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1-13

文／艾格妮絲

「婚姻是一種社會制度，並非感情的認定。」6年級後段班的男子這樣解釋，

從來沒有結過婚的我卻覺得，當你意識到這個人是你在世上唯一不需要武裝，能暢所欲言分享人生的對象，那就是密不可分的伴侶了。

剛舉辦過婚禮的朋友，很想去參加阿嬤的告別式，長輩卻叮嚀她新婚未滿4個月，最好不要出席，苦惱的友人在FB寫下心情，1980年以後出生的新世代卻都力挺她去送阿嬤最後一程，有人更忍不住留言：「妳不是年初就註冊了？」無奈長輩仍以昭告親友的婚宴日為基準。

忽然想起上世紀我仍是社會新鮮人時，採訪過一位研究命理的人士，認為男女一旦發生關係，在古老的法則中，就已經是夫妻。

「但是現代人很多都還沒有結婚就發生親密關係耶！」輕熟女驚呼。

到底哪一天開始就算是夫妻呢？

在法律上仍有夫妻關係，但各自生活、有事才聯絡，連一條牙膏都得自己買的男女，算不算是夫妻？那些長年同居卻沒有入籍登記婚姻的男女、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同性伴侶，張羅著彼此生活的大小事，摺著對方洗乾淨的衣服，難道就真的只是普通友人？

雖然早有人告訴我：「死守婚姻的人，在乎的早已不是愛情。」「夠強的人就不需要婚姻。」但是明明不再互相扶持，卻對外宣稱「我先生」、「我太太」的人，為的只是心理安全防護，或是在社會制度保障下，享有對方的社會地位、財產嗎？6年級後段班男子聊著豪門的爭產實錄，婚姻、名分完全成為金錢權力的工具。

以愛為起點的婚姻，最後是在哪個轉角喪失親密信任？為何遠離了體諒關懷，卻始終不想放手？為的是自我或是面子？婚姻只是一枚秀給他人看的戒指嗎？

哪一天開始算或不算夫妻呢？我想，是從颳風下雨時惦記或遺忘對方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