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潘朵拉的盒子

「妳已經決定了嗎？」

神和馨在音樂室裡，平時束起來的頭髮都垂了下來，馨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神直視著她，知道無論說什麼都經已是徒然，他舉起了食指和中指(他的招牌動作!!!)，說：「那好吧！」

馨爬上水塔，但是已經有人躺在那兒(還用說是誰….)，馨坐在慈郎的旁邊，一直看著他的睡臉(笨笨的睡相…)，從開學至今差不多有三個月(大概吧…)，無論是蹺課還是社團練習的時候，慈郎的睡臉早已刻在腦海裡。

「唔…」

慈郎睜開眼睛，見到馨坐在身邊，笑著跟她說：「早安！小馨！」

「快到午休了…還說『早安』…」

「是這樣子嗎？」慈郎凝望了馨一陣子，半晌，才問：「小馨妳有心事嗎？」馨看著他，想不到平時這麼愛睡的慈郎(他簡直就是患渴睡症…)，居然會觀察得如此細微。

「嗯…有點事…」

慈郎坐了起來，摸著馨的頭，笑得很燦爛，說：「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說出來！！因為我覺得小馨妳築起了一道牆，不願讓我們進入，大家都不知道妳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點是朋友說我這個人的性格…套用套用…很有用…)…所以妳一定要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想說的話』…嗎…」

「唔？」慈郎疑惑地看著馨，睡醒的慈郎還真厲害，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馨再一次心想：「『想說的話』…嗎…(以前我有一個女主角的名字叫”悱雨”...因為”悱”的意思是”心裡想說而說不出來”...”雨”和”語”同音...所以”悱雨”的整個意思就是”心裡想說而說不出的話語”...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午休的時候，馨沒有跟跡部他們吃飯，她獨自走到湖邊(竟然有湖...)坐了下來，望著湖面發呆，感到湖離自己很遠。

「想不到我們居然會提早引退！」向日一邊吃著法式麵包一邊埋怨著。前網球部正選們(要註明是”前”...唉...)在天台一起吃著午飯。一早就吃完的跡部(三層便當竟然一早吃完??其實是向日的班很遲下課...)，他走到鐵網前，若有所思，忽然看到馨一個人在遠處的湖邊 (真的很遠很遠...不過女王視力2.0呢...)。

一瞬間，跡部感到馨好像望過來，而且見到她在看自己，當他再次眨眼時，馨已經站了起來，往更遠的地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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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的網球社就拜託妳這個經理人了！」

社團練習時，忍足、向日和宍戶很早就來到馨和流休息的大樹下，宍戶把工作都交給流，此時鳳和日吉從社辦大樓走過來，新的部長在這天就會決定，但是鳳一點都不在乎，無論是自己還是日吉當選，只要是能夠帶冰帝網球場進軍全國就不成問題。

「忍足學長~~~」流拉著忍足的袖子，起初流是為了忍足才成為經理人，如今忍足要引退，流都沒有待在網球部的意義。忍足拍著流的肩肪，說：「拜託妳了，經理人！有空的時候，我們就會來看妳們有沒有好好工作！」

馨拿著書包，來到鳳的身邊，鳳吃驚地說：「咦？原來馨妳有來學校，我還以為妳今天又蹺課了！」

「還有妳！」宍戶跟馨說：「網球社的正選也拜託妳了！」

馨冰冷的眼神把宍戶嚇倒，她環視望著自己的人，平淡地說：「其實我也有一件事要說的…」

跡部一放學就到社辦大樓跟神開會，討論有關新部長的事，神和跡部的人選都是同一人，所以很快就結束會議，下星期就是三年級正式引退，跡部打算這個星期把網球社的事跟新部長交代一下。

跡部和樺地來到大樹前，見到大家都圍成一圈，於是上前跟他們說話，但是還沒開口，向日的樣子非常愕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大家的臉都發青，跡部問最接近自己的鳳：「發生了什麼事？」鳳轉向跡部，仍然不能冷靜下來，說：「馨她說她退出網球社…」

跡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望著馨，馨瞥了他一眼，然後合上雙眼，其他人都想知道馨是否在開玩笑，馨回答：「已經得到神的批准…」一開始是神懇求馨加入網球社，但到了現在，神竟然會答應放開手。大家都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小馨…幹嘛這麼突然…」忍足問道。

