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18 21:19:46→☆ 魅格格 ★←

【補2011/06/22】北大女同曝光寫真引熱議,記者調查濟南「拉拉隊」現狀。

北大女同曝光寫真引熱議,記者調查濟南「拉拉隊」現狀——
高學歷女同皆因時尚?

在網上流傳很廣的一對碩士女同照。

本報專稿記者:陳劍峰、孫昊、實習生/孫正真「這一天是新舊千年交替之夜,北京大學  大講堂前舉行了盛大的音樂會,百年老校在勁歌中狂舞。寒夜被人群的歡聲燒得火熱,   華錦拉著婷婷,魚兒一樣在人海中游來游去,甩下一串笑聲。第十二響鐘聲重新引爆了人群。華錦一跳老高,歡叫著,摟住了婷婷的脖子,叭的一聲,一記親吻已印在唇上。」
   

這是《北大研究生的同性戀情》一書中描述的情景。這篇訪談錄講述了兩名優秀的高知女子 以詩文相會,互生傾慕,想方設法爭取長相廝守的故事。
 

近日,一組據傳是兩人親密寫真的帖子在網上瘋傳。點開帖子鏈接,這對女同性戀者的親暱 照片赫然在目。

在騰訊網,有網友還發起一個態度調查。在5萬多的總投票數中,78%的人選擇了「男女同性戀都接受」,92%選擇了「支持同性戀婚姻合法化」。這是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調查結果。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著名同性戀權益倡導者李銀河2006年發佈的《在同性戀問題上的公眾態度》調查報告。只有27%的被調查者支持同性戀婚姻,高達70%的人反對。

短短五年,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差?其實答案很簡單。去參加拍照寫真活動的是她們,呼朋 喚友去網站投票的也是她們:女同性戀爭取自身權益的強烈願望和行動力,呼之欲出。

記者週末參加拉拉聚會
圈裡戀愛比異性交往更快

濟南的拉拉們有固定的圈子,聚會是她們增進感情的必要手段。山師東路拆遷之前,是派對 女同的地面聚點。
   

劉彤的服裝店經常有拉拉情侶們光顧,因為她本人也是同性戀者,久而久之她的小店就成了 拉拉們的重要聚集地。

「直到拆遷之前,這裡每週都有慕名而來的朋友在此相識。」劉彤回憶道。
   

5月26日,記者通過多方尋找,找到一個拉拉QQ群。記者以拉拉的身份入群,在經過發照片、語音聊天、視頻驗證等一系列的「驗明正身」程序後,才得以入群。

聚會地點多為酒吧
在這個群中,記者瞭解到,如今拉拉們的聚會都是通過QQ群或者網絡發帖的形式召集的,  地點都是選定在較為安靜的酒吧。為給圈內的朋友們提供相對安全的環境,拉拉們每次聚會 都會將酒吧包場。
   

緯一路上,一家並不公開的酒吧,便是派對女孩們的聚點。近日,記者在一位群內好友的  帶領下,參加了一次規模較大的聚會。
   

記者趕到現場時,正是下午5:00。天還沒黑,酒吧裡已經聚集了50多人,並刻意地用窗簾  營造出夜晚的氣氛。酒吧裡除了濟南當地的拉拉,還有從青島、淄博等地專門趕來的,記者 目測現場多為80、90後,有些人的中性打扮很難讓人判斷她們的性別。

一見鍾情的好機會
酒吧的正中央擺放著白色幕布,圍坐在四周的拉拉們喝著飲料和洋酒,記者在朋友的帶領下 與不相識的4人坐在了一桌。懸掛在屋頂的投影儀,正在播放著名為《穆赫蘭道》的電影,  兩位女主人公在片中正是一對情侶。
   

一位中性打扮的T(英文tomboy的簡稱,表示性格或者打扮偏男性化的一方)一眼看出了記者  並非「同道中人」,她告訴記者,「我們之間確認是不是同類人,只用一個眼神就可以肯定。

通常T之間比較好認,而P(P從『老婆』的『婆』簡化而來,多為偏女性化的一方)一般都是T 帶著來的。」
   

她告訴記者,經常有一些年輕的女孩,並不是同性戀者,卻喜歡湊熱鬧,覺著參加拉拉的聚會很好玩,「她們根本不知道這種聚會的意義,我們的群體畢竟是少數,大伙湊在一起是一種 相互的寄托,也是一種歸宿。」
   

記者發現在場的多為工作穩定的白領或剛剛畢業的學生。朋友告訴記者,「在現實中大家  都是一樣的工作生活,只有在這個圈子裡的聚會才能真正袒露出感情。」她說,聚會也是結識新朋友的好途徑。
   

