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02 01:16:34張小瑜

hold on me forever

這次解決比較久,檯子已不是在冷冰冰的空間,但反而失去的一種更放心,我反而喜歡那天冷清的房間,外面還下著大雨,雖然,一切結束的特別快。

這次花比較久的時間解決,力道很大,而我的臉也嚴重扭曲吧,不過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珍惜,因為穩感的乍現是微乎其微的可能,兩手習慣性地互相抓捏搓,畢竟躺在手術台上還是有不安,從我知道那一針要灌進去時,我不害怕,當我長大到不小的這個年紀,慶幸的是還可以喊疼的權利,身體的突然顫動,他們安慰我,當我不經意喊”阿”,他們知道也許弄痛了我,當醫生警覺地放開時,
護士說:很痛嗎?
我趕緊搖搖著手說:沒有,我不痛,只是有點怕。

而我也能瞭解老師開刀時,醫生質疑眼前這位樂觀過頭,不像即將挨刀應有恐怖的病人,因為我們都不想當弱者,儘管他們努力安慰著我說沒什麼,這點我反而是早知道的,雖然今天進去前我還是帶著多少恐懼,但是不怕痛豁出去的力量,反是因為之前的心傷讓我對痛覺麻痺了,那些總總都輕過身體的皮肉痛,況且自己動不了刀,醫生總有這個資格,以光明正大的理由,我們都學會勇敢,只是來自不同的根源動力扶持我們這麼堅強。或許都有一個共同念頭,不想當不勇敢的大小孩。

過程,有幾段力道很強,不得不往醫生方向倒,但是醫生真的讓人很放心,或許一個具有威權的身份,即使抱有定時炸彈的威脅,至少至少,感覺還有人撐,就像那個路邊伯伯跟我說得一樣,記得小時後的恐懼,是睡覺時的黑暗,尤其是在哥哥去念大學那時候,家裡剩我跟媽,面對沒有家主人的肩膀,那些黑夜的奇聲異響,透過臆想真的很恐怖,所以半夜廁所,我跟媽都默契地結同如廁,不知道也不知道怕黑是不是女生的通懼阿?有時候,當有一些聲音是我們共同聽到害怕的時候,我就會跟媽說那是什麼隔壁家某某之類,總之是個具體的聲音,那時我只知道必須比媽勇敢,因為她已經說出了她的害怕,我不能在承認我自己的這一份,那只會讓我們兩都陷入恐慌中,所以我必須要當小巨人,家主人,再害怕我也會握住媽的手抱抱跟她說沒事快睡,然後等她入睡,我自己再繼續為此恐慌失眠,而絕不在她害怕消失前睡著,這一切都是因為肩膀....。

醫生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雖然醫生很單薄,不過現在沒有什麼支柱了,威權反而是一種暫時,虛線描繪的支柱,診療後也結束了。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在某人臂膀上找到安定,而那股溫熱已凍結在”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