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28 13:42:08檸檬

碧翠西

從前有一篇文章,覺得寫得很好,但作者我遺忘了。先PO上來吧!

有一種迷失,它撲向我,全面地侵襲我,我無法明白那是什麼,而你更無從知道
,連我欲傾吐於你的,亦迷失於語境中。從見你的那個星期六校刊會議,我已不
復我,而你是你嗎?我夢中的碧翠西,你從《神曲》中走出,清麗絕俗,連維納
斯都要妒嫉的美麗,夜鶯為之喑啞的嗓音;我的世界因此陷落,肉身碎裂,只有
靈魂清醒著,你是我的夢,我的病!連我生身的母親也知道我已不復記得身為人
子的責任:顯親揚名,功成名就。她激忿,傷心,痛責……什麼樣的痛責都在我
的心之外。而我的心呢?迷失於何處何人?但丁為他的碧翠西寫下《神曲》,我
卻只能寫下這破碎的語句,也許到你手中只剩一句輕嘆,一個懇求——我的碧翠
西,給我一個微笑,一句應答。你會是帶領我靈魂飛昇的天堂使者。
一顆穩定的心像一座小小沒有波瀾的湖泊,只有天光雲影在此倒映,朝曦和晚霞
愛與它對話,那是一種寂寞的繽紛。即使帶著它走入人群,亦然。遂以為從此可
以靜度一生。然而,自認為是「事實」的,竟只是自編的「神話」。而妳就是打
破「神話」的那個人。
上周六,紛擾而沒有秩序的校刊編輯會議上,正當七嘴八舌之際,妳來了,像一
顆大磁石滑入混亂的小鐵釘群中,雜亂戛然停止,聲音像突然被誰收走似的,每
個人——不,應該我最「厲害」吧——那顆心緊縮如小小貢丸似的,卡在喉嚨,
差點無法呼吸。但這一刻若去形容當下那瞬間的感覺,其實有些失真,而且不敬
。只宜說,那真是聖潔的一刻啊!妳的出現,竟令我心中整座湖泊的水快速蒸發
成煙霧,迷濛了我的眼、我的思考,竟至那一整夜,以迄如今。
母親心思細膩,沒多久就「觀測」到我的恍惚。啊,那被偵察窺見到的情境可真
尷尬!當母親明白我竟為「相思」一女子而終日無心課業、置大考於不顧時,她
是何等的痛心,斥責我本末倒置、不知殫心竭慮地將前程置於一切之上。然而她
並未能瞭解,任何心之湖泊皆有水源,或小溪或泉水、或雨或露,總得與大自然
的某人某事或某物相通,否則終將蒸發成霧成雲而乾涸。
那麼請降下一點小雨給我吧!即使是一滴滴的雨絲。我深刻認知,妳的奇魅必然
追求者眾,然而想伸手沾到妳一絲絲滋潤的心湖,卻顧不得什麼地向妳移動。妳
的隻字片語都將是我湖上的天光雲影。至盼著妳飄來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