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圖為自製圖)
你知道嗎?
若你不再照亮我的世界,那麼我寧可毀了這一切。
然後牽著你的手,走向無盡的輪迴。
雲雀獨自走在夜晚的並盛街道上。
為什麼會和那隻草食動物說出那些話呢……
或許只是因為從他的口中聽到了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意的事情吧。
過去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城堡依然在那裡,而他也依然忘不掉那些痛苦的回憶。
唯一改變的,就只有以強悍來掩飾不安的自己而已。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聳立在他眼前的,是一棟殘破的建築物。
是那傢伙口中的黑曜樂園。
那傢伙……現在到底在哪裡……
他也沒有改變。
還是跟以前一樣,離開他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到日本來找他……
為什麼還要提起那段過去……
「恭……彌……?」一道充滿疑惑的聲響突然自他身後傳來。
雲雀不解的回頭望去,卻在下一秒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攬了住……
「恭彌,你終於來了。」骸將他緊擁在了懷中說,「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
本來是以憤恨的心情回到這裡的,沒想到卻在大門前望見了那道嬌小的身影……
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出現在他面前,也因為和阿爾柯巴雷諾說好在修練期間不去打擾他,所以他一直都只能在旁邊觀看著他。
一直在等著總有一天,他會回到這個地方來找他。
「放手。」雲雀揚起了手中的枴子怒視著他。
「嗯?你那天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骸刻意在他耳畔邪魅的低喃著。
他聞言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怒睜大了眸,「你在酒裡……下了藥……!」
否則不可能會發生那種事的,他跟他之間不該有這樣的交集的……
「你認為是我做的?」骸聞言突然斂去了笑意,「恭彌,在你的心裡……我是這樣的人嗎……?」
雖然早有準備他會因此而責怪他或是憎恨他,但親耳聽到他這麼問,還是令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恭彌他……為什麼要用那樣的表情看著他?
好不容易和他見面了,他就只有這句話想說嗎?
「放開我……!」雲雀不願再多想的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是嗎……」
很意外的,被甩開的手並沒有無懼的再度擁上,而是在空氣中停頓了住……
「是不是……就只有我的觸碰,會讓你如此的厭惡呢……?」骸低頭望著那雙一再被他給甩開的手低問著。
果然……又被他甩開了呢。
原來那晚被他視為是真情流露而典藏於心的話語……
只是他因酒精的催化而展現出的意亂情迷?
所以才會連在夢中也要不停的追逐著他離去的身影……
自從那時候離開了他起,他們兩個就已經注定不再有交集。
但他卻不肯放棄,努力的追尋著他的蹤跡來到了這裡,為了他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什麼……?」雲雀聞言不解的望著他。
為什麼要用那種小動物般地哀創表情望著他……?
「那個傢伙,是個黑手黨人。」骸抬眸望著他說,「為什麼你卻接受了他呢?」
他知道的,知道今天在並中時,恭彌向他說了他之所以會討厭群聚的原因……
但他卻不曾告訴過他。
雖然自己也猜想過,現在這般強悍的他,只是不願再重演過去的傷痛而武裝起自己,也知道這是自己造成的……
但是為什麼,他選擇傾訴的對象不是他,而是那個理應被他憎恨的黑手黨人呢?
「我沒有接受任何人。」雲雀冷聲說著。
為什麼他會知道那隻草食動物的事……
「那麼……」骸抱著些微期待的朝他伸出了手,「留在我身邊,恭彌。等彭哥列愚蠢的爭奪戰結束後,我們就離開這裡……」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他說著,在等待著他的答覆。
「我拒絕。」雲雀望著他伸向自己的手,努力的抑下了胸口莫名泛起的強烈悸動……
「並盛這塊土地,是我現在唯一想保護的東西。」
「那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恭彌。」他聞言輕顫著的手指撫向了他的臉龐,「你也是我現在唯一想保護的人……」
不,不只是現在……
自從與他邂逅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要保護他到底。
所以,請不要拒絕我,恭彌……
「已經夠了。」雲雀抓起了他的手啞音道,「已經夠了,庫洛。」
語落,他鬆開了手……
「不要走,恭彌……」殘留在指上的餘溫仍止不住他的顫抖,「不要離開我……」
雲雀望著他片刻,想開口卻又說不出什麼……
最後,他選擇了離開不再停留。
「不要再為了我……」在經過他身旁時,他低聲說道……
「恭彌,你……要跟我去一躺義大利嗎?」迪諾一早來到了頂樓後便問道。
昨晚他接到了里包恩的通知,戒指爭奪戰要以並盛中學作為場地。
不能讓恭彌知道,他唯一想保護的這塊土地即將淪為戰場。
所以他和羅馬利歐商量後決定,要帶恭彌到義大利去。
他事先調查過了,恭彌幼時居住的城堡,曾經被黑手黨人肆虐過,而恭彌在那之後便來到日本。
他要帶恭彌回去,讓他看那修復過後的城堡,早已沒有被殘害的痕跡。
也希望恭彌能因此走出過去的陰影,像阿綱他們一樣在大家的陪伴下不再孤寂。
「不要。」雲雀聞言一口回絕道,「我不會離開這裡。」
「恭彌你不想回去看看嗎,你以前居住的城堡……?」
「你……」他抬眸望著他,「可以帶我去那裡?」
「嗯,我說過有機會帶你回去看看的吧?」迪諾笑問著。
看來恭彌他是對此感興趣了呢。
沒錯,他的確說過,但他卻拒絕了。
因為害怕自己會再度憶起那些過往。
但是那傢伙……庫洛他,卻說想保護他。
明明一再的被他甩開了,為什麼還要說這些話……
「如何,恭彌,要去嗎?」
「嗯……不過,要儘快回來。」
骸再度化作煙霧來到了並中。
即使恭彌昨晚拒絕他了,他還是沒有辦法不去想他……
但他來到了頂樓後,卻沒有看到恭彌和跳馬迪諾的身影。
恭彌……到哪去了?
接著,骸開始在並盛的校園中尋覓著,卻都沒有找到他們。
恭彌該不會是被跳馬迪諾給……
「你果然在這裡呢。」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自他身後傳來。
骸聞言轉身一望,「阿爾柯巴雷諾?」
「要找雲雀的話,他人不在日本喔。」里包恩朝他笑道,「因為怕知道學校被拿來當爭奪戰的場地後他會暴走,所以迪諾把他帶去義大利了呢。」
「義大利?」他聞言睜大了眸,「跳馬那傢伙,明知道恭彌小時候的事,居然還……」
「雲雀是自願去的。」里包恩打斷了他說,「迪諾並沒有強迫他做任何事。」
這些話令骸緊咬住了牙關。
昨晚他要恭彌和他一起離開時,恭彌拒絕了。
那麼為什麼……他卻願意和那個黑手黨的首領一起去義大利?
你不是想守護這片土地嗎……?
還是……你只是討厭我而已?
恭彌,我……
對你來說,我到底算是什麼……?
