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人節的慶生會〈後編〉

宍戶在火車站前等了不久，鳳從火車站跑了出來，他跟宍戶揮著手，宍戶帶著他前往馨的公寓。

「其他人都到了嗎？」

「唔…嗯…」

宍戶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其實他悄悄撥電話給向日，向日的手機顯示是宍戶的電話號碼，通知大家宍戶和鳳已經會合了。

跡部坐在沙發上，不停轉著電視頻道，每個頻道都介紹著情人節巧克力大特價，又或是餐廳推出情侶優惠套餐，跡部看了都覺得膩。馨捧著一大束的彩帶，告訴他：「跡部你也要幫忙…」

「我從來不會為任何人做任何事！對吧？樺地。」

「是！」

「樺地你太寵他了…」馨把彩帶圍在跡部的頭上，跡部迅速把彩帶拿了下來，馨搶先說話：「在冰帝唸書的都是富家公子，我們都不曾服侍過任何人，但對待朋友不是『服侍』，而是『幫忙』，所以快點起來…」

「我拒絕！」

「快點過來幫忙…」馨敲了舻部一下，然後跟向日把彩帶掛起來，跡部依然動也不動，忍足問馨：「小馨！不是有兩把剪刀嗎？這兒只有一把！」

「在我房間內…跡部…幫我拿剪刀出來吧…這不是什麼辛苦的工作…」

跡部嘴巴雖然在罵著馨吩咐他做事，但是身體卻走向主人房，他在書桌上看到一把剪刀，準備離開房間之際，他瞥到在床邊有一個相框，好奇心驅使之下，他拿起那個相框，照片是一名大概16、7歲捧著獎盃的男生，另一隻手握著網球拍，笑得很燦爛，眼睛和輪廓跟馨長得一模一樣。

「他是我哥哥…」

剛才馨叫跡部拿剪刀，但是跡部沒有回應，馨以為他沒有去拿，所以走進房間，她在門口見到跡部拿著相框，向他解釋。

「那時候16歲的他第一次奪得美國公開賽第一名，不過也是最後一次…第二年在公開賽之前遇上交通意外死了…」

跡部沒有說話，他認識照片中的男子，畢竟自己也是網球員，不會對有實力的選手不認識，跡部曾經看過他的比賽，當時總決賽是對世界排名第二的選手，那場比賽差不不多花了三個多小時才完結，但是跡部一直沒有移開過視線，因為馨的哥哥真的很強，跡部自己也曾經有一段時間模仿他的技術。

「如果當時死的是我…或許爸爸會比較高興…」

跡部把相框放下，望著在門前的馨，被她的話有點嚇倒，馨走上前，跟他說：「看吧…到最後你還是有『幫忙』呢…」馨拿走跡部手中的剪刀，回到客廳繼續佈置，而跡部也慢條斯理踏出房間。

『叮咚~』

不用想也知道是宍戶他們，這時佈置也完成了，馨打開大門，宍戶和鳳站在門外，鳳向馨問好，但是馨沒有回答，把他們拉進去，鳳紅著臉在玄關脫掉鞋子，然後跟在馨的後面。

客廳內色彩繽紛，大小不同的球懸掛在天花板，一塊很大的布掛著露台前，鳳知道上面的字跡是馨所寫：『Happy Birthday to chiyoutarou長太郎　君』，馨把帽子戴在鳳的頭上，雖然他們沒有大喊『生日快樂』，但是鳳倒是樂翻了。

「人總算齊了…」馨揉著肩膀，開始感到疲憊，可能是昨晚很晚才睡，今早清晨就起床，簡直就是睡眠不足，她告訴他們：「你們應該都技癢難耐吧…走吧…我帶你們去打網球吧…」

忍足他們拿著自己的球拍(女王當然有佣人←樺地幫忙…不用自己拿^^)，跟者馨進入電梯，馨按下『2』，並跟他們說：「2樓至10樓都是康樂設施，聽說7至10樓還沒完成，而且會新增台球…」宍戶的耳朵動了一動，馨繼續說：「好像還有露天溫泉(那是什麼大廈來的??)…還有小型音樂廳和小型電動中心(….)…」

眾人沉默下來，不知道給什麼反應，只是一幢住戶，竟然會變成體育運動和娛樂的集中營。半晌，他們踏出電梯，馨推開一扇門，裡面有一個服務生站了起來，向馨他們鞠躬，當她抬起頭，看到一群閃閃光亮的美男子站在馨的後面，差點腳發軟坐在地上。

