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07 00:20:00薩伊的夏天

【厄夜】我在黑暗的格子裡爬(三)

寶兒在翌日的傍晚打電話給我,那時我正與前女友J.L做分手前的最後掙扎,寶兒的電話與我的驚訝,變成日後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劇,她有她的念頭,我有我的思量,看起像是一場兩邊都準備跨牆的前戲,實際上卻是築起更高的兩道牆,一面企圖擋著何先生,一面卻努力圍著J.L。深怕這一場戲演的不夠逼真,我暫時走進寶兒的生命旅程並且完全不計後果,想要藉著多點不平常的友誼些許安慰被J.L看輕的驕傲,也想藉此留連午夜而不需要感到羞恥與不安。

那通恰似突如其來,在我心中卻有另一番計算的電話,開了一條我決定使壞的不歸路。

J.L曾經問我,如果這一通電話未曾響過,是否我倆的路雖不平順卻也不至分離,我是這樣回她話的:「照妳當時的長袖善舞與我當初的不能甘心,分離只是時間的問題...」。當初覺得自己脫口而出,講的恰如浪子般的瀟灑,顯似自己已經毫不在乎當初的背棄,以及背棄之後的不甘心,事實是,這樣的回答一點都不特別,頂多稱的上是意欲掩蓋那段荒腔走板的人生,或說再多點心眼,都會就此發現我原來是害怕讓J.L知道我曾經後悔過...。其實,我想表現出來的不過就是逞強意志,藉用路邊鐵口精準直斷過去的擬態告訴J.L,我當初也已經不看好與她的那段感情。

先是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酒酣耳熱之際,說了多少我記不得的髒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印象中,酒館裡的笑聲、音樂聲、酒吧旁的爆米花爆開的崩裂巨響加上一池有打氣機卻僅養了一隻鬥魚的笨魚缸的馬達聲,像是用放大鏡特別放大的效果,我聽到寶兒與男客人之間的曖昧玩笑,聽到了席琳狄翁版唱的「the power of love」,聽到了我阿爸拿著橡皮水管用力抽我身體的氣喘聲...於是一杯溢出啤酒花的生啤酒滑到我的眼前,在我耳邊偷偷說,醉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