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ing It Right

Writer：Kharessa Bloodrose

Translator：Michelle J. Chen



Minas Tirith西翼的寢宮，當初是專門用來招待其他國家來訪的王族—如王室、大臣、大使與密使等。



Legolas的寢宮也在這裡。





婚禮後他就消失了，一星期後他再次出現，那神情姿態，彷彿他從未離開。在他消失的那一星期裡，Aragorn的心不斷的尋思精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寢宮被安置在西翼，是Arwen的主意。



當她這麼提議的時候，帶著一個甜美的微笑，讓那精緻的面容更加煥發，相較之下，Aragorn感覺到自己整顆心不斷下沉。




更令Aragorn意外的是，Legolas竟然毫無異議的接受了這個安排。Aragorn看著他的沉默，感覺自己整個世界在瞬間突然傾頹。






此刻，定定的往前走著，Legolas的寢宮正是他此刻前進的目的所在。




轉眼又是一星期過去，再次的，再一個星期，Aragorn始終沒有什麼機會見到這美麗的精靈。





這精靈成了他眼角來不及瞥見的模糊綠色，成了他未能趕上的在某個轉角悠然遠去的金色背影。




在白天，可以看到精靈在靶場、在軍械庫、或在營房外訓練戰士。他成了剛鐸的軍事顧問。




比起剛鐸的王，剛鐸的戰士們比人皇更常見到這美麗的精靈。




每思及此，Aragorn總會感到一股難以名狀的忿怒，腳步不自覺的加快，手也下意識的握緊。





他大部份的時間都在應付Arwen，但他無時無刻都隱隱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對。



這樣的感覺，讓他在心底，嘲笑著自己：『有什麼不對？這裡還有什麼是對的？』







漫漫長日，Arwen曾是他難忘的夢境，而今已成他的王后。她的美麗無可言喻，但不僅於此。她有時也肩負起領導者的角色，Aragorn發覺她是個出色的顧問。他可以與她討論一切、信任她、徵詢她的意見。Arwen並非那空有色相而無智慧、被寵壞的公主之流。她滿有智慧，極富感情，她鑑察人心的力量更是敏銳。




大部分的時間，她是安靜的傾聽著，總能以最簡潔的話語，完整的表達她的看法。與她交談是出人意表的容易。傍晚時分，她總坐在那張她由Rivendell帶來的玫瑰搖椅上，常常，Aragorn也坐在她腳邊，讓頭輕輕放在她膝上，與她說話。什麼都談，談遠征的一切，談他的憂煩與擔心，對未來的計畫與希望。她總是安靜的聽著，同時溫柔的以手指，緩緩撫過他那濃密的黑髮。




他對她幾乎毫無隱瞞。


幾乎。





仍然，有些事是她不需要知道的。



她不需要知道，他的心總感覺就要撕扯為二，在兩顆心之間擺盪，誰都不肯鬆手。



她不需要知道，那耀眼的金色長髮、與天使般無邪的湛藍雙瞳的一切。



她不需要知道，那在白晝裡冰冷無情、難以捉摸的，在黑夜來臨以後，會卸除一切武裝、迷墮在無上的激情裡；那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字、那樣低微繾綣、連眾神也只能全心傾聽；那身體足以與他抗衡、甚至擊敗他，卻願意在無數個夜裡，毫無保留、優雅的，全然臣服於他……





他看見她眼底的理解。雖然有些事他始終無法說出口，但在他倆之間毫無秘密，他與她之間的連結讓一切都彼此緊緊相繫。他曉得她知道這一切。



當她提議將Legolas的寢宮安置在宮廷西翼時，從她那閃躲的眼神，他曉得她知道這一切。



那令他感到無邊的慚愧，但他無力改變。是以，他對她更加體貼，讚美他，像他當初溫柔呵護Legolas那樣。他碰她的方式彷彿她是個天使，愛她，擁抱他，這一切只希望她能相信，他永遠不會拋棄她。






然而，總在這些時候，Legolas的身影總鮮明的浮上他心頭，在他腦裡盤旋不去；總在這些時候，他感受到Legolas的思緒與感情，如此複雜，完全無從解讀。大部份的時間，有關Legolas的一切，在他心底隱隱約約的吟揚著，這並不會令他感到分心，因為在多數的時候，他的心底也總能感覺到Arwen對自己恆常的愛。





但是，夜裡，當他與Arwen在一起時，當他迫切的想將有關Legolas一切逐出心底、趕出腦海、擺脫這鮮明的背叛時，那有關Legolas的一切總以排山倒海之勢向他反擊，讓他感覺虛弱又昏沉。




