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18 12:04:21大雨
氣極敗壞
2005/11/3
昨晚大大地對小的發飆了一陣，搞得滿肚子怒氣地差點睡不著覺！
前天小的被罰抄寫課文，他卻一派天真無辜地說不知為何被罰寫，於是我打電話問老師，老師表示小的在排演運動會進場時不守秩序又屢勸不聽，所以得此重罰，老師又進一步說：「小的從考完後就有行為脫序的狀況，功課寫不完、對義工媽媽不禮貌、弄壞教具、不在意被處罰、三字經該背到第十則卻只背到第一則、與老師對峙一整天就是不願動筆寫被罰寫的字…」，我越聽越心虛，納悶小的怎麼回來都沒說呢？老師又問：「最近小的有發生什麼事嗎？他不是像以前那樣少一根筋而已，他像是明知故犯地硬來…」，這實在讓我啞口無言，是我們忽略了什麼嗎？我們最近好像真的比較放任他！
掛上電話後，習慣性地先霹靂啪啦把小的訓了一頓，然後與他對質老師所說駭人罪行，小的面露悔意地承認了九成九，這事實真讓人洩氣，但也只能先厲言警告他隔天要開始早點到校、尊重義工媽媽、補背三字經、賠償教具費用、該罰寫的就要乖乖寫等等，而這些小的都認真地同意了！
昨天早上送他上學時再次告訴他：「爸媽相信經過提醒後你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今天一定要利用時間補背三字經」，小的信誓旦旦地回答：「那當然」，而後，又免不了地威脅他：「如果你今天敢再出狀況，晚上一定饒不了你…」！
結果呢？故事重演，甚至更糟，三字經一個字也沒背，功課也沒完成，安親班老師剛好又在昨天傳話給我們：「小的寫功課故意拖拖拉拉，請爸媽明天起不要太早來接他，乾脆讓他留到六點以後…」，聽到這些，真是夠了，開口又是一頓罵，罵完接著嚴厲警告：「今晚一定要補背三字經，否則不准睡覺…」，以為這樣的威脅該讓小的嚇到速速去背好一則三字經，一則也不過就是五十四個字呀，結果小的卻仍是悠哉地吃麵包、喝水、上廁所、東家長西家短地話說個不停…，眼看時間從洗澡的九點、該上床的九點半、十點、十點半…一路耗下去，但小的卻仍晃呀晃的不知在幹嘛，我終於忍不下去了，憋了二天的怒氣在那一刻全衝了出來，我發狂似地掐住他的雙手搖晃他的身體對他怒吼：「你到底在幹嘛？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你知道嗎？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呀…」！
我覺得那時自己的行為與情緒都失控了，小的鐵定被我嚇到了，我迅速離開房間躲入黑暗的客廳中，讓急速跳動的心跳恢復正常，然後開始思索著自己在幹嘛呀？小的一過九點半就進入休眠狀態，要他繼續背書根本行不通；但難道就這樣日復一日放過他嗎？小的本來就是學習落後動作又慢的孩子，背書寫功課比同學慢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難道可以任由他落後這麼多嗎？小的此次意外得到第四名並不表示他的能力就可以突然提昇到我們所期待的狀況，是我們自己在考後對他太鬆懈了；但怎樣的尺度才是適合的呢？如果用罵的與威脅的招術有用那就繼續用，如果沒效用且搞得兩敗俱傷那幹嘛還要用呢？但一時之間難道還有其他招術嗎？…想來思去，沒個辦法，小的已先睡覺去了，老的也來叫我別生氣去睡覺吧，但，哪睡得著？
該說自己是氣急敗壞的瘋子？還是茫然失措的媽媽？在黑暗中呆坐一個小時後，郝思嘉說的話浮上了心頭：「算了，反正明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而且也實在有點睏了，再說孩子的管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問題其實從來都沒有少過，何苦在這個晚上跟自己過不去呢？還是先睡覺比較要緊，明天再來見招拆招吧！
而說也奇怪，以為自己應該會輾轉難眠，結果卻是一覺到天亮；以為小的必然會難以入睡，結果他也是一夜好眠，而且今早一睜眼就開始如常地傻笑外加說些五四三的外星話，真讓人懷疑昨夜真的上演過我掐他的手猛搖而他狂亂哭泣的激情戲碼嗎？怎麼大家好像都沒事般地互動著？只有大的出聲關心著小的最後到底有沒有背完一則三字經，當我告訴他小的並沒有背完時，大的就說：「我就知道」！
送小的去上學時，故事又宿命般地重複上演，我還是同一招地威脅小的：「你今天不准再給我出任何狀況，否則今晚我絕對饒不了你，而且今天要背完一則三字經，不然就別想睡覺…」，小的回答我：「媽媽，你知道為何我們家門口常有狗屎嗎？那是因為我們家是個好地方，不是個狗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狗狗們都喜歡來我們家…」，我的天呀，我昨夜幹嘛為了這個傻小子把自己埋在黑暗中哀怨自責兼反省一個多小時？他根本一點都沒進入狀況嘛…，於是我利用等紅燈時轉過頭眼露凶光直直逼視著小的，然後極為嚴肅認真地對他說：「狗本來就不會生蛋，正確的說法是『狗不拉屎鳥不生蛋』…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