深不見底的黑暗,悄然將他包覆了住……
(嵐之戰,晨)
「恭彌……你沒事吧……?」迪諾輕拍著他的肩問。
自從來到了城堡後,雲雀就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過。
他沒有回答他,只是逕自蹲下了身子撫著那片草皮……
都長回來了。
完全看不出,曾經遭遇了一場耗劫……
過去的痛苦記憶,被這新生的草皮完美的掩藏了。
就如同他以強悍掩藏了自己的脆弱一樣。
但庫洛他,卻毫不掩飾,毫不偽裝。
他只是一昧的為了他而付出。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一再的甩開他。
已經夠了。
「回去吧。」雲雀倏地起身說道。
這個地方,已經不需要,也不屬於他了。
現在的他,有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他不會再沉浸於過去了。
「現在嗎?」迪諾聞言微愣的望了望手腕上的錶,「可是……」
現在回去的話,會被恭彌發現的……
一想到他看到並中被毀壞時,臉上有可能會浮現的表情……
迪諾倏地渾身一顫。
會死的……
「刻不容緩。」雲雀冷聲說著,逕自邁步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恭彌他……還會再回來嗎?
還是就跟那個黑手黨人一起待在義大利……?
骸倏地收緊了拳。
你甩開了我,選擇跟他走……
「不會的……」他乾笑著輕喃出了聲,「我不會的……」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你的。
你只能被我毀滅。
(嵐之戰,夜)
雲雀暴走了。
當看見眼前殘破不堪的校舍後,他也不管羅馬利歐車有沒有停好,直接就打開車門奔了出去。
「等……」迪諾急忙伸手想抓住他卻撲了個空,「恭彌!」
回答他的,是那雙銀色枴子在空氣中舞出的,預告殺戮的聲響。
他要將他們全部咬殺掉!
嘴角揚起了殘虐的笑容,雲雀頭也不回的奔入了校舍中……
在咬殺掉了佔據著校園的非法入侵者後,出現在雲雀眼前的是阿綱一行人及身穿黑衣的外來人士。
又是這些草食動物……
「雲、雲雀學長……?」
「我要以破壞校舍的罪名,咬殺你們。」雲雀冷聲說著,手中的枴子高揚了起……
就在同時,黑衣人中一名體型壯碩的男人也朝他直攻了來……
沒有作出多餘的反應,雲雀只是輕抬起了腳,而男人龐大的身軀就這麼被他絆跌在了地上。
拐子在空氣中舞動著,「接下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些黑衣人身上。
咬殺……
「嗨,雲雀。」一旁的里包恩見狀走上了前喚道。
「小嬰兒嗎……」他的視線僅停佇在他身上片刻便移開了,「我現在很忙。」
「如果現在放過他們的話,往後會有更大的樂趣喔。」里包恩意有所指的輕笑著。
「更大的樂趣?」雲雀挑眉問著。
「就這麼進行下去的話,也許能跟六道骸交手喔。」他依然笑道。
雲雀的瞳孔聞言些微的擴張了。
六道骸……那傢伙……
那天被他甩開後,怎麼了呢……?
他知道他跟那隻草食動物去義大利了嗎……?
如果知道了,他又會怎麼想……?
一道道問句不受控制的湧上了心頭。
太反常了。
該死的。
「把校舍恢復原樣。」他冷視著眼前穿著怪異的櫻色長髮女子說。
「我們切爾貝洛會全權負責的。」女人急忙回答道。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他的嘴角微揚起了笑意,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步出了校園片刻後,雲雀倏地停下了腳步。
他猛然的回頭一望,身後是空無一物的。
街道、街燈什麼的,並沒有出現在他眼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虛無的黑。
雲雀微皺了下眉。
他轉身一望,剛才還一如既往的,自己不假思索走著的並盛街道……
消失了。
眼前的是一片無盡的黑。
一股莫名襲上的熟悉感令他緊蹙起了眉。
這個感覺,是……
喀……喀……
一陣輕脆的硬鞋踩地聲倏地自黑暗中傳來。
雲雀順著聲音的來源往身後望去,卻在同時睜大了眸……
直映入他眼簾的,是如血般鮮紅的眸子。
眸中浮現著「一」。
是他……
「喜歡嗎,恭彌?」熟悉的聲音自黑暗中溢出,「你所喜歡的街道,變成了這副景象……」
「把它恢復原樣。」雲雀聞言冷聲說著。
這傢伙……究竟想做什麼?
「一直想讓你看到呢……」皮製的手套倏地自身後撫上了他的脖頸,「我所生存的世界……」
「放手。」雲雀直覺反應的提拐往身後襲去,但男人卻如早已預料到般地一把接了住……
「你知道嗎,恭彌……」骸輕聲說道,大手在他的脖頸處來回的撫弄著……
「我一直,都身處在黑暗中。」他說著,同時以指為爪緊扣住了他的喉間。
「呃……」喉際傳來的猛勁令他一個悶聲,「放手……」
他說他……一直都身處在如此的黑暗中……
「不會放手的。」他在他耳畔低喃道,「你是我的……」
雲雀的眼前倏地一陣昏黑……
「恭彌他來過了嗎?」迪諾慌張的向阿綱一行人問道。
「來過了。」里包恩回答著,「他剛離開。」
恭彌他居然就這麼離開了呢……
不過,他現在去哪了呢?
雲雀猛然睜開了眼。
直映入他眼簾的,是黑曜樂園那熟悉的殘破。
他急忙坐起了身子,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剛才那傢伙他……
皮製手套的質感倏地襲上了他的臉頰。
「在想什麼?」骸坐在床邊輕笑著問。
雲雀微訝的轉頭望著他。
他一直……都坐在這裡嗎?
「恭彌你……前天跑去哪裡了呢?」骸輕問道,大手在他的臉頰上來回的摩娑著……
手套的粗略感刮痛了皮膚,令他不禁皺起了眉。「與你無關。」
他因他的話語而輕笑了聲,「我呢,雖然被恭彌甩開了,卻還是想見你呢……」
「但是,你卻不在。」
雲雀清楚的感受到臉上的磨痛感更劇了。
「放手。」他抓住了他的手說。
「嗯?恭彌你只會說這句話呢。」骸依然帶著笑說,「真想聽呢……」
「你在我身下哭喊的聲音。」語落,他伸指扣起了他的下顎。
雲雀的驚愕完全顯現在眼中,「你……」
不一樣。
眼前的他,和平時不一樣。
那紅眸映照出的光,如玻璃般地冰寒。
將他錯愕的表情盡收眼裡,骸自喉際發出了嘲弄的笑聲。
「我知道的喔……」他伸指撫弄著他的脣瓣,「你是和那個黑手黨人,去了義大利吧?」
他問著,聲音冷冽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果然知道了嗎……
「那跟你沒有關係。」無懼他冰冷的目光,雲雀直望著他說。
「我知道,因為我被你甩開了嘛。」骸漾著笑說,「但是恭彌你真過份呢,明明那麼無情的甩開了我……」
「為什麼卻接受了他的邀約呢?」他笑問著,語氣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一陣惡寒倏地襲上了身子。
雲雀沒有回答他。
不能告訴他他回去的理由。
已經夠了,他不必再和他的過去有任何的牽扯……
也不必因此感到自責。
「嗯?為什麼不回答我呢?」粗略的手套以幾近磨破的力道刮弄著他的脣,「是默認了嗎?」
告訴他不是這樣的。心中一道警語響起。
告訴他不是這樣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不想再讓他為了自己而付出……
那就告訴他,讓他知道吧……
不行,他做不到。
那種話,他說不出口。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呢。」再度以那無溫的語調說著,骸硬是扣起了他的下顎逼他直視自己……
「我對你來說,到底算是什麼?」
雲雀聞言睜大了眸。
他對他來說,算是什麼……?