馨在登記簿上簽名，服務生仍然沉醉在一班美少年中，馨帶著他們推開另一扇門，原來另一邊是露天球場，而且有四個球場，向日興高采烈地說：「四個場地，我們有八個人，剛剛好耶！！小馨，有興趣嗎？」

「我…不了…」

雖然有點可惜，但是他們沒有再強迫馨，鳳說：「可是這樣不就少了一個人，只有七個人嗎？」

「不是的…」馨說著，她站在門的旁邊，不打算進入網球場。「慈郎正在上面睡覺…這樣就有六個人了…」

「妳回去了嗎？」

「嗯…我還要作料理，而且要看顧慈郎…晚飯以前要回來，否則我和慈郎一起吃掉你們的份兒…」

馨向他們揮手後，回到自己的房子，她從冰箱拿出牛肉、羊肉和海鮮出來，然後到慈郎睡覺得房間，看見他還是睡死的樣子，接著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小冰箱取出凝固的巧克力，她把巧克力從模型杯倒出來，很快把它們分成幾份，然後迅速放進小袋子裡，以免它們熔化。

之後馨一直在廚房忙個不停，慈郎睡醒以後，走進廚房，馨把昨天弄的咖啡果凍端給他，他坐在廚房內吃了四個。馨沒有時間理會他，於是慈郎自己打開冰箱，見到有一個很大的蛋糕，準備拿出來吃，但是馨立刻把冰箱關上，不准他接近冰箱半步，慈郎見計劃失敗，到客廳看電視。

跡部他們很早就回來了，他們渾身都濕透了，看來剛才的比賽很激烈，跡部、宍戶和向日首先洗澡(馨的家有兩個浴室和一個在主人房的小浴室…)，樺地從回來就一直站在客廳角落，鳳和慈郎一起看電視，但是電視不停播放著關於情人節的節目。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忍足貼近馨，但是馨走開幾步，說：「不要沒有洗澡進來…」忍足笑著說：「真過份…我只是關心妳而已…」

「你果然…很適合當牛郎…」

忍足無話可說，乖乖回到客廳，馨把餐具端出客廳，鳳和忍足過去幫忙，慈郎躺在沙發又睡著了。宍戶和向日首先洗完澡，忍足和鳳分別進去浴室，跡部在浴室正在享受泡泡浴，不管外邊的人等多久。

當最後的樺地快速洗完澡以後，馨開始上菜，大家都很詫異馨能夠做出跟餐廳沒兩樣的西餐(當然比平時的西餐份量大幾倍…)，雖然跡部沒有說稱讚的話，但是他比平時吃的份量多，大家都很滿意馨的手藝。

後來透過猜拳的方式，輸掉的宍戶和向日負責洗碗，慈郎打了一個呵欠，準備進入睡眠狀態，但是被馨打醒了，跡部和忍足則沉迷在紙牌上，等到宍戶和向日打完仗回來，他們開始玩『國王遊戲』(這個是本人至愛^^~)。

「那麼…」向日抽到『K』的捧子，正在思考要玩些什麼。「好吧！7號吻2號的脖子！要留下草莓喔！！」

2號和7號的臉色沉了下來，互此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其他人都把自己的號數翻了出來，只剩下跡部和忍足沒有翻號碼，因此大家都知道他們就是2號和7號，問題是誰是7號，不過跡部和忍足知道對方的號碼。

「侑士…你不會讓本大爺作那種事吧…啊嗯？」

「願賭服輸…就算我不願意，你認為其他人會就此放過我們嗎…」

其他人才發現，二人湊近的畫面簡直令人心動不已，再加上馨的一句話：「網球社的禁忌之戀…」令這個曖昧的氣氛添上一點黃色的成份。

一直到了差不多十二點(以上的結果請各位自行想象吧…>///<)，馨在忍足耳邊叫他把蛋糕從冰箱拿出來，而自己則回到房間掏出送給鳳的禮物和他們的巧克力。十二時正，鳳把蛋糕上的蠟燭全吹熄，眾人把禮物送給鳳，鳳感動得眼角泛起淚光，不過大家都猜不到馨把巧克力送給自己。

「今天不是情人節嗎…」

大家都收到情人節的第一份巧克力，慈郎又打了一個呵欠，馨把切好的蛋糕遞給他，慈郎高興地吃著，馨把蛋糕遞向忍足時，發現忍足在露台打電話，馨走出露台，剛好忍足切斷電話，馨問：「有事可以先回去…」

「我不是說過了嗎？今天我可是約了妳…」

「是約了大家…」

原本向日提議到5樓的KTV，但是跡部堅持要休息，向日見少了二人(女王要休息, 樺地也要照顧他到睡著…)，也沒心情玩下去，嚷著也要睡覺，但是跡部不滿意分配房間(應該是小狼+娃娃頭, 鳳狗狗+宍戶, 女王+樺地, 馨+慈郎…也對啦, 主人怎會跟佣人一起睡呢~)。