在這些軟弱的時刻，他常想到，如果扼死這美麗的王子、能夠讓這一切停止，他將很樂意付諸行動。






Arwen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Aragorn明白原因何在。



他感覺到Legolas那排山倒海的巨大痛苦，Arwen也感受到他感受到的。



這讓她筋疲力竭，她已經變成凡人，無法再擁有過去那精靈的睡眠讓她重新得力。她已變為凡人，過去她身為精靈時與Aragorn之間的那連結仍存留下來；但是，過去她有精靈的睡眠能讓她從人類變動的情緒中復原，如今她已無法再這樣修復自己。





一切都是因為那該死的幽暗密林王子，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美麗的王子、不斷的、一步步的、逐漸佔據了Aragorn的心。






Legolas房間的門並沒有鎖上。


沒有先敲門就推門進去，對此Aragorn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自厭。




進門後，是寬敞的起居室，以藍色和綠色作裝飾—這是Arwen要求的，Aragorn知道這點。和他一樣，這王子對於該如何裝飾自己的寢宮，完全沒有置喙。雖然，Aragorn很清楚，Legolas沉默的理由，和自己的並不相同。



這個房間，沒有任何東西是屬於Legolas，除了他自己，此刻，他正蜷坐在那柔軟沙發的一角。在這柔軟顏色流瀉一地的房間裡，Legolas看來像是錯置的生物。Aragorn不禁懷疑，這是不是Arwen有意的殘酷、選擇這樣的藍色映照出精靈那藍色的眼瞳、那綠色與金色像是讚嘆著那如絲的金髮與雪白的肌膚，好提醒他在這裡的位置？




沉默的，Aragorn終結彼此的距離，把書自精靈手中抽走，隨手扔到一旁。



Legolas擰緊雙唇，他的眼神銳利起來，瞟了一下被丟到一旁的書一眼，然後對上男人的注視。



當男人突然伸手，粗暴的抓住精靈的肩膀，一把將精靈拉起身來時，精靈看到男人眼底閃著某種強烈。男人感覺到Legolas的身體因這動作而移動著，被動的抗拒著男人的逼迫。雖然男人拉扯著，但是他仍優雅的站起，像是要告訴男人，這是他自己決定站起身來、而非迫於男人的壓迫。



此刻，他們面對面，彼此緊緊相靠的立著，Aragorn感覺自己的怒意不斷上升。



當他吻上Legolas時，那吻不是個溫柔的吻，而是充滿了佔有與宰制。



「這是什麼意思？Estel。」當他們終於分開，Legolas訝異的問著。


從那音調，Aragorn聽得出來精靈仍勉力控制著自己，勉力讓自己聽來冷淡，平靜，與抽離。男人的唇角勾起一個陰沉的微笑，他的手一路自精靈手上向下探，倏地攫住精靈的雙腕，強硬的將它們扣在精靈背後。男人感覺到精靈整個身體怔住，可以感覺到精靈身上經過那幾百年來的無情爭戰後結實的每一寸肌膚、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



當Aragorn以舌舔吻過精靈的頸邊時，仍然將精靈牢牢的扣在自己手裡。此刻，他仍在自己掌握裡，不是因為力量，而是男人那強烈的意志，把精靈牢牢鎖定。想及此，Aragorn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快感，咬吻著精靈的鎖骨，引發精靈那驚異的呼吸。



但Legolas仍未移動分毫。



「我沒有辦法不想你，Legolas。」他低低的在精靈耳邊怒吼著，唇緊緊的抵住那耳廓，滾燙的呼吸灼燒著精靈：「一直在我腦海裡，盤旋不去。當我和Arwen在一起，當我夜裡躺在床上，當我渴望的只是平靜！你卻一直在那裡、永遠在我心裡不肯離去！」他開始舔咬著精靈的耳廓，以他的舌挑逗的旋過這敏感地帶。箭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Aragorn可以感覺到，當自己放肆的舔吻吮咬這個敏感帶時，這個身體止不住的顫慄著。



「而且你逃避著我。」男人的舌挑上了那敏感的耳尖，精靈再也遏抑不住的低吟出聲：「你逃避著我，當我看見你，你永遠都是在長廊遙遠的那頭、永遠正好轉進某個遙遠的角落、永遠正要關上一扇門……無止境的撩撥著我……」



「你知道我在哪裡度過每個夜晚，Estel。」那語調不穩，這異樣的激情讓他就要無法控制。



「是的，」Aragorn的低語探進那敏感的耳裡：「只有在每個夜晚、在我應當與我的妻子，我愛的女人，Arwen共度之時……我才能確知你身在何處！在每個夜晚我無法讓自己停止想你！」