是兒時的玩伴?仇敵?還是……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或許該說,是他逃避了。
「那時候,恭彌你無瑕的光亮照進了我的世界。」他語氣幽淡的說著,「一直身處在黑暗中的我,第一次看見了光明。」
沒錯,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起……
「所以我小心翼翼的,追隨著那道光……」
怕傷害他,怕失去那道光亮……
「但是當我以為我擁有你時,你卻甩開了我的手……」
一次,又一次的。
他甩開了他,不在乎的言語深刺傷了他。
然後他才發現……
「我依然身處在黑暗中。」骸望著他說道,眸中已不再是冰寒,而是覆上了一層迷濛的憂傷……
他看不見那道光了。
雲雀張大了眸聽他說著,心中又再度湧上了那股莫名的悸動……
又是這種難受的感覺……
胸口像似被什麼東西揪緊了般,隱隱的作痛著……
「我的這裡,很痛。」骸抓起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胸口,「你知道嗎?恭彌……」
他知道。
因此時他的胸口也傳來了逐劇的痛感。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傷害他的嗎……
「庫……洛……」他不自覺的自口中輕喃出了聲道。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變成這樣了……?
「又是庫洛嗎?呵……哈哈……」骸聞言沒由來的笑出了聲,「為什麼呢……?」
雲雀不解的望著他。
「庫洛是傷害你最深的人,但你卻忘不了他!」他幾近嘶吼的說道,大手毫不留情的扣緊了他的喉頸……
「那麼我,又算是什麼……?」
一直以來都想著要彌補他,不惜付出自己所有的他……
在他心中,居然比不上那傷他極深的他嗎?
「咳呃……」男人倏地襲來的猛勁令他的呼吸一陣窘迫,「放手……」
骸見狀冷笑了聲,擒著他的手一個鬆落……
就在雲雀大口的喘息時,只見他自一旁的櫃上拎起了一把東西……
他定眸一望,是他那把隨身攜帶的三叉戟槍。
不同的是,戟間的縫距似乎加寬了些……
只見骸伸手轉動了戟槍上的鎖節,將戟與槍身給分了開。
「你做什……」
沒讓他把話問完,骸上前粗暴的拎起了他的雙手……
喀!的一聲,三叉戟被他的力道筆直的刺入了牆中,而雲雀的雙手就這麼被那加寬的戟縫給禁錮了住……
「放開我……!」不甘被縛的他掙扎著,但手腕隨即傳來了一陣刺痛……
鮮紅色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落下,滴落在了他的臉上。
「別動,恭彌。」骸見狀上前拭去了他臉上的血紅說,「會受傷的……」
他那無瑕的雙腕上,被鋒利的戟給劃出了道不淺的口子……
「放開我……」但他聞言卻更劇的掙扎著,「六道骸……!」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骸撫著他不停泊出鮮血的手喃喃問道,「即使傷害自己,也要離開我嗎……?」
「是你逼我的……」雲雀怒視著他說,「放開我……!」
「不放……我不放……!」骸伸手緊擁住了他,沾滿了他血液的手將他身上的學生制服染得豔紅……
「你是我的!只屬於我的!沒有人能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他在他胸前低吼道。
雲雀聞言愣睜大了眸。
「既然如此……」他淡聲說著,「就放開我……」
不要……再傷害你自己了……
「果然是我就不行嗎……?」骸自他胸前抬眸問道,「就這麼想逃離我,到他的身邊嗎……?」
他如冰般冷冽的眼神刺進了他的眸,「你……」
「他是你的家庭教師吧?」骸突然伸手扯下了他胸前的衣物,「那麼,他都教你些什麼呢……?」
「什麼……呃……!」
男人俯身吻住了他,毫不憐惜的用力囓咬著他的……
「既然保護不了你,與其讓人傷害你,不如我親手毀了你……」他舔著他出血的脣瓣低喃道。
還沒意會他話裡的意思,男人溫熱的舌尖沿著鎖骨舔弄了下,在他已然裸露的胸前來回的舔舐著……
「唔嗯……!」雲雀敏感的輕顫了下身子,「住手……你做什麼……!」
他弓身想要抵開他,但腕際隨即傳來了撕裂的疼痛……
鮮血再度滴落在了他的臉上。
沒有露出絲毫疼惜的表情,骸只是探舌勾起了那抹嫣紅,在他胸前顫動的敏感上塗抹著……
「呃……!」上身如觸電般地輕顫了下,雲雀急忙抬腿朝男人狠踢了去……
骸一個側身旋閃了過,隨即伸手制壓住了他的雙腿,將其壓坐在了自己的身下……
「都這樣了還想抵抗嗎?」他上前扣抬起了他的下顎道,「怎麼?他是這樣教你的嗎?」
雲雀不解的望著他,但胸前突然傳來了一陣磨痛感……
「你的這裡都敏感的站起來了呢……」在他耳畔邪魅的低喃,骸隔著手套揉捏著他顫動著的果核……
「這也是他教你的嗎?嗯?」他刻意的問著,語氣明顯充滿了輕蔑。
手套粗略的質感磨痛了肌膚,「放手……」雲雀蹙眉說著,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問他……
為什麼,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嗯?那天晚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呢……」無視於他的抗拒,骸探舌舔弄著他那已然腫立著的顫動……
「唔……」他發出了細微的悶哼聲,「六道骸……」
「呵呵,還真是學不乖呢。」骸輕笑著自他的胸前抬起了眸,「沒關係……」
「接下來,我會讓你哭泣的。」
語落,大手向下遊移了去……
「住手……!」雲雀吃痛的出聲叫著。
「嗯?為什麼呢?」男人邪魅的自他腿間抬眸問道。
大手擒住了他的分身,以幾近捏碎的力道上下的套弄著……
「唔嗯……」敏感處被皮革狠狠的刮磨著,雲雀探牙緊咬住了脣瓣,自嘴角溢出了陣陣的血絲……
「吶,恭彌……」骸輕笑著上前舔弄著他,「覺得痛的話,就叫出來吧……」
雲雀聞言惡狠狠的瞪著他。
絕不。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現在只是一昧的想傷害他……
他想聽他哭著求饒。
但他,不會讓他如願的。
「嗯?表情不錯呢……」擒著他的手一個收緊,「恭彌你,從以前開始就很愛逞強呢……」
他突然伸手自一旁的櫃上拿起了剛才轉下的槍身。
「我會把你的武裝,逐一瓦解的。」語落,他將手中的東西朝著他的下身一個沒入……
「呃啊……!」下身倏地被硬物給貫穿,令雲雀痛得低叫出了聲……
粗硬的槍棍將原本緊縮著的穴口撕裂了開,溫熱的血液順著冰冷的槍身滴落了下……
「唔嗯……」雲雀緊咬住了脣瓣,硬是將所有的痛吟都沒入喉中。
還想逞強嗎……?
