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陽依然耀眼，室內的氣氛卻降到零點。
事情，怎會這樣發展？

她緩緩的開口：「昨天晚上我接到Herr Michael（語言學校的主任）的電話，有一些同學向他表達對於課程的不滿意。我個人把這件事情當成「正面的批評」。我想，我們今天就花一些時間開山見門地討論這件事情吧！請你們說說對課程的意見。」

那天早上，就這樣起了開端。

其實，我們是很沮喪的。因為兩星期來的沉悶的課程已經把我們的興趣削减到最低點，小琪的堅持和Bomen的信心，讓我重新燃起希望，或許我們可以要求換老師？！由於Bomen幾次給老師的建議都沒有見效，談了好久，我們決定直接殺到主任室，或許以「顧客」為導向的老闆會讓狀況有所改善？

花了兩小時的時間，我寫了一封陳情書，心想，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之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沒差！我們不想再浪費剩下的兩星期，時間，對我們而言，很重要。

然而和主任的談話不如想像中的順利。

「多年教學的經驗，我知道中級班的學生最後會面臨進步的障礙，這是必然的...」
「喔！真的嗎？但我們只聘僱可以教每一個階級的老師！」
「妳沒有辦法到其他班級去旁聽然後再回來考試，這樣會秩序大亂。」
「她的教學評鑑分數一直很高喔！」
「我會和她聊一聊，看問題出在哪裡。」
...

就這樣，我們看到的不是誠意，我們感受到的是敷衍和不願意解決問題的駝鳥心態，失望兩字應該還是無法描寫三人的心情。

隔天上課，就這樣開始。結果，我們三人還是被「捅了一刀」，原本聽得見的不滿的聲音全不見了，閉嘴的閉嘴，表示相反態度的大有人在。更令人沮喪的是，老師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過錯，當我提到個人覺得課程的準備不足時，她居然說：「我從來沒有像這樣一般辛苦地準備一堂課。」我還真不敢想像她不準備的情形了。那天，按老師的要求大家都寫了一篇課程紀錄，自己拿來看看覺得很可笑，提建議和批判的，依然只有我們三人。

我不知道，陳情事實的後果是如此，我苦笑地告訴Bomen：「或者我們真的該閉嘴。」當黑烏鴉的感覺，真的很爛。認識Bomen或許是我的幸運吧！他總是很樂觀也很「客觀」，他說：「但是我不覺得我們做錯了，我會跟DAAD（就是給予我們獎學金的機構）寫封信，詳述語言學校不好的教學品質以及不解決問題的態度。」

閉嘴跟開口之間，很大的學問。我，又上了一課。

※必須一提的是，接下來幾天的「教學品質」居然有顯著的提升，看來，她做得到，只是不願意去做罷了！至於其他也讓人覺得喪氣的事情，就不提了，因為，事過境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