迅速的，轉成以一手制住Legolas雙腕，Aragorn用力扯開精靈的上衣，露出那雪白結實的胸膛。男人的手指游走在這柔軟肌膚上，挑逗的擰按著這朵蓓蕾，以及另一朵。精靈在男人的掌握裡難耐的挺起身子，Aragorn笑了。Legolas的頭無力的後仰，雙頰泛紅，雙瞳緊閉。隨後，當Aragorn悍然揉搓那綻放的蓓蕾時，那湛藍的雙瞳倏然張開，精靈發出一聲激情的呻吟。在那個瞬間，他忘了自己，下意識的後退，但仍被男人牢牢制住，突然的，男人的唇覆上了那忘情的蓓蕾，Legolas呻吟出聲，隨著男人放肆的吻咬，身體不由自主的擺動。





在男人的掌握裡，無助的掙扎，男人的舌愛撫著這裡，同時手指侵略著另一邊。



痛苦與愉悅交織的激情讓他瘋狂，雙腕被強硬扣住的不適感，已經迷失在男人的手指與唇舌交侵的快感裡。男人繼續的愛撫與吮咬，Legolas呻吟著，破碎的懇求逸出唇間。男人的手與唇在他身上悍然遊走，男人結實的大腿抵進他雙腿之間。淚水漲潮盈眶，Legolas極力不讓它掉落，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扭擺著。當男人開始解下他的下著時，Legolas毫無抗拒的讓男人恣意而為。




Aragorn強硬的讓他跪下，一把將他向前壓，讓他緊靠在那矮桌之上。



顫抖著，感覺自己的衣服整個褪去，感覺這冰冷的木頭緊緊抵著自己發燙的胸口與臉頰。男人放開他的手腕，他緊緊的抓住邊緣，如此用力，指節泛白。



當Aragorn一隻手扣上了他的後頸，觸電般的顫慄襲遍他全身，男人的手指深深的扣進那如雪的肌膚裡，接著，男人的另一隻手伸進他雙腿間，環住精靈的欲望，抽送著，精靈的臉緊緊的被抵在那冰冷桌面，無法遏抑的呻吟出聲。




不知道Aragorn帶什麼做為潤滑，隨即，男人的手離開他的欲望，Legolas感覺到男人的手指猛然進入，如此粗暴，讓精靈狠狠倒抽了口氣。Aragorn那粗糙的指節一路長驅直入，突然退出，隨即，Aragorn一次到底，悍然進入Legolas。




男人放肆的抽插起來，Legolas再也按捺不住，那痛苦逼使他狂劇呻吟，男人的粗暴的程度，遠遠超出過去彼此狂烈性愛。精靈試圖退開，但他整個人被牢牢桎梏在桌子與男人的掌握之間。當Aragorn縱情於自己那完全脫韁的激情時，精靈掙扎著試圖控制自己的呼吸。而後Aragorn稍稍改變了角度，再一次，將箭手的欲望掌握在手。





男人的侵略未曾間斷，更趨劇烈，Legolas只能無助的呻吟著。



他的欲望已經完全堅硬，而男人那強悍的抽插讓他感覺就要噴發。當Aragorn不斷的侵略著他體內那神秘之處時，精靈感覺到那熾熱的快感，那快感如此熱烈，與男人狂放動作帶來的那種堅硬的痛楚、成為強烈的對比。




他的身體顫慄著，無瑕的肌膚泛著晶瑩，快感讓他神智不清，不知該懇求Aragorn停止、或是繼續動作。最後，他達到一種強烈耀眼、刻骨銘心、無上極樂的昏眩裡。精靈的高潮讓他體內的肌膚緊緊吸附住Aragorn，那力道之強，讓Aragorn全部釋放在精靈體內。




喘息著，Legolas仍俯伏在桌上，當Aragorn自他身體退出時，他幾乎沒有動。軟弱、虛脫，幾乎無法呼吸。意識逐漸聚焦，他感覺到指節的僵硬，雙腕的痛楚，頸部那銳利的抽痛，以及這放肆性愛所留下的赤裸酸楚。再也支撐不住，他整個下滑，他那疼痛如火燒般的膝蓋稍稍得到緩解。





他聽見Aragorn就站在他後面，聽見男人重新穿上衣服的聲音。



Legolas閉上雙眼，當男人伸過手，溫柔的將那汗濕的頭髮撥離精靈美麗的面容時，精靈的身體仍然靜止在那裡。






「Legolas……」卻只有這樣，再也無法成句。






男人最後開了口，聲音那樣低沉幽微，滿滿凝結著那深刻巨大的激情。




失落的，像是精靈的呼吸，黯然的飄散在那冰冷的桌面。





「我沒有辦法不想你。」




然後，門緊緊關上。



男人已經離去。



Legolas仍躺在那裡，低下頭，他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