嘴角揚起了殘虐的笑容,骸開始抽送起了手中的槍棍……
「不要……」雲雀以殘破的聲音叫著,「拔……拔出來……嗯啊!」
趁著他開口之際,男人將手中的硬物一個挺入……
「真悅耳呢。」他刻意湊近了他耳畔低喃道,「再多叫幾聲給我聽吧,恭彌……」
大手再度擒上了他的分身,指尖在他敏感的圓端上磨弄著……
他疼得蹙起了眉,「不……唔嗯……」
不行……
想開口抗拒,但疼痛的低吟卻止不住流洩了出……
雲雀以幾近咬穿的力道狠咬住了脣瓣。
「嗯?這樣可是會痛的呢……」骸拭著自他脣際滴下的鮮紅輕笑道,「我會心疼的……」
他扣住了他的下顎,硬是將他的嘴給扳了開。
「呃……」利齒自脣上抽離的瞬間,雲雀吃痛的悶哼了聲,「放、放手……」
骸聞言伸手取下了一只手套,將其硬塞入了他的口中……
「唔嗯……!」伴著血腥的皮革味滿斥在了口中,他難受的發出了抗拒的聲響。
「恭彌你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呢。」骸輕笑道,「那麼,我來讓你舒服點吧……」
他俯身擒住了他的分身,張口一個沒入……
「唔!」下身被男人溫熱的脣舌包覆了住,他敏感的弓起了身子,「唔……唔嗯……」
想伸手推開他,但只要移動手臂就會被刺傷。
想出聲阻止他,但他的手套填塞住了他的嘴。
想抬腿踢向他,但卻被他有力的手給制壓住。
他現在,只能以幾近貫穿的視線怒瞪著他。
「唔……」將他的分身含入了口中,骸張口上下的滑動著,溫熱的唾液將他的濡溼,發出了淫靡的聲響……
「唔嗯……唔……」不停襲上腦門的快意令他難受的弓起了身,雙手隨即又是一陣刺痛……
滴滴的血液落在了臉上,骸輕笑著離開了他的,改以尚戴著手套的手套弄了起……
「唔嗯……!」伴著雲雀的悶哼聲,灼熱的白液自圓端濺揚了出,灑落在了顫動著的腹上……
他伸手取出了他口中的手套,「這樣很舒服吧,恭彌……?」
「哈嗯……」雲雀大口的粗喘著,「我要……咬殺掉你……」
「嗯?不錯的提議呢……」骸伸指勾起了一縷灼白,將其擠入了他的口中……
「嗯……!」倏地充斥在口中的腥香味令他難受的蹙起了眉,「唔嗯……」雲雀張牙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嗯……」骸有些吃痛的悶哼了聲,「我的手好吃嗎,恭彌?」
他不顧疼痛的硬是將手指抽拔了出,而後以脣舌覆上了他的……
「唔嗯……」舌尖強勢的竄入了他口中,他捲弄起了他的,腥甜的氣味在兩人口中交濡著……
雲雀張牙想狠咬住他,但他卻如早已料到他意圖般地纏吮著他的,將他的牙關給大扳了開……
「呼呃……」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骸才起身離開了他。
「六道……唔嗯!」他正要開口怒罵他時,下身倏地傳來一陣刺痛……
他轉動著尚在他體內的槍身,「恭彌的這裡很想要的樣子呢……」
「拔出來……」雲雀吃痛的顫聲說著,「快拔出來……」
「嗯?可以啊……」骸倒也聽話的將硬物緩拔了出,「不過恭彌的這裡……」
一截指腹探入了收合著的幽穴中,「一張一合的,在渴求著我呢……」
皮革手套順著已然溼潤的甬道一個沒入,在狹窄的幽徑中來回的抽送著……
「嗯啊……」雲雀難受的輕叫出了聲,「住、住手……呃嗯……」
「可是恭彌的這裡,緊緊的吸著我不放呢……」骸低魅的說著,將第二根手指沒了入……
「嗯……!」他吃痛的弓起了上身,「不要……唔嗯……住……住手……」
「這裡不是好好的吸著嗎?」他望著逐漸沒入的兩根指截說,「恭彌你其實很想要吧……?」
「還記得嗎?那天晚上的你,可是相當的熱情呢……」
「住口……」雲雀聞言怒視著他道,「那是因為你……」
「你想說是因為被下了藥吧?」骸湊近了他的耳畔問,「那麼,就讓你清楚的明白吧……」語落,他將手指抽拔了出……
「你的身體,有多麼渴望我的疼愛……」
還來不及出聲反駁他病態的話語,一抹溫熱的物體倏地抵上了他的脣瓣……
「舔。」骸將慾望抵在了他的脣上命令道。
雲雀面露厭惡的別過了臉,「誰要……呃!」
他硬是扣抬起了他的嘴,「你最心愛的並盛會變成怎樣……也無所謂嗎?」
他聞言睜大了眸。
毫無疑問的,這是脅迫。
這種極為屈辱的事,他絕對不會做的。
但他卻以並盛要脅他。
明知道那是他現在最重視的東西……
自身的尊嚴與守護之物的安危……
他逼他從中作出抉擇。
他為了恭彌,毫不猶豫的選擇捨棄了尊嚴。
那麼你呢,恭彌……?
「不要對並盛出手……」雲雀淡聲說道。
情緒複雜的交織著。
你……是從自己跟並盛之中選擇了並盛……
還是從我跟並盛之中選擇了我……?
骸暗自在心中低笑了聲,自己還在奢望些什麼?
「知道怎麼做吧?」將慾望抵在了他的脣上,骸輕聲問道。
臉上滿佈著屈辱的表情,雲雀緩緩的探出了舌尖……
在輕觸到圓端的瞬間,他輕顫了下。
「含進去。」男人以強勢的語氣命令著。
雲雀抬眸怒視著他,「唔嗯……」
碩大的分身一個挺入,男人雄性的氣味滿斥在他口中……
只要他願意,現在是報復他的最佳時機。
「把你的利牙收起來。」像似察覺到了他的意圖般,骸扣起了他的下顎說。
「只要我願意,並盛瞬間就會淪為地獄。」
雲雀聞言怒瞪著他。
那個高傲不馴的他,現在正含弄著他的……
被莫名的征服感驅使,他伸指撫弄著他被鮮血及汗液浸溼的髮絲,慾望在他溫熱的口中律動了起……
「唔嗯……」直頂入喉際的猛勁令他難受的蹙起了眉,「唔……」
被口中的炙熱哽得窘迫,他試著抬身想將其吐出……
但男人的大手卻強勢的扣緊了他,硬是逼他上下吞吐著他的慾望……
「唔……唔嗯……」
另一隻手沒閒著的撫向了他的胸前,恣意的以皮革刮弄著他早已紅腫不已的果核……
「唔嗯……!」他敏感的輕顫著,雙脣不住的收緊,感覺口中的慾望越發勃然……
知道那意謂著什麼,雲雀直覺反應的想吐出……
「要我射在裡面嗎?」男人撫著他的臉頰邪魅的問著。
「唔唔……」他搖著頭,一雙細長的鳳眸怒視著他……
「那麼,就更努力的取悅我吧……」伸手扣起了他的下顎,下身在他口中抽送了起……
「唔嗯……唔……唔唔……」直沒入喉際的猛勁令他難受的低鳴著,含弄著男人的嘴也不自覺的一個收緊……
「呃嗯……」昂首悶哼了聲,骸倏地伸手推離了他,灼熱的白液濺灑在了他的臉上……
「哈啊……」雲雀張口喘息著,男人雄性的氣味滿佈在了空氣中……
「你這個樣子真淫蕩呢……」骸伸指將白液塗抹在了他的脣瓣上低魅道。
「夠了吧……?」雲雀抬眸怒視著他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對他做這種事有什麼意義……?
只是為了羞辱他嗎?