現場就有外表帥氣的T向一見鍾情的P大膽表白,即使不成功大家也會善意地微笑。     更多的是互留電話,彼此的結識過程也比一般的異性交往快一些。
   

「也許是因為知道彼此是同類人,所以更安心。」表白不成功但依然玩得很開心的一位T對  記者說。

家一般的感覺
晚上8:00,電影結束了放映,聚會進行到高潮部分,一位英俊瀟灑的帥T充當起了主持人, 她是濟南拉拉圈裡頗有名氣的人,出場即引起台下不小的轟動。
   

她在致辭時,反覆強調了當日的主題,也就是「LES之家」,「讓聚會為我們這些社會邊緣人提供一種家的感覺,祝每位朋友與愛人玩得開心。」
   

隨後,酒吧的舞池裡出現了一位來自韓國的舞者,勁爆的音樂也隨之響起,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多人離開了座位,開始跟著節奏舞動起身體。
   

 一些較年長的拉拉開始退場,她們並沒回家,而是去山師東路一家較為安靜的咖啡廳   「續攤」。
   

勁舞過後,是一段舒緩的樂曲,留下的拉拉們開始與伴侶一同起舞,單身的人也開始尋找  舞伴。
   

凌晨2:00左右,聚會的人才漸漸散去,酒吧的老闆說,幾乎每週都有聚會,拉拉們很願意  經常聚在一起,但願意接納她們的酒吧並不多。
   

她提到,原本濟南有幾家拉拉的專屬酒吧,但因為各種原因都被迫關閉了,「所以我們更  珍惜現有的資源和短暫的相聚。」
   

不過,一些拉拉比較樂觀,她們認為「出櫃」(表明同性戀身份)的同性戀者逐年增加。    在濟南、北京等城市,經常能看到拉拉牽手逛街。在小城市裡,同性戀仍保持地下狀態,  但即使在那些地方,情況也越來越好了。

門診統計女同多為研究生、公務員
高學歷女性緣何多拉拉
   

中國同性戀研究權威人士、知名公益組織愛知行研究所所長萬延海,歷時半年,跟蹤多個  大學女生的同性聚會後發現,不少女大學生正在把同性戀當成一種時尚。
   

而在這次記者體驗中,一些拉拉也明確說:「在美國,每個拉拉圈子基本上都是由高層次  白領組成,而時尚界、演藝界、體育界的眾多明星本身就是拉拉。這些人從某種意義上甚至 領導了當地的時尚潮流。」
   

提到最近網上熱議的北大研究生拉拉的事情時,一位女大學生甚至和記者說,自己也想選擇 在北大就讀的高材生拉拉做伴侶。她甚至饒有興致地跟記者聊起了她對另一半的欣賞標準: 乾淨、溫柔、帥氣,高學歷……
   

山東大學第二醫院心理科主任徐蘭說,今年醫院還沒具體統計過來咨詢的女同數量,但估計 要比去年同期多。「從我們接觸的女同來看,人群結構很複雜,有高層人士,工薪階層,  也有打工妹。但高學歷女性更多,能佔三分之二左右,依次為研究生、公務員、本科生、  企業高管等。
   

為何高學歷者更易發生同性戀?徐蘭認為,高學歷或社會高層次女性,對精神生活的要求  更多一些,她們會更多地嘗試新奇、刺激的生活方式。因此,拉拉聚會也更容易吸引那些  初次來參加的高知女孩投入其中。
   

在美國留學的濟南拉拉蘇萌(化名)說,「女孩都喜歡那種溫馨的感覺,兩個人一起抽著煙,  喝著芝華士,那氣氛絕對小資。」而所有這些情景,在她們看來,與其知識層次,精神生活 非常匹配。
   

同時,這些高學歷女性,本來就接觸外界的範圍廣、渠道多,易找到高層次的同性伴侶,  而且認為當拉拉很時尚,如此循環,「拉拉隊」的高學歷人才就越來越多了。

一位高學歷「女同」戀愛剖析
得不到家人祝福的愛情
坐在記者面前的馮穎(化名)是個安靜的女孩,就外表而言,絕對是走在馬路上回頭率很高的  美女。
   

這位25歲的濟南在讀研究生,之前交過男朋友,但她就是沒感覺。直到本科畢業以後的暑假,「我才碰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馮穎說。

第一次與同性接吻
23歲以前,馮穎並沒確定自己是同性戀者,她把對男生沒感覺歸結為自己的內向與靦腆。  直到她對大學裡一位女輔導員產生了怦然心動的感覺後,她才逐漸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問題。
   

