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8 13:30:55檸檬

圍堵

昨天跟一位只在MSN聊天的朋友,我們是因為都是在舉辦畢展而有機緣相識。
當然免不了寒喧幾句,說說你辛苦了..等等這類官方腔的語言。但是說到他們因為辦畢展讓同學們之間的友誼變好了,便詢問那我們的有沒有比較熱絡點?我回答說:工作就只是工作。他回答說:這麼冷淡阿!接下來我沒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是隨便敷衍幾句還是認真思考為什麼會這樣冷淡?

不曉得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慢慢築起ㄧ道牆,雖然牆的高度還不高但是能感覺到與外界的接觸逐漸在萎縮了!從前的我不是這樣的人,很喜歡跟人聊天打屁。似乎在建立某種關係得到別人的信任,可是當我去到現在工作的地方,竟然發現自己也隨著進到這樣的工作場合而慢慢蓋造屬於自己的領域不想讓同事們與我有太多接觸。昨天工作的時候我幾乎沒什麼說話,或許只是想把工作完成而已。加上飯店的工作很瑣碎,要不斷跑來跑去像蒼蠅般飛來飛去,這樣才算是有達到工作表面上的效果。回來的時候我在想為什麼在這樣需要人際關係的場合工作,那個喜歡表現自我的藍君立不見了?為什麼他不在這樣的場合中講話?或著說難道你看到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反應嗎?也許吧!看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就像變色龍吧!隨著環境變換保護自己的顏色讓敵人不曉得你到底是怎樣的人?這當然都屬於某個假設,那我到底真正的涵義是什麼?還是我多想了?

也許這一切都只是我多想了,不說話也沒什麼了不起,工作上認真、不說話本來就是該有的行為,但是平常愛說話的我,從事的工作也都是說話、交際為主突然要不說話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感覺是開口講話的能力被某個躲在角落的黑暗神奪去了。趁我在清潔角落時奪去這我身上僅有的能力,留下幾句話給我充當臨時用的。海洋沖去沙灘上寫的字,昨日的我能說的有限,要說的可以說的需要說的都被自己的意識海洋沖去了。留下的字母很難拼湊起來。整片大海孤零零的只剩下我ㄧ個人,望著海洋看著對岸,怎麼突然間有ㄧ種被黑暗圍堵的寂寞。困在一個比迷宮都詭侷、複雜、烏漆的空間中。似乎聲音忽遠忽近,有時候在旁邊有時候卻遠在光年之後。保護膜一直一直在身邊環繞著,找不到任何出口可以解開自己對外界的封鎖。整個人縮在自己的殼裡。透不過氣。

是不是缺少些什麼?到底是怎樣的感覺讓我不覺得來這裡工作很棒?反倒有種壓力,但我要試著客服這樣的壓力。可以任由這種負面情緒不斷發展、延伸。但是我很渴望找到某種出口,甚至關閉這樣黑暗的世界。跟村上的小說人物不同我認同這樣的世界,雖然如此會變得相當平凡,甚至跟平凡的人結婚、生小孩甚至跟平凡人一樣死去。但我終究只是一個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