「想做什麼?這還用問嗎……」細長的指尖沿著他的胸線滑落了下,「當然是想好好的疼愛你啊。」
大手將他的雙腿扳抬了開,他將已然勃發的慾望抵向了他的穴口……
「住手……嗯啊……!」
慾望順著溼滑的甬道一個沒入,「好緊……」狹窄的徑道將他的緊擒了住……
「不要……哈啊……」下身傳來的椎痛感令他吃痛的叫著,「呃嗯……住、住手……」
「恭彌的裡面好舒服……」將他的雙腿大扳了開,慾望伴著溢出的鮮紅在他溫熱的甬徑中律動了起……
「啊嗯……不、不要動……」他顫聲說著,疼得連牙關都難以緊合……
「恭彌……」骸伸手將戟槍從牆中抽拔了出,雲雀嬌小的身軀就這麼伴著血液跌落了下……
「哈啊……」他失重的癱在了他的胸前,「住手……」
沒有理會他的抗拒,骸伸手抬起他的臀瓣,再用力的下沉……
「嗯啊……!」體內的慾望因身體下墜的重量直挺而入,「嗚嗯……住、住手……」
「再多叫幾聲給我聽吧,恭彌……」骸探舌舔弄著他的臉頰,被溫熱的壁肉緊擒住的下身激烈抽送了起……
「哈啊……不……唔嗯……不要……」緊擁住了男人的肩,他克制不住的低吟著……
「恭彌……」被他悸顫著的話語所煽動,下身擺動的弧度越發猛烈……
「不……」他伸手想阻止男人的侵犯,卻被他有力的大手給扣弄了起……
骸俯身將他壓在了身下,「你是我的……」
將他的手指交扣了起,慾望的每一次搗入都深撞擊著穴心……
「哈啊……嗯……」男人的炙熱在體內反覆的進出著,充血的肉身將緊窄的甬道給撕扯了開……
突然伸手將他的身子翻轉了過,他扶起了他的臀瓣自身後深搗了入……
「唔嗯……!」雲雀伸手緊抓住了身下的被褥,「住手……哈嗯……」
「我愛你……恭彌……」他俯身舔著他的後頸低語道。
眼眶倏地泛起了一層迷濛。
為什麼……
為什麼在如此羞辱他後,還要說出這種話……?
為什麼聽到他這麼說,會有想哭的感覺……?
明明自那時起,就不再哭泣的……
「哭出來吧,恭彌……」察覺到了他的異狀,骸在他耳畔低魅道,「沒關係的……」
能讓你哭泣的,只有我。
所以,在我面前毫無遮掩的,盡情的哭吧……
淚水不自覺的滑落了下。
「恭彌……」他伸手將他拉坐了他自己腿上,「叫我的名字……」
想知道。
現在的他,會怎麼叫自己。
是庫洛,還是骸?
「骸……」沒有絲毫遲疑的,他在他耳畔以細微的聲音喚道。「骸……呃嗯……」
下身聞言向上一頂弄,「恭彌……」
不想放開他。
不想讓他被那個黑手黨人傷害。
就算是以自己的方式束縛著他……
大手撫向了他的腰際,他將他的向下一個沉淪……
「哈嗯……骸……」雲雀緊擁上了他的肩,「不要……唔嗯……」
他覆上了他的脣,下身開始在他體內狂嘯了起……
「唔……唔嗯……」悸顫著的低吟沒入了男人口中,溫潤的淚珠因大幅的擺動不停的滴落……
「恭彌……」雙脣離開了他的,兩人的脣際以一縷銀絲相牽著……
「我不想失去你……」語落,骸將他推壓在了床上,下身深埋入了他的體內……
「哈啊……骸……嗯啊……」克制不住的低吟不停自他口中溢出,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就這麼自脣際滑落了下……
沒有辦法思考了。
即使僅存的意識清楚自己正在被人侵犯,但體內不斷揚起的燥熱卻在渴求著男人……
「不必隱藏你的渴望……」大手覆上了他腿間的昂揚,他握起了他的上下套弄著……
「呃嗯……不要……」雲雀顫聲喚著,下身襲上的快意令他難受的蹙著眉。
但男人聞言卻刻意伴著抽送的速度套弄著掌中的分身……
「骸……哈啊……」難以承受的快意不停襲上了腦門,「不……呃嗯……!」
雲雀的上身倏地如弓般地揚起,骸的掌心頓時被陣陣的白液給濡溼……
將滿手的灼白塗抹在了兩人的交合之處,他將他的雙腿架至了肩上,下身順著溼潤的甬道沉擊而入……
「唔嗯……!骸……不、不要……哈啊……」
止不住的炙熱令甬道不停的收顫著,緊包覆住了男人的慾望……
「呃嗯……好緊……」被溫熱的肉壁緊擒住的下身越發勃然,「恭彌……」
昂首悶哼了聲,陣陣激揚的灼熱伴著抽送的幅度濺灑在了他的體內……
「呼呃……」男人失重的身軀沉壓在了他的身上,「恭彌……」
隨著男人慾望的撤移,伴著嫣紅的灼白自張合著的穴口淌流而出……
「真美呢,恭彌。」骸伸指將其勾勒了起,「這個樣子的你……」
「只能被我看見。」
理智在這一刻回歸了。
雲雀聞言感到恥辱的別過了臉。
正當他以為男人對他的羞辱終於結束時,炙熱的慾望再度滑入了他體內……
「再多讓我品嚐,這個樣子的你吧……」他說著,下身隨即躁動了起……
「呃啊……骸……住、住手……哈嗯……」
在昏厥過去前,他已數不清自己被男人侵犯了多少次。
「我愛你……恭彌……」那句在耳畔迴蕩不已的話語,聽來格外的諷刺……
(雨之戰,晨)
手腕傳來的刺痛感令雲雀難受的睜開了眼。
他起身看著那傳來痛意的雙腕,上頭被纏捆上了繃帶。
是那傢伙用的嗎……
他伸手拉開了身上的涼被一看,腿間並沒有殘留任何的痕跡。
被他拭去了吧,昨晚侵犯他的證據。
他起身本想拾起散落在床下的衣物,但脖際隨即傳來了一陣勒束感……
在他白皙的脖頸上,繫著一條黑色的皮革項圈。
項圈上綁著一條鐵鏈,另一端被繫綁在了床架上……
被束縛住了,他確切的明白。
伸手拾起了男人隨意丟置在床櫃上的拐子,他使勁的捶擊著,但那條鐵鏈卻依然不為所動……
粗喘著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他改為伸手拉扯著頸上的項圈……
扯不下來,項圈上有鎖孔。
他撫弄著那條項圈,手指隨即觸到了一陣冰涼……
他摸了摸那吊牌上所刻寫的字,毫無疑問的是MUKURO’s。
就和他腳上的那條鏈子一樣。
那個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如此的羞辱他後,又將他束綁在了這裡。
就這麼想要傷害他嗎……
那又為什麼,要在他耳邊不斷重覆那句話……
「該死的……」
沒有放棄離開的念頭,他顧不得全身如骨散般地疼痛,揚起了拐子持續敲擊著鐵鏈……
恭彌不見了。
在望見空無一人的並中接待室後,迪諾意會到了這件事。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我回來了,恭彌。」房間的門倏地開啟,骸手裡拎著個袋子走了進來。
伸手打開了電源開關,床上嬌小的人影隨即映入了眼簾。
雲雀沒有逃走。
不,是逃不了。
「嗯?有沒有乖乖的呢?」骸輕笑著拎起了那條佈有許多凹陷的鐵鏈問道。
沒用的喔,恭彌。
這是為了束縛你這隻倔強的鳥兒,而特製的鎖鏈呢。
但雲雀卻沒有給予回答,而是逕自緊咬住了脣瓣。
「嗯?是肚子餓了嗎?還是……」大手探入了他蔽體的薄被中,刻意在他的腿間來回的游移著……
「想要上廁所嗎?嗯?」將涼被自他手中扯落了下,他一把擒上了他的……
「呃嗯……」雲雀敏感的輕顫著,「放手……」
「嗯?為什麼呢?」指間刻意在圓端上逗弄著,「你的這裡在顫動著呢……」
「放開我,六道骸……」雲雀怒視著他說。
「不行。」骸一口回絕他道,「放開的話,你會從我手中飛走。」他說著,語氣泛著些許的悲愴。
