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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大學出櫃女生:我“不是”同性戀者(圖)。(2015.07.07)

中山大學出櫃女生:我“不是”同性戀者(圖)

萬青參加彩虹騎行

  7月4日,一條微博迅速引起熱議:“#身披彩虹旗,我向@中山大學校長羅俊出櫃啦!#'校長您能跟我一起做加油的手勢為性少數群體打氣嗎?'我是拉拉,我希望女女的性與情慾能夠被看見被承認,我希望同性婚姻合法化不是終點而是平權起點,不婚者同樣應該享受社會平等的權益!在場的同學們給予了我莫大的鼓舞,我愛你們!”

  微博發布者@羊駝青正是勇敢出櫃的女生本人——萬青。聲音甜美、五官清秀的她來自重慶,是中山大學傳播與設計學院2011級畢業生,其微博個人簡介中寫著“獨立導演、女權行動派、反就業歧視幫”。這名地道的重慶妹子昨天接受淡藍網專訪,暢談性取向、婚姻、女性權益等話題。

  性取向是流動的光譜

  淡藍網:你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是同性戀者的?

  萬青:這個過程很漫長。我的第一段感情發生在高三,當時我很喜歡一個裝扮很酷,看起來很像T的女孩。但是當我進入大學接觸一系列有關性別的知識後,我逐漸意識到自己其實屬於酷兒,即LGBTQ中的Q。我不喜歡刻意去定義,性別就像是斑斕的光譜,情慾則是流動的(酷兒理論認為人的性取向是流動的,不存在同性戀或者異性戀者,只存在此一時的同性性行為或異性性行為。人的性行為與性取向是具有多元可能的)。

  在大學一年級,我聽了很多場講座,包括著名社會活動家、曾以中國第一位支持同性戀兒子出櫃的母親聞名網絡的吳幼堅老師。西蒙·波伏娃的《第二性》帶給我女權意識的啟蒙知識。我在大二選修了“多元性別與社會文化”,在這門課上我接觸到許多同性戀者、跨性別者和性工作者,他們都是老師請來的嘉賓,讓我大開眼界。

  後來,我又參與了中山大學中文係指導的“將陰道獨白到底”劇團,以戲劇的形式將我們真實採訪的故事展現出來。

中山大學出櫃女生:我“不是”同性戀者(圖)

  我是不婚者

  淡藍網:你會結婚嗎?

  萬青:我從小就是放養的狀態,所以個性會比較獨立。我不傾向選擇婚姻這種一對一的控制、束縛式的固定關係。儘管不結婚可能會失去很多社會福利和權益,但這是我的選擇。爸媽現在沒有逼我結婚,他們希望我能繼續讀書,以學業為重。  

  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我試探性地想向媽媽出櫃。我開玩笑地說:“媽,有個女生追我。”她當時在掃地,立刻放下掃帚,問我剛剛說什麼。由於缺乏勇氣,我只好說:“有個男生追我。”這次的出櫃計劃就這麼不了了之。

  我上大學後,頭髮越剪越短,染了藍色頭髮,打扮越來越男生。媽媽對我說,“你不要穿得像個男孩子嘛。”我反問:“帥不帥?”我媽的思想也挺開放的,她後來還說藍色頭髮也蠻好看的。

  我爸爸不喜歡對我的穿著打扮作評價,他挺喜歡我簡簡單單、乾淨利落的模樣。但是,在我看來,也許是他覺得女孩子應該穿得保守一些,而這似乎帶著一絲絲規訓和壓抑的味道。

  對於校長,不是道德綁架

  淡藍網:網上有人認為你在畢業典禮上的行為,是對校長的一種道德綁架,你怎麼看?

  萬青: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那天我的心情也是忐忑不安,當時真的很緊張。但是我在台上絕對沒有強迫校長的意思。當時我問校長:“您能跟我一起做加油的手勢,為性少數群體加油打氣嗎?”我感覺到校長給我的回應是支持的。與跟其他畢業生擁抱不同,校長的身體明顯有前傾。我很高興!

  讓我很欣慰的是,我們院系的老師也走過來和我握手,並表示“有創意,很支持”。

  畢業後,我沒有讀研、找工作,或者出國,我決定開自己的獨立影像工作室,拍攝和製作一些與我的價值觀相符的作品。

中山大學出櫃女生:我“不是”同性戀者(圖)

萬青在中山大學2015屆畢業典禮前手舉彩虹旗

  女性的性體驗也需要被關注

  淡藍網:女女的性愛會有什麼不同嗎?

  萬青:其實,女性和女性之間的性和情慾往往不被承認或者認同。記得有一次,我在一款軟件上想認識女生,儘管當時我已經說明自己是拉拉,仍然有很多男生會吹噓自己器大活好,極度的陽具崇拜。而且大多數成人片都會更加關注男性的性體驗。在我看來,女性的身體有很多敏感部位,並不一定要通過傳統概念上的陽具抽插才能獲得很好的性體驗。

  (采寫:達達| 淡藍網專稿,圖片由受訪者授權刊登,如需轉載請註明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