗訴說，我只有一再同理，唯一能說的是「看開一點」

肩膀不是太堅實，又何苦把擔子全往自己肩上扛？又沒人真那樣期待

最終才發現自己的力量多微弱，不但改變不了什麼，還弄得身心俱疲

女人，在不同時空得扮演不同角色，角色的轉換需要用心用智用情

該這樣提醒自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每個人都有其難處，這是人生

也要認清：古今中外沒有完美的婆媳關係，實在無需牽強去營造假象

更進一步來看：妯娌都是「外人」，相互為難，結果就只有倆敗俱傷

F問我是否家務事很平和，所以幾乎不曾聽我抱怨過婆家或娘家

不會吧？沒聽我抱怨過？無論該不該，我不是都把家務事攤開來調侃

哪個女人沒有滿腹苦水？說笑與哭訴，不過是表達方式的不同罷了

說到底，這個「嫁進夫家」的禮儀，豐富了女人，卻也考驗著女人

◎    花錢有理

星期五，上班族似乎有一層不成文的共識，就是要穿得輕鬆休閒些

午後的咖啡時間，T看了看我，然後問：「妳這條褲子穿幾年了？」

這真尷尬，我全身上下，從衣服、褲子到鞋子，歷史全都超過了十年

T問著為何要那麼省？T覺得人生到了這階段，值得對自己好一點了

事實上，T不是第一個，不時有人提醒我怎麼十年來都穿一樣的衣服

就連前幾日回士林，媽媽都發現我的靴子一穿十多年，舊了該換了

我總是笑笑，幽默地說自己愛物惜物，還能穿又好穿，幹啥不穿呢

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我承認，我不是愛逛百貨公司、懂買新衣的人

也知道自己的工作需要光鮮亮麗，不單衣著，甚至髮、臉都得升級

但，不知為何，想保有自己原本的樣子，雖有點舊有點老，卻自然

「哪一天真的不見容於此工作位置時，我自己退」，我對T這樣說著

T想了想，說：「最近突然很不甘心把錢都給孩子花，自己都沒享受」

原來，T的獨生女唸的是國際學校，近日在準備申請美、英的大學

T說好似賺的錢都要被女兒花光了，她突然覺得這樣太對不起自己

於是，她近一年微整型、燙髮、買新衣、旅行等等，樣樣都敢花錢

我戲謔地說：「都怪我兒子沒讓我花太多錢，害我還不想對自己好」

其實，還是那句話「價值觀不同」，錢該怎麼花，每個人考量都不同

無論省自己成全孩子，或是省物質重心靈，有合理理由，花錢都有理

◎    新年禮物

從廠護手中接過2011年度健康檢查報告，毫無意外，仍無一紅字

廠護微笑地告訴我：「我看過全公司的報告，妳再度蟬聯健康寶寶了」

這是讓我很想不通的事，健康狀況可麼可能年年都保持得這麼好呢？

同樣在咖啡時間，我開玩笑地對著有許多紅字的咖啡黨同伴A說：

「真怕將來腦袋、外貌都退化到讓人生厭，結果身體還硬朗到死不了」

結果A大笑了幾聲，然後眼神極為正經地回應我：

「放心，通常妳這樣的人都砰的一聲就走了，我這種的才會一直拖」

新年之際，二個熟齡女人竟就討論起誰先走誰會拖，未免太犯規

回座位後，我把體檢報告再次攤開來看，覺得這是最棒的新年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