他聞言微斂了下眸。
的確,他一旦解開了項圈,他會馬上咬殺掉他的。
但是現在……
「放開我。」雲雀抬眸望著他說道,「我不會逃的。」
現在無論如何都要讓他解開項圈才行……
「真的嗎……?」骸輕撫著他頸上的項圈問,「恭彌你……不會離開我嗎?」
他的表情,就像和大人討糖的孩子般,期待與怕受傷害的情緒複雜的交織著……
他別過了臉刻意乎略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不會。」
真過份啊……
如此的傷害了他後,還要他答應不會離開……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真的不懂。
「那我們約好了,恭彌。」骸燦笑著牽起了他的手說,「不要離開我……」
「嗯。」雲雀輕應了聲,「不會的。」
不要用那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語……
我會信以為真的。
「嗯,那我就相信囉。」骸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替他解開了項圈,「可是呢……」
「我怕恭彌你會咬殺我呢。」
喀!的一聲,他在他纏上了繃帶的雙腕上銬上了銀製的手銬。
這傢伙……
本想用暗藏在枕下的拐子攻擊他的。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機會……
「那我們去浴室吧。」骸伸手橫抱起了他說。
「放開我!」突如其來的舉動令雲雀怒視著他道,「我自己可以走!」
浴室離床鋪也不過七公尺遠罷了。
「嗯?恭彌你連站都站不穩了吧?」骸撫著他倔強的臉龐笑道,「畢竟昨晚我們……」
「住口。」雲雀打斷了他說,「放開我,我說了不會逃的。」
「那好吧,我抱你到門口。」骸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不過如果你覺得戴著手銬不方便的話……」
「不必,我不是草食動物。」雲雀冷聲說道。
「是嗎?在我看來你是隻可愛的小雲雀呢……」輕佻的話語在被鳳眸瞪視的情況下逐漸沒了聲。
不是故意挑弄他的,會將他以鎖鏈綁在床邊的理由之一,真的是怕他會亂跑。
畢竟他也有意識到昨晚做得太過火了。
雖然預防萬一他有在黑曜樂園周圍設下了幻術讓他走不出去,但讓他整天在這到處遊走也不行……
今早在幫他的手上藥時,他的心作痛著。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他的。
因為他也不會相信的。
「恭彌,你好了嗎?」骸站在浴室外喚道。
怎麼進去了那麼久呢……
全身都被扒得精光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困難才對。
該不會是腿軟在地上了?
他急忙伸手轉開了門把……
唰!
就在門開啟的瞬間,一道銀光朝他直襲而來……
「呃……?」骸急忙以手擋住了攻擊,但他望見抵在手上的東西時卻一個愕然……
拐子?
怎麼會在這裡?昨晚不是被他扔在了床櫃上嗎?
既然鎖鏈上有凹痕,就表示恭彌他有用拐子敲打過才對……
那麼,這個又是打哪來的呢?
「咬殺。」即使雙手被束縛了住,雲雀依然以手中的武器直擊向了他……
「嘖……」骸伸手扣住了拐子的銀身,硬是使力將其從他的手中扳奪了下……
喀噹的一聲,拐子掉落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為什麼這東西會在這裡呢?」細長的手指撫向了他的喉際,「我很好奇呢,恭彌……」
「與你無關。」雲雀不服輸的直望著他說,「把這個解開。」他將上了手銬的雙手舉到了他的面前道。
不會告訴他的,拐子之所以在這的原因。
在持續的敲擊鎖鏈卻毫無所獲後,他依然沒有放棄逃離的念頭。
如果逃不了的話,就把那傢伙給咬殺掉再拿鑰匙就行了。
於是他試著思考咬殺掉他的方法。
藏在枕下的拐子是其中之一,不過如預期般地毫無用處了。
既然如此,就將他引到狹小的空間,再加以攻擊。
他的目標就是浴室。
就算再怎麼傷害他,也不可能不讓他上廁所的,他是這麼推想的。
所以他把一支拐子拋進了浴室中。
只有一次的機會,而他成功的將拐子丟進來了。
接著只要引他到廁所就行了。
但,卻還是失敗了……
「嗯?不乖的孩子就要處罰吧……」他一個伸手將他推入了浴室中……
「呃……」光裸的肌膚撞擊到冰冷瓷牆的瞬間,他疼得悶哼了聲,「你做什麼……」
「好香……」他探舌輕舔著他的脖頸說,「恭彌的味道,很誘人……」
「嗯……」頸上傳來的細癢感令他輕顫了下身子,「住手……」
被綠意環繞的並盛~~不大不小剛剛好~~跟往常一樣~~那麼活潑~~
骸的口袋裡突然傳來了雲雀的手機鈴聲。
「嗯?有人找你呢……」他拿出了雲雀的手機說,「會是誰呢……」
「還給我……」
「可以啊……」骸伸指按下了接聽鍵和擴音鍵,「我也想知道是誰找你呢……」
雲雀一把奪過了手機,「喂……?」
「喂,是恭彌嗎?」迪諾的聲音透過擴音的效果在浴室中迴蕩著……
「什麼事?」雲雀冷聲問著。
為什麼他會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是那個傢伙啊。」骸在他耳畔說道,「你給了他手機號碼……?」他問著,語氣明顯的不悅。
「不……」
「恭彌,你到哪去了?」電話另一頭的迪諾問道,「怎麼不在學校呢?」
「我……唔嗯……」雲雀倏地悶哼了聲,因男人的大手覆上了他的腿間……
「怎麼了,恭彌?」迪諾不解的問。
「放手……」雲雀拿開了手機朝骸低喚道,「六道骸……」
嘴角揚起了笑意,骸刻意握起了他的上下套弄著……
「呃嗯……」他急忙咬住了脣瓣不讓聲音溢出,「放手……」
「恭彌,你沒事吧?」似乎聽到了奇怪聲音的迪諾出聲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快回答他吧。」骸在他耳畔低魅道,「還是……由我來回答呢?」擒住了他的手一個收緊……
「嗯……」脣瓣上尚未癒合的傷口再次流下了嫣紅……
「恭彌……?」得不到回應的迪諾再度喚道。
「我沒事……」雲雀顫聲說著,「如果你沒其他事的話……」
「等一下,恭彌。」迪諾急忙說道,「戒指爭奪戰結束後,我們再去城堡一趟吧?」
「什……呃嗯……!」
骸在聽見了迪諾的話後將他的一個緊握。
「怎麼了,恭彌?」迪諾問道,「我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我沒事……」他聞言急忙說道,「為什麼要去……唔嗯……」
骸刻意張口將他的沒入了口中,溫熱的舌尖在他敏感的圓端上舔弄著……
「因為上次恭彌你走得太倉促了。」迪諾說著,「有一些先前保留下來的東西,不知道你要不要取回……」
「我知道了……」他硬是從牙關擠出了字說,「下次再……嗯!」
男人硬是將兩根手指探入了他緊縮著的穴口……
「恭彌?你……」
啪!
