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複診
十幾天前的抽血報告出爐
我的肝指數和膽紅素數字高到嚇人
比我自己以前的報告也高很多
對於我寫的ㄧ連串要問的問題
醫生連回答都省了
就直接說住院做膽道攝影檢查
我自己說話是惜字如金的人
真不幸這個醫生也是。
後來是問幫我換藥的小醫生
問說做完總膽管空腸手術的人肝指數都會比較高嗎
他說就是太高所以才要去攝影
如果阻塞就要在膽道裡吹氣球或放支架
聽起來很痛
因為這些大概都是要經過我身上那條細細的引流管來進行
全身麻醉好像是沒聽說的。

ㄧ個小小割膽手術大件事3個月還沒完沒了
而且還不知何時收場、如何收場
以後還可能幾年就要復發一次膽道阻塞。

女友說最壞是終生帶著引流袋
妹妹說最壞是再開一次傳統刀
其他醫院醫生無人說得出所以然
他們說我還是要回原醫院看
問題是就是原醫院把我開成這樣的

昨日因為我家的ㄧ隻貓腎衰竭
牠近來也是每天進出醫院
後來回家食慾不佳
餵食又吐
大概是貓期不遠了
而我又即將住院
情緒終於為之潰堤。

想想人處四面絕境大約就是這樣吧
就是四面都是牆
你敲打起來都是實心水泥
沒ㄧ處是木隔板輕脆的聲音
無路衝不出去
其實在這空間裡也還好
只是就是不讓你走的出去。

除了健康和貓咪
還有生病前才剛分手的女友
不得不留下照顧我
沒想到一照顧就是3個月
最後她自己也病了
竟然也是久病不好
這相處的過程感謝、詭異、緊張、窒息。

還好家裡和經濟不需擔心
這是我還能每天維持微笑的原因
偶而到公司晃晃翻開傷口和引流管給同事看
她們都還會驚叫說：你怎麼還笑的出來？

其實心情就像遊樂場裡小孩撈魚的薄紙片
剛放下去都是好好的上來
多下去幾次紙片就從中蔓衍破了開來。

再久，我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