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臨床心理師,為何我支持婚姻平權?(2016.12.28)
我是臨床心理師,為何我支持婚姻平權
趙奕霽/大千醫療社團法人南勢醫院臨床心理師五年前,因撰寫論文我開始接觸同志族群的心理健康,畢業後身為臨床心理師,我仍不時接觸同志族群,也常進行相關演講或團體。印象很深的是:過去不只一位同志提到在青少年時就曾因無法融入同儕、無法與家人分享,甚而被排擠、謾罵,開始有自我傷害甚至了斷的嘗試。2016年12月26日,婚姻平權《民法》修正草案通過初審,同志人權邁開重要的一步,但未來還很長,社會仍充斥著對同志婚姻與教育的不同聲音。老實說,同志教育本就該包含在性別平等教育的內涵裡,性別平等教育教導孩子用尊重的態度來學習不同性別間的平等,性少數族群約佔社會十分之一,若在課程中缺席,要達成「不同性別間平等」的目標,可行嗎?很多人以為尊重等於歡喜接受,不是這樣的,尊重是:我可以不喜歡,但我了解對方跟我有相同的權益,我不會用霸凌或權勢剝奪對方行使和我一樣的權益。這個教育要教導孩子或許性少數的行為或文化過去不常接觸到,但他們一樣有存在於社會的各項權利,若你願意,你可以接近或認同他們,若你不願意,尊重就可以了。婚姻平權的修法是尊重的因,也是尊重的果。常有人說:「我很尊重他們,我有很多同志好友,可是他們不能……」,講這句話時要注意:你把自己放在比對方高一個位階上了;對方對你而言是比你低階的群體,你們這樣的關係並不是尊重。若懂得尊重就會知道你可能不喜歡他們組成的家庭,但他們有權利擁有一個家,也正因他們不是次一等的公民,人們也會開始懂得尊重他們。有人說:「同志婚姻撕裂族群,現在應該一起拚經濟。」撕裂族群的究竟是發出不平之鳴的人,還是無法給予平等制度的社會呢?這個體制告訴我們這群人是不正常的,是沒資格、不急著需要人權的,在教育上也不需要出現他們;同時卻期待在這種教育與制度下成長的人看待同志不帶有異樣眼光,也要求在這種環境長大的同志們不看輕或放棄自己,可能嗎?不要再看著下一個孩子又在青春期時開始籌畫自己的死亡了。我是臨床心理師,我支持婚姻平權與同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