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

「我的初經驗是跟我的繼父發生關係的，為了忘記這件事，我開始援交，然後又跟當地的不良少女混了起來，接著成為了她們的首領…」她說著。

我坐在床上聽著她的故事。

我跟她是在夏天的一個下雨的晚上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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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朋友離開了PUB，回家的路上又跟男朋友吵了起來，於是我跑到河邊的行人橋上，獨自一人坐在橋邊。

那天下著大雨，我想，當時我的心情跟天氣一樣糟，對於傷痛不傷痛，一場大雨竟讓我忘記得一乾二淨。

忽然，我被人拉著，跟那人一起跳入水中！

天哪，橋離水面的高度有幾層樓耶！而且我又沒有心理準備！

「喂！有沒有搞錯！我不是要自殺咧！幹嘛啦！！」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喊著，把什麼不愉快都吐了出來，當我冷靜下來時，才發現拉我跳水的人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大笑著，說：「我知道！！反正妳又沒有帶雨傘！在橋邊淋濕跟這樣有什麼不同？」

這個女人…！！！

「都濕透了！！」

「這都不是妳害的嗎！！！」

「呃？是這樣子嗎？可是，如果不是妳坐在橋邊，我都不會拉妳下水！」

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是沒她辦法。

「衣服都濕成這樣子。我家在附近，要來嗎？」

手機都濕壞了，袋袋裡的東西也一命嗚呼了。

唉…有夠慘的！！

「喂！幹嘛不理我？！」

係係！「跟妳回家就是了！」

那是很普通的房子，不，是公寓。家裡的佈置都很普通，而且有點單調，她把她的衣服遞給我。

「妳該不會是T.B.吧？」

她驚訝地看著我，然後好像不想太理會我，答道：「妳認為怎樣就怎樣吧！」

我換上她的衣服，把髒衣服給她，她拿去洗，還說衣服明天才會乾。

「妳不用打電話回家嗎？」她問。

「就算我再怎麼晚回家，都是我開燈的！」

「喔！」她把幾罐冰啤酒放在桌上，我坐在沙發上，開著罐子。「妳叫什麼名字？」我問她，她一口氣喝完一罐啤酒，非常滿足的樣子。


「在問別人之前要介紹自己的！！」她說。「啤酒果然是世上最捧的東西！」

「我叫Ivene…已經說了，該妳了！」

「阿晴…」

她的臉上泛起紅暈，似乎有點醉了。接著整個晚上我們倆都喝了一打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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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點冷，妳還是穿多件衣服吧！」她說。

外面下著大雨。

今天放學後，經過阿晴part-time的地方，等她下班後，我們吃了一頓晚餐，然後下起雨來，再次去了阿晴的家。

然而，這次我們聊了一整晚。

最近，我好像都跟阿晴撒嬌，但是她一點都不覺得討厭，還開始談論她以前的事。

我望向窗外，雨仍然下著。

「那妳媽媽和妳繼父知道妳去援交嗎？」

她抽了一口煙，回答：「當然知道！自那之後，他們都盯得我很緊！超痛苦！！」

我知道的，她所指的痛苦並不是因為家人的嚴厲對待，而是因為與自己深愛的人同在一室，明明就在眼前，情感卻無法傳遞。

「不要再談我的！妳呢！跟妳男朋友還好吧？」

我？沒什麼好談嘛！「還是老夫老妻！」真的沒什麼好談！

「妳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呃！？她沒有發覺嗎？也難怪！誰都不會去記這些芝麻小事！

「沒什麼！找妳喝啤酒而已！」

她坐在窗邊，說：「那時也是下著這麼大的雨吧？」

還是說不出那句話…

「怎麼了？都不吭聲？」她問。

我搖著頭，說：「嗯！沒什麼！」我支支吾吾的問她：「妳…之後就搬出來自己一個住嗎？」

「高中畢業以後！然後就出來打工，可是沒什麼工作都做得很久。」

唔…

忽然覺得阿晴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人！

「下雨的時侯，還是躲在妳家比較好！」

「怎麼說？」

「至少…不會淋濕…」