在網上查閱過大量相關資料後,馮穎發現自己就是一名同性戀者。為了尋找屬於自己的愛情,馮穎加入了一個濟南本地的拉拉交友群,通過群裡的一份調查表,她驚喜地發現了一位興趣 愛好與自己非常相近的女孩,「她叫鶯鶯,也是個在讀研究生。」
   

果然,兩人在QQ上加為好友後,聊得非常投機,「從個人談吐到修養素質都在一個層面,  從理想到生活現實都可以完全分享,有一種難得的認同感。」馮穎說。
   

不久後在一次群裡聚會時,兩人終於相見,「那是一種難以表達的一見鍾情。」馮穎說,  之後兩人就確立了戀人關係,彼此第一次與同性擁抱接吻。

不敢公之於眾的戀情
馮穎說,自己和鶯鶯面對這份愛情是缺乏勇氣的,即使現在已經分手,她們也從未公開過  這段戀情。「白色情人節的時候,她沒辦法來見我,就叫人快遞了一大束玫瑰花。」鶯鶯  沒有提前告訴她,馮穎在教室裡被當面遞上鮮花,同學們都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沒有同學知道送玫瑰的是位女生,馮穎臉色黯淡地回憶說,「我撒謊說是男朋友送的。」  她告訴記者,像她這個年紀,身邊的同學都成雙成對了,自己明明在談戀愛,甚至比他們  很多人都要幸福,但就是沒有膽量將這份戀情公佈於眾,「生怕同學說,什麼時候見見你  男朋友。」
   

但這段地下戀情,卻留給了馮穎太多美好的回憶。她認為同性和異性感情之間的區別是,  女生在感情中的需求本就是感覺大於身體的,除此之外關注的還有更高層次的愛,是根基於 精神的,因為志同道合而相互吸引。
   

因為都是女生,她和鶯鶯更瞭解彼此之間的需求。「異性戀中女生一般是索取的一方,有時候任性,男生忍一忍就過去了,而同性之間彼此的付出會更多一些,畢竟女生更細膩敏感,  關係更加脆弱,需要更用心地維護。」
   

但美好總是被現實擊碎,在家人的壓力下,兩人選擇和平分手。

為愛選擇分手
畢竟兩個人都是沒有經歷過社會歷練的學生,臨近畢業時,面對突如其來的找工作,結婚等 現實問題時,她們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這份感情太美好了,我們不想讓彼此的家人 反目成仇,也不想讓對方承受眾叛親離的痛苦。」馮穎說,繼續下去的最終結果會導致雙方 相互埋怨含恨分手。
   

她告訴記者,拉拉的圈子裡,很多人都撐不下來,即使不妥協,最後的方法也是找男同性戀「形式婚姻」。


所以她們艱難地選擇了分手。馮穎含淚告訴記者,她們分手已經3個月了,「經歷了一段痛苦 的時間,但我們達成了共識,彼此不再相見,讓這段感情留下最美的回憶。」
   

馮穎開始接受家裡的相親安排,她說這是女同性戀中最常見的分手原因,她不願游離於相親 和相愛的人之間,寧願壓抑自己,也不想傷害她愛的人,「畢竟,在我最美好的年華里,  是和相愛的人一起走過。」

拉拉群體面對困難重重
「形式婚姻」最無奈
   

2005年,拉拉組織「同語」建立時,國內拉拉隊組織的數目為零,而現在全國有28個。  「女同志」也以群體組織的形式,漸漸從「隱秘盛開」變為公開進入大眾視野。
   

通過網絡連線,記者聯繫到了大洋彼岸的司梓琪(化名),之前她剛和身在濟南的女友通過   越洋電話。
   

28歲的司梓琪,曾經是濟南拉拉圈內的風雲人物,許多重大的拉拉聚會活動都是由她策劃的。但自從跟家裡「出櫃」後,她就被迫踏上了留學之路。「我肯定是要回濟南的,因為愛人在 等我回來。」司梓琪說。

網絡的推動作用
司梓琪是隨著互聯網成長起來的80後一代。她16歲時,情竇初開、被同性「電到」的時候, 剛好是互聯網興起的1999年。
   

這一年,司梓琪在經歷了遍尋圖書館找不到中文同性戀書籍的漫長黑暗時期後,終於在網上 發現了第一個拉拉聊天室。「當時全國就只有十七八個拉拉找到那裡聊天,那時候還沒有  組織,是『找到了彼此』的感覺。」「網絡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它使得這個隱秘的群體  呈現爆炸性增長。」公益組織愛知行研究所所長萬延海說。
   