最後決定，跡部一個人睡主人房，樺地和慈郎一個房間，鳳和宍戶不變，馨、忍足和向日睡一個房間，三個人睡雙人床不會很擠迫，因為雙人床蠻大的，但是向日吵著要睡中間，因為他擔心忍足會向馨出手。

睡醒的忍足坐在床上，從床邊的櫃子拿回眼鏡，望向左邊，只有向日和自己二人，馨不在床上，於是到了客廳，發現馨站在露台，忍足問：「睡不著嗎？」

「不是的…平時我在這個時候就醒了…」

「這麼早？」在假期的時候忍足都在這個時候才回到家。

「因為會出去跑步…不過總不能不理你們吧…」

「我想他們都不會察覺吧…」

跡部睡不慣陌生的床，輾轉反側了好幾次，但是很快又醒了過來，他下床到廚房喝水，看見忍足和馨在露台聊天，他走到窗簾旁。

「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忍足見馨沒有回應，而且又沒有拒絕的意思，於是問：「為什麼妳不再打網球？」

「應該是問『為什麼要打網球』…」馨更正忍足的問題，她問忍足：「你是不是認為一個網球選手的孩子也應該打網球？」

「我想是吧…」

「在我出生以前，我的父母已經離婚了，因此『笠渡』是我媽媽的姓氏，他們雖然是離婚了，但是爸爸他要求要教我打網球，他說因為我是他的女兒，打網球對我而言是一種天職，所以從我懂事開始，我的生活就離不開網球…

「爸爸從來沒有關心過我是不是喜歡打網球，就一直強迫我，這可能是因為哥哥是天才，所以爸爸也認為我都有打網球的天份，用非常嚴厲的方式教我打網球，而我為了令爸爸高興，才忍著不停打網球。以前一放學，爸爸就要我跟他去網球場，因此我根本沒有機會跟同學一起參加其他課外活動…

「後來一次的球類比賽，我在網球比賽勝出，每個人都說我是實至名歸獲獎，因為我是一個網球選手的女兒，所以他們也認為我打網球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當然有人會討厭這樣的我，對我進行低級趣味的惡作劇…

「有一次那些人用玻璃割傷我的手，那次爸爸氣瘋了，原以為他終於肯關心我了，不過他只關心我的手能不能再打網球，那時我才發覺，原來爸爸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他的女兒，他只希望他可以培養一個有他影子的人，在網球壇上立足，就彷彿他本人再一次踏上輝煌的網球之路…

「可能哥哥一早就知道爸爸的目的，所以很早就逃離爸爸的魔掌，另找教練學習網球，因此爸爸才轉移目標到我身上，訓練我成為他的傀儡。後來爸爸和哥哥發生交通意外，我覺得我終於得到解脫了，終於不用再打網球了，因為我再沒有打網球的理由，沒有人再強迫我打網球了…」

跡部悄悄回到房間，忍足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妳現在覺得『快樂』嗎？」

「啥？」

「不…沒什麼…」對於馨的遭遇，忍足感到很可憐，但是另一方面，忍足覺得這還解釋不了，為什麼馨會封閉自己的情感，他凝望著馨，馨看著前方。

「真美…」馨說出這句話，旭日初升的太陽露出些微的光線，它的身軀慢慢露出水平線，陽光落在他們的身上，但是忍足認為這句話不該用在那太陽，而是馨，因為馨向著那徐徐升起的太陽微笑著。

忍足不自覺地湊近馨，兩唇相疊，很快忍足離開了馨的雙唇，他向著太陽笑著說：「真美呢…」馨的腦袋運作有點不太正常，來不及作出反應，只是默默地看著太陽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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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以下就是他們所吃的食物, 有法式、義式、美式的也有....
依次順序為: 法式蝦湯(Shrimp Bisque)、鵝肝醬(Foie Gras)、雜菜沙律(Mixed Vegetable Salad)、烤牛肉(Roasted Veal Steak)、布朗西烤羊腿(Roast Leg of Lamb)、卡爾波那拉義大利麵(Spaghetti Alla Carbonara)、脆漿炸蠔(Oyster Friter)、牛油西蘭花(Buttered Broccoli)、雞肝煎蛋餅(Chicken Liver Omelet)、檸檬甜凍(Bavarois au Citron)
這個就是鳳狗狗的生日蛋糕: 紐約式烤芝士蛋糕(Baked New York Cheesecake)
這些食物我真的找了很多參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