「這並不突然…我已經考慮了很久…」

「因為在關東大賽輸了？」宍戶問。

「不是…」

「妳走了！」流說著。「那以後有誰教我工作？！」

「妳已經是個出色的經理人…」

「之前還不是好好的嗎？」向日抓住馨的手臂。「為什麼現在要說退社？」

『就是因為之前太好，所以有些不該記起的都記起了…』

這兩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但在最後一秒馨又把這些字句吞進肚子裡。

一直在旁默不吭聲的跡部，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他沒有想過一做這個決定，後果會是怎樣，但是他覺得如果現在不做，他會後悔的，於是跡部拉著馨走向網球場。

「本大爺要妳跟我打一場！」

「不…不要！」馨想甩開跡部，但是男生的力氣比女生大，馨被跡部拉著走，其他人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只是跟著他們一起進入網球場。

在進入網球場的一剎那，馨覺得有種難以釋懷的感覺湧上腦袋，她的腦海已經一片空白，眼神變得呆滯。

「跡部你在幹什麼？！」忍足把跡部和馨拉開，雖然跡部甩開了馨的手，但是他立刻又捉住馨的手，喊著：「本大爺不管妳封不封起網球！既然妳當初答應加入了網球社，那就證明妳有意願再打網球！」

馨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只是不停的冒汗、顫抖著，她的意識很想拒絕，但是卻說不出話。在旁的人都勸跡部不要這樣做，然而跡部就是不管，他拿起了自己的球拍，把它塞進馨的手裡。

頓時，被封起來的網球記憶和情感一起湧現，這是她四年以來，第一次感到可怕，她的身體變得僵直，臉色發白，除了可怕以外，什麼都感受不到。

「到底發生什麼事？」

在一片寂靜之中，神的聲音傳到馨的腦海裡，馨的手發軟，把跡部的球拍掉在地上，立刻衝出網球場，忍足和流擔心她有事，也一同跑出去，但是流攔截住忍足，她不希望馨這一刻還見到網球員。

跡部凝望著自己的雙手，這是他的手第二次發抖(第一次是關東大賽時, 日吉和龍馬←我恨他!!!比賽的時候...)，他壓根兒沒有想過後果會是如何，他竟然身體比思想還要快行動。

十五分鐘以後，流才回來，大家都問著馨的情況，但是從流臉上流露的神情，眾人都知道馨的情況不樂觀。

「小馨剛才吐了…」流害怕得發抖，她是第一次見到馨崩潰。「後來她癱倒在地上…雖然沒有失去意識…但是…她一直在抖…好像停不下來…」流深深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所以我扶著她到保健室…讓老師暫時照顧她…我回來只是取回她的書包…現在我送她回家…」

流拿起了馨的書包，她猶豫了一下，看到當時的馨，流也差點跟著崩潰，從來沒有見過馨會如此失控。突然忍足奪走馨的書包，流驚訝地看著他，忍足輕拍著她的頭，說：「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如果小馨在街上昏倒，妳沒力氣搬她吧？」

語畢就離開了，流看著遠去的背影，輕聲地說：「忍足…學長…」

忍足輕輕推開保健室的門，保健室老師向忍足淺笑著，忍足放輕聲音，問：「她現在怎樣？」保健室老師指著白色簾幕，簾幕後面的床有人在躺著，她(保健室老師通常都是女的吧??據我所知…)說：「我替她敷了冰的毛巾，她大概也冷靜下來了吧？」

忍足撥開了簾幕，毛巾覆蓋著雙眼，但是忍足認得出那是馨，是精神受到傷害的馨。忍足蹲在馨的旁邊，緩緩拿走毛巾，馨閉著眼睛，但是忍足知道她沒有在睡覺，他溫柔地說：「先回家休息吧…」

忍足扶起馨，但馨似乎不願意起來，她伏在忍足的胸懷，忍足搭著她的肩膀，扶她下床。

一路上，忍足沒有跟馨談話，因為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馨都聽不進去，唯一能夠傳遞到忍足的，就只有馨的身體輕微的發抖。

跡部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起流的話：『她一直在抖…好像停不下來…』他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因為…

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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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情緒波動最大的是小馨還是我自己??
　　　我還不能接受女王被剃了....
　　　當我看完305後, 我連我要將要做presentation的緊張情緒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