雲雀顫動的指節一個失力,手中的物體就這麼摔落在了地面。
手機在硬瓷地板上散得四分五裂。
「真是的,恭彌……」骸自他腿間抬起了身道,「不是和我約定好不會離開嗎?」
「那麼為什麼,答應了他呢?」硬是將他的身體翻轉了過,他將他的臉壓在了冰冷的牆面上……
「放手……」雲雀伸手想推開他,卻反被他高舉起了雙手……
「我不想失去你……」自身後擁住了他,骸在他的耳畔低喃道,「不要離開我……」
「我沒有……」冰涼的瓷磚刺傷了他的臉,「冷……」
「那麼,我們來取暖吧……」骸說著,伸手轉動了水龍頭的開關……
「呃……!」溫熱的水滴灑落在了兩人身上,「放開……」
「我不會放的……」大手撫上了他的胸線,「你是我的。」他伸指揉捏著他的果核……
「唔嗯……」雲雀敏感的弓起了上身,「住手……嗯……」
在熱水的沐浴下顯得冰冷的舌尖觸上了他的脖頸,一路沿著他的後脊舔舐了下……
「呃嗯……」背上如羽毛輕拂般地細癢感令他一陣悸顫,「六道骸……」
對他生疏的稱呼感到不悅,骸伸手掰開了他的臀瓣,溼滑的舌尖在雙丘上來回的挑逗著……
「哈嗯……住手……」他轉動著身軀想掙開男人,卻被他有力的大手給扣弄了住……
待他緊合著的穴口被唾液給濡溼,他將手套丟置在了一旁,直接將手指一個沒入……
「不、不要……」雲雀顫聲說著,昨晚被男人侵犯的痛楚尚未消退……
沒有手套的隔閡,手指清楚的感受著溫熱肉壁的緊縮。
勾起了邪魅的笑容,另一隻手遊移至了前方,將他的分身握弄了住……
「唔嗯……」上身敏感的弓彈了起,「不……」
沒有理會他的抗拒,他一手套弄著他的,另一手則伴著脣舌在幽徑中探索著……
「嗯……」
細長的手指在已然溼滑的甬道中抽送著,第二根手指也悄然自穴口沒了入……
「哈嗯……」聲音不自覺的溢了出,「住手……六道骸……」
「可是恭彌的這裡……」手指順著甬道的縮合直沒了入,「把兩根手指都吃掉了,真淫蕩啊……」
「沒有……」他搖頭否認著,「快住手……」
「嗯?恭彌今天都沒有吃東西呢……」骸突然抽出了手指說,「這樣吧,我餵你吃你喜歡的東西吧……」
「什……呃……!」還沒來得及思索他的意思,一抹滑膩的冰涼條地覆上了下身……
「恭彌最喜歡這個了吧……?」將沐浴乳塗抹在了他的穴口,骸拾起了地上的拐子說,「想不想嚐嚐它的味道呢?」
「住手……!」有些意會到了他想做什麼,雲雀睜大了眸說道,「你這麼做的話……」
「這麼做的話,會怎樣呢?」他無視他的嚇阻,將拐子的圓端抵上了他的,「這裡看上去很餓的樣子呢……」
「沒關係,我馬上就餵你吃東西……」語落,他將手中的物體一個沒入……
「哈啊……!」硬物進入體內的瞬間,他疼得叫出了聲,「住手……!」
「嗯……吃進去了呢……」拐子的銀身順著沐浴乳的黏稠逐漸滑了入,「恭彌你果然餓了呢……」
「不……哈嗯……!」下體被硬物給撕扯了開,令他難受的低鳴著,「拔、拔出來……」
「但你下面的這張嘴含得緊緊的呢……」銀身藉著沐浴乳的潤滑在他體內抽送著,「恭彌你果然很喜歡這個呢……」
不要……
眼眶倏地一陣溼潤,雲雀拚命的搖首否認著男人的話語。
被自己心愛的拐子侵犯的事實,在不斷的刺傷他的自尊心……
這個男人到底要殘踏他的自尊到什麼地步,才肯罷手……?
另一隻手沒閒著的扣起了他顫動著的渾圓,時重時輕的揉捏著……
「哈啊……」他將上身貼緊了牆面,試圖靠襲向肌膚的冰冷來降低體內的燥熱……
淋在兩人身上的熱水,相形之下溫暖了不少。
「恭彌……」骸探舌在他的股縫來回的舔弄著,「我要你……」
「唔嗯……」雲雀敏感的顫抖著,擒著硬物的下身一陣收緊,拐子也隨之沒得更深……
「哈啊……!」伴著他難受悶哼聲,男人的掌中頓時被滿溢出的灼白給沾溼……
初達高潮的身體一個癱歡,他無力的自牆面滑落了下……
「還沒呢,恭彌。」男人硬是伸手將他扶抬了起,「主菜還沒上呢……」
將銀身自他的體內抽出,他將掌中的白液塗抹在了他的穴口……
「不要……」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他急忙扶著牆壁想要逃離……
「不可能的……」骸有力的大手將他的臀瓣扣抬了起,「你是無法逃離我的……」
男人的炙熱抵在了他的腿間,「住手……呃嗯……!」
他一個埋腰,慾望順著溼滑的甬道沒入……
「唔嗯……」他收顫著下身想將男人推出,卻反倒將他的緊擒了住……
「呃嗯……」被溫熱包覆住的慾望克制不住的在他體內狂嘯了起……
「不、不要動……」他雙手抵在了牆上支撐著失力的身體,手銬撞擊瓷磚的金屬音伴著男人抽送的頻率作響著……
「好吃嗎……恭彌……?」伴隨著男人低魅的聲音,慾望的每一次挺入都深撞擊著穴心……
「哈嗯……」雲雀大口的喘息著,來不及吞嚥的唾液伴著溫熱的水滴自脣際滑落了下……
「這個樣子真誘人啊……」他將手指塞入了他的口中攪弄著,「恭彌……」
沐浴乳的香氣與些許的腥甜在他的嘴裡翻騰,「唔嗯……」
庫洛……
骸……
我沒有……
殘破的話語滿斥在了心中,將他的意識蠶食著……
……要離開……?
為什麼……要離開……?
是誰……?
「不要離開我,恭彌……」男人的低語在耳畔迴蕩著,陣陣的激昂在他體內濺揚了開……
虛無的黑。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指間觸到眼球溼滑的觸感,證明自己是醒著的。
手指接著來到了脖際,並沒有被束縛住。
也就是,只要他願意,便能離開這裡。
顧不得下身傳來撕裂般地痛楚,他坐起了身,從應該是床的物體上走了下來。
接著,要往哪裡走?
他張望著四周,無論何處都是一片虛無的黑。
沒有任何光亮,不論是陽光,還是月光。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又為何如此的黑?
這裡……是黑曜樂園嗎?
有一瞬他懷疑自己是否真醒著,但不切實際的想法馬上就被自己否絕了。
是醒著的,只是眼前的一切就如同夢境般。
我一直,都身處在黑暗中……
男人曾說過的話語突湧上了心頭。
他所身處的黑暗,皆如此一般嗎……?