司梓琪的第一任女友就是通過網絡相識的,兩人在一起走過了2年2個月零8天。現在的女友是 大學同學,畢業前夕司梓琪將女友帶回了家中,可惜換來的卻是父母的怒火和一張飛往加拿大的機票。


面臨自己募款的困境
「在我看來,拉拉的生存環境是中間略偏上。我們完全不用擔心政府會打壓。我們都是做過 風險評估的,活動形式比較溫和。」司梓琪自信地說。
   

當初,她組織拉拉聚會,就希望能在不同的人群中尋找共同語言,讓更多的人瞭解拉拉,  消除對她們的歧視,改善社會處境,爭取更多的權益。
   

從另一方面考慮,對缺乏政府資金投入、僅靠自己募款的拉拉組織來說,身份困擾好像更大 一些。司梓琪說,在中國同性戀組織沒法註冊,也不能取得合法身份,而沒身份就很難爭取 捐款,很多慈善機構不會捐款給沒註冊的組織。
   

反觀國外,對同性戀的態度比國內開放很多,像荷蘭等國家甚至允許同性戀者合法結婚,  但司梓琪卻從未想過要留在國外。她認為,在國外的留學生本來就很寂寞,拉拉則是寂寞中 的寂寞,這種寂寞讓她更加思念家鄉,更懷念遠在濟南的戀人。

要不要搞「形式婚姻」
在司梓琪看來,幫助拉拉自我認同,聊天沙龍是很好的一種模式,比較放鬆的聊天,讓很多 女孩不覺得孤單,LES群就是一個互助小組,讓「女同志」們互相扶持。
   

隨著大家瞭解的深入,討論的話題也越來越多元、深入,從法律到歷史,從活動到心理支持,探討「形式婚姻」。
   

比如有一些拉拉,年齡在35歲左右,都已婚了。環境中的諸多壓力,讓她們必須結婚。有的 女性,後來離婚了,就想找個伴兒;也有拉拉沒離婚,家庭看似美滿安穩,子女也慢慢長大,很難離婚。每個拉拉都有不同的遭遇。但都會來群裡聊天,定期參加活動,她們覺得那是 「自己人」的地方,很舒服,起碼有女伴分擔痛苦。
   

在一次群裡的聚會中,組員栗子的媽媽突然到場,表達對女兒支持,令大家大受感動。
也是在那次之後,司梓琪與女友期盼著母親能通過這段出國緩衝期,嘗試著接受她倆的感情。可惜的是每次電話交流,母親總是勸她「走向正軌」,司梓琪覺得自己就是在愛與孝、道與 情之間左右為難,「還有一年就要回國了,希望能夠出現奇跡吧。」

知名公益組織研究專家稱———「拉拉隊」領導力很強
中國究竟存不存在「拉拉歧視」?公益組織愛知行研究所所長萬延海的觀點是,學界一直流傳有兩種態度——— 一種認為我們的文化中沒有拉拉歧視,另一種卻認為歧視很大。

由於山東是主流觀念很強的地方,女孩就該孝順、乖乖成家、生兒育女……
萬延海研究中發現,我們的拉拉生存狀況跟歐洲比,差距很大。「歐洲社會是多元化的,  不同的聲音都能表達、被大家聽到,這很重要。我們對此沒有完善的法律,所以拉拉作為  一種邊緣人群很容易被侵害。」
   

四年前,衛生部門首次公佈處於性活躍期的同性戀數量估算資料——— 三千萬。其中男同和 雙性戀2000萬,女同約1000萬。著名學者李銀河則根據社會學依據的同性戀者占總人口4%  推算,中國同志數量約5000萬。
   

萬延海說,拉拉是艾滋病的低危人群,比男男性行為,甚至比男女性行為傳播風險更低。  因此,疾控部門在男同項目中投入巨資,常常是拿錢找人。「拉拉隊」卻明顯缺乏關注,  但拉拉們仍在不遺餘力地推廣文化和爭取權益運動。
   

從2008年情人節開始,北京的女同組織「同語」就開始做拉拉婚姻倡導活動。而山東「LSE」群中,今年也有女攝影師為拉拉們開展了拍寫真活動,報名踴躍。


萬延海稱,他很欣賞女性的這種「領導力」。他說:「拉拉的出現,確定了在同志運動中的 領導地位。她們在許多權益運動中,非常積極,也沒有利益糾纏。」

《版主ㄉ話》

與其說拉子大多是高學歷族群,倒不如說是:『因為世俗的觀念所致,所以身為女人的我們,

才會對自己的要求這麼高,只因不想被男人比下去。』

(我就是其中一個)

又或者是說,身為同志的人,大多很有才華,也是因為不想被看不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