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14 13:26:52Migo

20年後,會不會?

阿母前陣子完成了ㄧ份合約,交易內容是碎石手術,對方是泌尿科醫師。

我傻楞楞的坐在阿母的旁邊,反覆的翻著手術同意書,深怕漏看了任何一條線索,想把它看穿,想明白這字裡行間的秘密,是否暗藏玄機? 卻像極了ㄧ隻木雞,連思考的能力都被白蟻啃食得一乾二淨。

原來,我離20歲有些距離了,這樣的距離,近到可以決定把身邊最親的人放在手術台上,遠到甚至可以決定在對方沒有了呼吸時,是該急救?還是該放棄?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手中的紙張,「咻」的一聲,被一雙滿是歲月痕跡的無影手給奪走。

阿母爽快的在每一張紙的同意人的欄位上簽了名,邊簽還問我:「是不是在這邊簽名阿?」我:「啊?你不看嗎?手術耶!」

她笑著說:「放心啦!妳阿母很堅強的,這麼多年來都是這個樣子阿,又不是第一次。」其實,我的擔心背後是又心疼又心酸,也許,阿母是嗅到了我的不安才說出了這句安慰人的話。

看著一個人的她走進手術室,50分鐘後再一個人出來,我的擔心害怕被那扇手術室厚重的門擋在門外,厚重的門後面到底是甚麼樣的世界?從來也沒聽阿母提起過。

20年後的我,也會像阿母一樣堅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