無論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斃。
他邁步朝著那黑走了去……
「真不聽話啊……」
再次恢復意識時,映入眼簾的是骸那一藍一紅的眸子。
紅眸上清楚的映寫著「一」。
他記得這是……
「在我製造的世界中,遊走的開心嗎?」他笑著勾起了他頸上的項圈問。
是他的幻術。
自己並沒有一刻逃出他的拘束。
一認清這個事實,雲雀不禁握緊了拳。
「就這麼想逃離我,到那傢伙身邊嗎?」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不乖的孩子就要處罰呢……」
沒有任何的事前準備,慾望直接就搗入了他的體內……
「唔呃……!」緊窄的壁肉被硬物給撕扯了開,令他吃痛的叫出了聲,「住手……!」
又要被他那樣對待了……心裡倏湧上的痛意鞭擊著他的自尊。
「這是你想要逃離我的處罰。」男人毫不留情的說著,慾望順著鮮血的潤滑在他體內律動了起……
「哈嗯……住手……!」
不要這樣……
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裡不是緊咬著我不放嗎?」他俯身吮吻著他的脖頸,「既然逃不了,不如就好好享受吧……」
「不……哈啊……」
有什麼東西,逐漸崩壞了。
玻璃破碎般地聲響自胸口傳來……
其中一塊碎片墜落後迴蕩出了清晰的話語。
為什麼……?
離開了……?
自心頭剝落的羽片反覆的低語著。
是誰……為什麼……離開了……?
不自覺的,雲雀的嘴角倏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是你……
反覆的傷害……
逼迫我離開……
明晚要舉行的是霧之戰。
後天就輪到恭彌了……
但是恭彌他,卻不見了。
今天早上打電話給他時,一直聽到奇怪的聲音。
而在那之後,恭彌的手機就再也沒有接通了。
一定是出事了。
六道骸……
那個傢伙,不知為何十分的執著於恭彌。
恭彌該不會是被他……
打定了主意,迪諾決定動身去找雲雀。
(霧之戰,晨)
「我回來了,恭彌。」
被人如同寵物般地鏈綁在了床鋪上,雲雀只是凝視著前方。
「今天晚上是我上場。」他上前撫著他頸上的項圈道,「明天就是你了,結束之後,我們一起離開吧?」
他沒有回應他。
「恭彌……?」骸望著他輕喚道,「怎麼了?在生我的氣嗎?」他伸手扣抬起了他的臉,逼他正視著自己。
但雲雀並沒有看著他。
不是避開了臉或移開視線,他的雙眸與他對望著,卻沒有映照出他的身影……
「恭彌……?」
雲雀眼神空洞的望著他,那雙美麗的鳳眸失去了光采,透著幽淡的灰色……
「恭彌……!」骸見狀使勁的搖晃著他的肩,他卻只是任憑他搖著……
就像沒有靈魂的軀殼般。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打他也好,罵他也好……
不要像現在這樣……
「恭彌……」他俯身咬吻著他的脣瓣,即使滲出了血絲,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恭彌……
你……聽不見我在呼喚你嗎?
為什麼……不肯回應我?
你……為什麼要逃避我?
「為什麼……?」骸輕顫著的手指撫向了他的臉龐,「你明明就在我眼前……」
「為什麼……心卻離我如此的遙遠……?」
他將他束縛在了自己的身邊……
卻留不住他的心。
他的眼裡,如今已沒有他的身影。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我只是不想讓其他人傷害你……
「但是為了留住你……我卻一再的傷害你……」倏地意會到了這個事實,骸伸手緊擁住了他說,「恭彌……」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他在他耳畔低喃道。
因為被他甩開了,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留住他……
因為希望他能夠在乎自己,所以一再的傷害他……
他以為,只要殘忍的在他的靈魂烙上屬於自己的印記,他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但他卻不曾喊痛過,甚至還答應這樣的自己不會離開……
你到底都對恭彌做了些什麼,六道骸?
「對不起……」下意識的,骸伸手解開了那束縛住他的項圈,「我想得到的,並不是這樣的你……」
他替他穿上了衣物,大手溫柔的輕撫著他的臉頰……
「我想要的,是你的心。」骸說著,將他緊擁入了懷中。
對不起,恭彌。
這是最後一次了……
「你自由了,恭彌。」
那雙曾緊握著不願放棄的手,鬆了開。
「從這個牢籠飛出去吧……」
語落,骸起身離開了他。
但雲雀卻只是茫然的望著他。
就如同這些話語,完全傳達不到他的心……
嘴角不禁勾起了嘲諷的笑意。
恭彌會變成這樣,都是自己造成的。
明明想要守護你的笑容的……
「我只是想要守護你……」骸低喃出了聲道,「恭彌……」
「對不起,我愛你。」
話語伴著男人離開的腳步聲逐漸淡去……
就在那一剎,一陣細碎的聲響傳來。
是繫在雲雀腳踝上的那條細鏈。
但是骸並沒有聽見,也沒有再回頭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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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縛雲傷縛篇的總集,抱歉我讓鳳梨先生鬼畜了。
(註:本篇總字數為 18690)
以下為音樂播放之歌詞:
林俊傑--我還想他
淚水 將我淹沒 到底誰該難過究竟 是誰放掉 這段感情我才終於明白 辦不到的承諾 就成了枷鎖現實中幸福永遠缺貨請告訴他 我不愛他笑著難過 自我懲罰想終止這一切掙扎 橫了心 說真心謊話別告訴他 我還想他恨總比愛容易放下當淚水堵住了胸口 就讓沉默 代替所有回答我才終於明白 辦不到的承諾 就成了枷鎖現實中幸福永遠缺貨請告訴他 我不愛他笑著難過 自我懲罰想終止這一切掙扎 橫了心 說真心謊話別告訴他 我還想他恨總比愛容易放下當淚水堵住了胸口 就讓沉默 代替所有回答我不愛 我不痛 我不懂我的心 早已掏空真心話 言不由衷請告訴他 我不愛他笑著難過 自我懲罰想終止這一切掙扎 橫了心 說真心謊話別告訴他 我還想他恨總比愛容易放下當淚水堵住了胸口 就讓沉默 代替所有回答別告訴他 我還想他 就讓沉默 代替所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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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差,反正阿骸就是搞"偏激的愛"(?) 那一種人吧? 只是害了委員長和跳馬這對苦命情侶~~
喔喔 我懂了!!! 謝謝狐大的講解~
鬼畜....是什麼?? 涼大說我看完這個應該就會懂了 但我還是不懂..... 可是大大的文真的很好看喔~~ 文筆好好唷~
沙發沙發~~~(坐(喂 喝喝~(其實根本沒看完 我複習完縛雲在跟狐大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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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氣是你們的名 決戰的時后到了 勇敢要大聲喊出 什麽是英雄 踏過了的荊棘 輾過敵人屍身 你們是無名小卒
上古時期的預言,敲響末日的警鐘 薯條的四大元素將捍衛他們的種子 讓他們的後代可以保留自己的特性 在不斷變異的時代長流中
沒差,反正阿骸就是搞"偏激的愛"(?)
那一種人吧?
只是害了委員長和跳馬這對苦命情侶~~
這篇文章的CP是骸雲的呢?
妳的發言已觸犯到本殿公告第5條,
若日後仍無改善將即刻刪除留言喔! 2011-06-14 08:0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