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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萊美同志寵兒:薩姆·史密斯(圖)。(2015.02.11)

格萊美同志寵兒:薩姆·史密斯(圖)

薩姆·史密斯贏得四座格萊美獎

  “如果我能贏得格萊美獎,哪怕只有一個獎項,這也是難以置信的,它會讓我非常驕傲。但我終究還是一個不自信的人。”1月16日,英國新人歌手薩姆·史密斯 (Sam Smith)在接受加拿大雜誌《Macleans》專訪時,對他在第57屆格萊美大獎中獲得六項提名流露出受寵若驚的些許不安。

  北京時間2月9日上午,當薩姆·史密斯憑風靡全球的大熱單曲“Stay with Me”毫無懸念地捧走年度最佳新人獎時,站在台上激動哽咽:“我感謝那位曾經讓我心碎的男人,讓我獲得了這個獎項。”那之後,他又接連斬獲最佳歌曲、最佳製作和最佳流行專輯獎,成為名副其實的贏家。

  為了參加這場華麗的流行音樂盛會,薩姆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瘦身減肥,但比起那些老辣妖豔的明星,體型微胖、膚白靦腆的他還是像一位生澀的高中男生。當他聽著現場明星們的尖叫與呼聲走上台時,笑著低下頭,用手撓一下後腦的小動作顯得害羞而真誠。

  薩姆與節奏藍調女皇瑪麗·簡·布萊姬 (Mary Jane Blige)合唱“Stay with Me”時,觀眾席上升起的明燈、舞台上華麗麗的一排合唱隊伍,都讓這首歌有了令人心動的靈魂樂氣氛。

  這位生於1992年的男孩,還有三個月才迎來23歲生日,但此刻,世界已經向他敞開懷抱。

  有人找到過薩姆13歲時參加音樂劇表演的照片——那時的他是一個胖乎乎、其貌不揚的男孩,戴著近視眼鏡,與一群孩子站在舞台深處,負責為主演合唱。

  薩姆的童年形象恐怕是人們最熟悉的那種“班級裡沉默寡言”的人。他記得自己8歲時就坐在汽車後座上,聽著母親放的美國節奏布魯斯靈魂天后Chaka Khan的歌,大聲哼唱。父母看他有音樂天賦,把他送到當地一位爵士歌手那裡學唱歌,這些課程對他後來的聲線形成影響重大,他掌握的靈魂樂的唱法,那種既有力量感又細膩迷人的聲音,幾乎都來自那個時期的訓練。

  “我第一次當著眾人唱歌,是在家裡的晚宴上。父母讓我站起來為他們的朋友唱一首,我就走到廚房,把那里當作舞台。”薩姆回憶,家裡的客廳與廚房之間有三級台階,當他走上那三級台階,站在廚房裡,就感覺自己站上了舞台。“後來我經常在廚房唱歌,每天放學就站在那兒唱,假裝自己站在體育場的中央。”那時候,母親做飯,他就唱歌,唱諾拉·瓊斯的爵士樂,也唱小甜甜布蘭妮,可惜後者的音樂曾經把他的嗓子唱壞。

格萊美同志寵兒:薩姆·史密斯(圖)

童年時的史密斯與父親一起聽音樂

  性格的內向,外表的肥胖,讓薩姆很難成為綻放光芒的那一類人。自從發現自己的性取向跟其他男孩不同之後,少年時代的他更是陷入陰鬱,把內心包裹入黑暗密室,只與自己對話。

  經歷過內心驚濤駭浪、外表相安無事的一場暗戀之後,薩姆被戀情摧毀得極為痛苦,他拿起筆,開始關在小屋裡寫歌。

  “我之前沒有談過戀愛。我只有過單相思,我愛的人並不愛我。我猜自己其實還挺沉溺於這種單相思的。”薩姆說,他的第一張專輯《In the Lonely Hour》“說的就是我愛上的一個男人,但他並不愛我”。

  “當時我確實處於很黑暗的狀態。我從沒感受過愛,這讓我很孤獨。到底哪種情感更強烈:悲傷還是快樂?”薩姆把濃烈而敏感的心思全部寫進歌詞中。

  在最紅的單曲“Stay with Me”中,他寫自己18歲時的痛苦:“我並不擅長一夜情,我是一個男人,我仍需要愛。”在“That Lyric”裡,他寫的是暗戀者矛盾又自卑的情緒:“我從來沒有問你,因為在我內心深處,我知道你會說,你一定會說對不起。請相信,我愛你,但不是以那樣的方式。”

  “在我18歲時,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深深傷害了我,至今我還能感受到那種痛。我把這些情緒寫進歌詞,其實是非常私人化的。平時我不會告訴別人太多感受和故事,但是在音樂里,我是敞開的,我可以告訴陌生人那些最深沉、最黑暗的情緒,就像寫日記。”薩姆曾說,這種以音樂來傾訴的方式是“很神奇”的,他的困惑與痛苦沒有求助過任何人,但每次寫完歌,“我的心情會好很多,會開朗起來”。

  《紐約時報》曾評論薩姆的音樂中的暗黑傷感的單戀情緒是“一種自我傷害”,他否定這種說法,每次寫完一首歌,對他來說都是一次解脫。

  薩姆的嗓音很特殊,有靈魂歌手的醇厚婉轉,也有極高極廣的音域。在“Not in That Way”裡,那種低沉婉轉的唱腔很像阿黛爾。

  正是他的特殊嗓音和創作才華,獲得英國電子樂組合Disclosure的青睞,2013年,Disclosure邀請薩姆合作電子舞曲“Latch”,“我去了他們的工作室Red Hill,那天吃到了我一生中吃到的最棒的漢堡”。

格萊美同志寵兒:薩姆·史密斯(圖)

史密斯與電音組Disclosure同台表演

  與Disclosure一同登台的那天,是對薩姆最徹底的顛覆。過去,因為害羞和緊張,薩姆很害怕現場演出,他總是喝幾口威士忌再上台,卻令自己更緊張,結果更糟糕。“當我第一次與樂隊在一起現場演出時,成千上萬人站在台下,那是一次了不起的開場。我唯一的目標就是和他們完成一場很棒的演出。當音樂把現場觀眾都帶動起來時,這種能量是瘋狂的,我感覺自己完全不同了,以前我誇大了自己的怯場”。

  2014年5月,剛滿22歲的薩姆發行自己的第一張唱片《In the Lonely Hour》,預示著他從怯懦的男孩成長為男人。他最果敢的舉動,莫過於親口對媒體承認,他是一位同性戀者。

  對一位正當紅的歌手來說,公佈性取向注定是雙刃劍。但薩姆不在乎,“我很欣賞許多LGBT藝術家,他們的音樂往往是快節奏和快樂的。比如跨性別歌手Antony Hegarty,他的音樂能引發出巨大的情感”。他欣賞的Antony Hegarty,一位總是在壯碩身體上穿一身綢緞長裙的男人,化著妖嬈憂傷的濃妝,性別迷失,音樂里卻有撼動人心的敏感、沉鬱與平靜。

  “我很自豪,我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位明星。”薩姆說,成名這件事,可以讓他更清楚地認識自己。

(來源:一財網/吳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