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15 22:23:41嗡嗡...

只是失眠

失眠。
沒打緊,只是失眠。
通常都是在床上打滾而不離開被舖,這個跟惰性有關,大概也可休息一下。

失眠。
沒有什麼好做,大概都是計算一下白天用了多少錢,又或是籌算一下明天跟學生做什麼,之後又是在算……舊事。
胡思亂想,直至到一個轉牛角尖的地步。
一般來說,他都發現不了我失眠,直至他的大姆指輕輕在我面頰掃著,他便從一雙熊貓眼才會發現一點,反而提我記緊吃白鳳丸。

我又再不知為了什麼而失眠。雖然他餘下給我的空間不多,就是夠我埋頭埋腦地打滾,還有自虐地想想想。

突然,他的雙臂從後而置,我連忙擦擦眼角,抽一抽酸酸的咽喉。他開始說話了。
「嗯?嗯?做什麼?」
「沒事。」我沒有看他,只是眼愣住牆。他的咀巴貼著我的頸,沒有再發出半點聲。他的手掌在我小腹搓揉了幾個圈,是他習慣安撫我的動作,不禁令我打個瘩子。打了圈兒,他的前臂就像毛筆放下似的擱在我的腰項,緊緊地把我扣得緊貼他,剎車也不會拋出外。

不到三分鐘,我腰間的毛筆就沈重起來。他的整個身體都要塌下,卻有我這個生還者。救命呀……我知道叫破喉嚨也沒用,因為轟隆隆的鼻鼾聲,正是我將快失救的最好證據吧。失眠的身軀既是無力,我亦不想推開他。自己的工作忙不了,又遇上失眠,真的深明「食得訓得」的福氣。

「咇咇…」他的手錶告訴,三時正。半夢半醒的唇兒說著話﹕「快過來我給抱。」我不就是被您緊緊扣在懷嗎?寶珠聽到人聲,走到房門前喵喵不停。他提起了毛筆,我又順勢把頸下的軟枕推開,免得他那遲遲未癒的honey moon arms嚴重下去。

我們終於正式分體。
可是不到半分鐘,他的手拖著我,十指緊扣。
我頓時心亂如焚,不知道他的夢裡扣著什麼女人,卻在現實裡卻扣著身心疲憊的小熊貓。

實在是受不了猜度的氛圍,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您究竟造了什麼夢?」
他聽了,轉身看著﹕「我沒有造夢。」
原來他一早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